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内十洲记白话文翻译】
汉武帝已经听王母说过八方大海中，有祖洲，玄洲，炎洲，长洲，元洲，流洲，生洲，凤麟州，聚窟洲这十个洲，是人迹罕至，绝妙之处。再加上知晓东方朔不是世上的一般人，所以延着他的内室，亲自问十洲所在的地方，所有事物的名称，因此作书记录下来。东方朔说：“我学习道家长生不老而已，不是得道的人。凭国家的兴盛美善，在儒学之内招引有名的儒士墨士，断绝虚伪欺诈的习俗。我有心避世隐居却前往朝廷，隐蔽起来养生却要侍奉朝廷，也是由于尊上爱好道义，而且还想要断绝扈从。我曾经跟随师主行走到米陵，扶桑，蜃海，冥夜，纯阳这样的山丘，神仙之境。月中宫殿之间在内，行走了七丘，中途在十洲绕行了一圈。顺着中国大地傲游了五丘，在偏僻的湖泽中游走，在名山上歇息。我从小到现在，环游六天，广泛采集自然智慧之光。在这事上到达顶点了，比不上飞上天际的人，道士上下九天，透视百万事物，北极的尽头有北极星和华盖星合在一起，向太册南边飞，在大屋里栖身，东边透过太阳的彩云，西边迫近极远处荒寒穴居的地方，日月到达不了，银河不从与。它的上方没有重叠的事物，它的下方没有重叠的底部。我的学识才达到如此，惭愧自己的不足，应酬四方的来客。”
【祖州】
祖州在东海附近，土地方圆五百里，距离两岸七万里。洲上有死不了的草，草形状像菰苗，长三四尺，有死了三四天的人，用草覆盖他，当下都活过来了，吃了会让人长生。此前秦始皇的大花园里，有很多意外死了的人横在道上，像乌鸦形状的鸟衔来这个草盖在死人的脸上，死人当下坐了起来。官吏将事情向帝王报告，秦始皇派使者带上那种草来问城外北郊的鬼谷先生。鬼谷先生说：“这草生长在东海祖州上，不死草生长在能生长灵草的田地里，有的名字叫养神芝，它的样子像菰苗，聚集在一起生长，一株可以使一个人复活。”秦始皇因此慨然长叹，问道：“可以采摘吗？”于是派使者徐福发放童男童女五百人，率领有楼的大船等进入东海中寻找祖州，最后没有返回，徐福是个道士，字君房，最后也得道了。
【瀛洲】
瀛洲在东海中，土地方圆四千里，大致朝向会稽，离西岸七十万里。洲上生长着神芝仙草，还有玉石。高得近千丈，流出的泉水像酒，味道甘甜，名字叫玉醴泉，喝了它，数升就醉了，让人长生。洲上有很多仙人，风俗像吴人，名山大川像中原。
【玄洲】
玄洲在北海中，是戌亥之地，土地方圆有七千二百里，距离南岸三四六万里。洲上有神仙居住的地方，是仙人之长真公治理的地方。洲上有很多山丘，也有风山，声音响动像打雷闪电。朝着天西北门上，有很多太玄仙官的宫室，宫室各个不一样，有很多仙药和道经。玄洲是三天君主治理的地方，十分肃然。
【炎洲】
炎洲在南海中，土地方圆二千里，距离北岸有九万里。洲上有风生兽，像豹，青色，大得像狸。展开网抓住它，积聚很多车的木柴来烧它，木柴烧完了而风生兽没有被燃烧，在灰烬中站立，毛也没有烧焦。用大锄刺它刺不进，打它像灰囊。用铁锤锤击它的头，数十下才死，但迎着风张开嘴巴，一会儿又活过来。用石头上的菖蒲堵住它的鼻子，立马死了，取下它的脑和着菊花服用，吃够十斤，可以得五百年的寿命。还有火材山，山里有火光兽，大得像老鼠，毛长三四寸，有点红色有的白色。山有三百里长，黑夜里可以看到这山林，就是这火光兽的光亮，样子和火光相似，取它的毛纺织成布，当时人称火浣布的就是这东西。我国的百姓衣服肮脏了，用灰汁洗衣服，始终无法干净，只有用火烘衣服，放在饭里两次，再抖动一下，衣服上的污垢自然落下，衣服洁白如雪，洲上也有很多仙人。
【长洲】
长洲又叫青丘，在南海的东南方，土地方圆五千里，距离海岸有二十五万里。洲上山川大树很多，树竟然有二千多围。长洲上面，满是树木，因此又叫青丘。还有仙草灵药，甜美的汁液，玉之精英，没有什么是没有的。还有风山，山上长期震声雷雷。有紫府宫，纯洁的仙女游乐其中。
【元洲】
元洲在北海中，方圆三千里，距离南岸十万里。洲上有五芝玄涧，涧水如同蜜浆，喝了能长生不老，和天地同寿。服用这五种灵芝也能长生不死。洲上也有很多仙家。
【流洲】
流洲在西海中，土地方圆三千里，距离东岸十九万里。洲上有很多山川，积聚的石块，称为昆吾。冶炼山石能出铁水，做成宝剑，光亮照耀洞中，像水精一样，切割玉像削泥。洲上也有很多仙人。
【生洲】
生洲在东海的东北方，靠近蓬莱山十七万里，土地方圆二千五百里，距离西岸二十三万里。洲上有数万仙人。天气温和，芝草常年不败。这个地方没有寒暑，滋养着万物。洲上也有很多山川，仙草，灵芝，洲上的水甘甜如奶。真是最好的岛啊！
【凤麟州】
