诗曰:
好个梁秀英迈步下楼庭
来至花园内祭奠周景隆
且说梁秀英同一丫环来至花园浇花,井前祭奠,点着纸锭,小一姐哭罢多时,站起身来,手指东京说道:
闻听公爹多激上得罪一奸一党一人几名一奸一党一金殿去上本要害周家满门庭绑了一百零三口法场以内丧了生老天不断周家后忽然一阵刮神风一连刮了两三阵救出母子人二名出了东京汴梁城我夫千里到山东丈夫投亲把城进来在梁家府门庭见我爹爹梁士太他老人家心改更认不认的还罢了不该绑上周景隆送在花园书房去毒死哥哥定牢笼熬上一碗断肠散害死丈夫人一名死一尸一抛在浇花井小奴楼上不知情我知夫主来到此也能救你活一性一命可叹丈夫死去了年青青把小命坑丈夫活着未见面奴家与你来相逢昨日丫环对我讲今日与你送送情瞒着爹一娘一把楼下探望探望你魂灵你死别把小奴怨怨恨我父人一名爹爹作官心肠改嫌贫一爱一富糊涂虫早知丈夫死去了小奴楼上悬了梁小一姐哭的如酒醉复又叩头起身形手拿罗裙蒙面粉墙上惊动小阮英我当她是哪一个原是五嫂梁秀英听她是个贞节女哭她丈夫甚苦情我今不把嫂嫂救怎对哥哥周景隆有心要救梁小一姐又挂哥哥徐振中我若先把四哥救五嫂小命就吹灯低下头来想着计一条妙计上心中又往身边摸一把火扇子忙拿手中迎风一晃明又亮鼻子一撮火神充阮英在墙头上一一听的明白,才知是梁小一姐。只见他哭了多时,又要投井,我若不救他,焉有他的命在。急忙把火扇子取出,把鼻子一撮,迎风晃了一晃亮,假充火神爷说:“梁小一姐,梁小一姐,你先别投井,井内死一尸一不是你丈夫,那本是梁忠的儿子。你丈夫现在孔家寨居住,不可寻此短见。我本是火神下界,特来救你。吾神去也。”小爷把火扇子一挡,暂且不提。丫环一旁听的明白,说姑一娘一别投井了,那不是周姑爷死一尸一,是梁忠的儿子死在里边。火神爷说周姑爷在孔家寨呢。小一姐闻听,半信半疑,有心投井,又恐不是丈夫一尸一首,低头暗想:不如回楼再作道理。说罢回归而去。阮英看的明白,自己也就走了。
好个猴子小阮英救下小一姐活一性一命慌忙就把墙头下南监去救徐振中穿房越屋往前走南监不远面前迎小爷来至墙儿外只听铜锣响连声低头暗想有有有我上墙头望分明双足一跳把墙上就知来了外巡风又往那边送一目眼前来了人二名铜锣打的连声响梆子不住响连声打锣的便在头里打梆子的拎灯笼小爷就把墙头下低下头去暗叮咛暂且先杀人二名我再替他打打更
小爷跳下墙里,只见还有一套墙,上边有些刺斜,不用说我四哥在里边呢。这位爷将身往墙上一靠,那打更的哪能瞧见。阮英暗道:“这天还早呢,等等我再动手亦不迟。”再说牢头李虎与贾不正分手,自己回在监内,见了徐文标说:“姓徐的朋友,你知道这监中的规矩么?守山的砍柴,守河的吃水,这监内也不种高梁豆子,自你进监,分文末见,非别的,今日朋友有点难为罢。”说罢带领伙计们把文标抬至铁一床一,英雄此时疼痛难忍,满眼垂泪眼,望家乡把头点了几点,说:“一娘一呀,这可坑了我了。”
文标难忍痛伤情扑咯咯的落泪痕眼望家乡将头点养儿亲一娘一叫几声人家儿都生得济你老养儿不送终为儿现在铁一床一上想要逃活万不能身上押着穿心扛眼睛观上刺眼钉春丝拴在桩橛上两脚蹬着木窟窿都说文标是好汉谅来今朝难腾空人心是肉不是铁官法如炉板钉钉我死不把别人怨只怨贱人贾秀英
诗曰:
文标把监坐两眼泪纷纷
身在铁一床一上连连叫一娘一亲
却说徐文标望着家乡说:“养儿母亲,你老哪知为儿身受大刑。”
我死不把别人怨瞒怨贱人贾秀英不该暗定牢笼计凶刀收藏在家中死我文标人一个谁人与我把信通马渴想喝长江水人在难处想宾朋眼前若有大哥到他是临凡黑虎星水磨钢刀拿在手能救四哥徐振中目下若有二哥到双头太岁愣孔生手使一对加钢斧也能救我活一性一命眼前若有三哥在名叫铁牛唐永峰手使一对生铁棍也能去报我冤仇想起五弟叫周顺他在书房用过功兄弟能把状词写能替表兄报冤仇先告你嫂贾氏女告他一娘一家人几名将他拿在官衙去三拷六问审口供若是问出真情事也能有我活一性一命文标若是出牢狱去杀贱人贾秀英正是英雄来盘算忽又想起小阮英叫一声兄弟快来罢救你四哥出火坑你是两条飞一毛一腿找找朋友搬搬兵把我救出虎一穴一地大家好保周景隆文标想罢多一会忽听谯楼打二更谯楼打罢二更鼓慌了猴子小阮英折铁钢刀一抽一出鞘先杀二个外巡风小爷正把刀来举来了打更人二名打锣更夫往前走梆子铜锣响连声二人正走心害怕那位又把伙计称
且说更夫二人一名苦咸,一名监丁。苦咸说:“伙计呀,我走着觉着身害怕。”监丁说:“你害怕,我觉着冷冷的。”苦咸说:“俺俩换换罢,你在前边,我在后边。”监丁说:“前后一样。”阮英听得明白,心里说话:“等你二人到来,叫你死在一处。”说着二人来至近前,苦咸说:“伙计呀,我走着觉得腿肚子发战。”监丁说:“你快走一步就迈过去了。”苦咸听罢往前急走,还未迈步呢,小爷把刀往空一举只听喀嚓,喀嚓两声,两人应声倒在地上。阮英拿起锣也敲了几声,又把锣拿下去,丹田用力一声喊说:“小心着。”里边说知道了。小爷想:我替你们喊,他也答应。又将梆子铜锣紧打了几下。这位爷打罢多时,放下铜锣梆子,暗道:“我怎进去见我四哥?墙上俱是斜刺。”想罢多时,有了,待我偷两一床一被来,蒙在墙上,我好进去。小爷拿定主意,要偷被去了。
一个猴子小阮英他在南监行了凶杀了更夫人二名又要偷被把墙蒙穿宅过院往前走要奔知州官宅庭往前正走来好快高楼大屋面前迎不用人说知道了这是知州他家中小爷就把官衙进顺着屋檐伏身形使个金钩把鱼挂夜叉探海玩的一精一里边听见人说话孩子叫的不住声书房走出人一个必是州官沈不清一直看他上宅进怀抱儿子大头公
小爷在房上看的真切,见州官走进上宅,一奶一妈一带着大头公子玩耍呢。州官上前抱起,说:“儿呀,你三岁了,就是脑袋大些,你快快长,长大好念书,念书就会试,会试就作官,比爹爹这官再大才好,比爹爹再要好些。”
阮英不听这些,跳下墙去,直奔囚房而来。
小爷急忙把墙下找找四哥徐振中往前正走抬头看门外还有人几名不用人说明白了必是把门带打更说到此处住下罢下回书里再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