凤麟州在西海中央，土地方圆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环绕，鸿雁的毛也不能漂浮 不可逾越。洲上有很多神鸟与神兽，数量各有几万，各自成群。还有山川池泽和一百种神药。洲上也有很多仙人。烹煮神鸟的嘴和神兽的角，合在一起煎熬作成膏药，称为续弦胶，或称作连金泥。这种胶能接续刀箭上已经断了的弦，刀剑上折断了的金器，再用这种胶接续连接，让大力士来拉弓，其他的地方都断了，所接续的地方最终不会再断。汉武帝天汉三年，皇帝驾临北海，在恒山上祭祀。四月，西国王的使者来到，进献四两续弦胶，用吉光毛皮制成的衣服。汉武帝接受然后交给了宫外的仓库，不知道胶和裘皮衣服的妙用，认为西王国虽然遥远，但是上贡的东西不奇特。于是让使者停留下来，没有遣送回国。有一天，当时汉武帝驾临华林园射虎，但弓箭的弦断了，使者当时随从圣驾，又献上一分续弦胶，用口水接续了箭的弦。汉武帝惊叹：“这真是奇异的东西！”于是让几个武士一起对着拉弓，一整天断处都没有拉开，就好象没接续时一样。续弦胶颜色像碧玉一样青，用吉光毛皮制成的衣服是黄色的，大概是神马之类的动物。衣服放水里几天都不下沉，放入火中也不烧焦，汉武帝这时才明白，酬谢了使者然后送他离开，赐给他牧桂干姜等东西，这些都是西方国没有的，这又大概是东方朔的远见。周穆王时，西胡进献了昆吾割玉刀和夜光常满杯，刀长一尺，杯能盛三升酒，刀切玉像割泥一样，杯是白玉的精华，它的光明亮能照亮黑夜，黑暗的夜里，在庭院里对着天摆放杯子，到了天亮，酒杯里汁液也满，汁液甘甜香美，这实在是仙人的东西。秦始皇时，西胡进献西胡刀，但是不再有常满杯了。像续弦胶出产的地方，是从凤麟州来的。出产剑的地方，一定是从流洲来的。这两种都是西海中出产的宝物。
【聚窟洲】
聚窟洲在西海中，位为西南方，土地方圆三千里，北连接昆仑二十六万里，离东岸二十四万里。洲上有很多仙灵宫，宫第门挨着门，不可胜数。还有狮子辟邪，凿齿天鹿，长牙铜头，铁额兽。洲上有大山，样子像人像鸟，因此给它命名为神鸟山。山上有很多大树，和枫树相似，但花叶的香气几百里都能闻到，称为反魂树，敲击时，树也能自己发出声音，声音像群牛在吼，听到的人都心惊胆战，砍了它的根心，在玉锅里煮，取走汁液，改为小火煎，像黑糖稀的样子，下令把它揉成小球形，名叫惊精香，有的名叫震灵丸，有的名叫反生香，有的名叫震檀香，有的名叫人鸟精，有的名叫却死香，一种药六个名字，这是灵物，香气几百里能闻到，死人倒在地上，闻到香气就又活了，不再死去。用香薰死人，更加灵验。征和三年，武帝驾临安定县，西胡月支国王差使者进献四两香，大得像雀卵，黑得像桑椹。武帝以为香不是中原出产的，就交给宫外的仓库。又进献了一头猛兽，样子像五十六天的幼犬，像狸一样大，黄颜色，命令使者呈给武帝看，使者抱着它，像狗，瘦弱而毛稀，便责怪他的不是，问使者：“这小东西可以把玩，为什么叫猛兽？”使者回答：“一切鸟兽的威力，不必和它的大小关联，因此神麟说巨象之王，鸾凤一定是大鹏的祖宗，百足之虫，被螣蛇制服，也不在于大小。我国距离这里三十万里，我国长期春风和煦，韵律协调，百旬不停止，青色的云阴气调和，连续几个月不消散。当知晓中原有位好道的君王，我王坚定地轻视百家而看重道家和儒家，轻视金玉而看重灵物。因此搜寻奇物，进贡神香，徒步上天林请求猛兽，乘坐毳车渡过弱水，鞭策好马的脚来穿过飞沙，路途遥远劳苦，辛苦穿过小路，距今已经十三年了。神香能起死回生，猛兽能驱赶鬼魅。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帮助苍生最重要的东西，帮助政治教化得以太平，怎么会企图陛下反而不知道事实真相呢?是我国占卜错误啊。今天昂首观察帝王的风姿，也不是有道之君。眼睛看多了会贪恋美色，说多了话会发难，身体动多了会表里不一，心思掩饰多了就会过分追求享受。没有用这四样却成就天下之治的。”武帝惭愧不满，又问使者：“何方猛兽能使百禽屈服？吃的是什么？体力怎么比较？它生长在什么地方？”使者回答：“出产猛兽的地方，有的生在昆仑，有的生在玄圃，有的生在聚窟洲，有的生在天路，它的生命没有止尽，吃气体，喝露水，懂人的言语，仁义聪慧忠恕。说它的仁义，爱护动物不冒犯虎豹；说它的威力，大叫一声使千人趴在地上，牛马百种动物惊断绳索，武士忽然失去他的威力；说到它的神力，立刻能兴起风云，吞吐雨露，各种邪恶逃跑，蛟龙飞腾，居住在最高的马棚，役使狮子，名字叫做猛兽。大概神异的灵光变化不定，称为走兽的归依者，才夺取天上的大王，成为驱除邪恶的首领。能起死回生的仙药虽然少，但这是重新得到生命的神药，得疫病灾难死了的人，能使他起死回生。闻到香气的人，当下活过来。香气又特别厉害，因此很难消散。”所以武帝派使者让猛兽发出声音，尝试听听看，使者就指引猛兽，让它叫唤一声。猛兽用舌头舔了很多次嘴唇，忽然叫唤，像天上又急又响的雷。两只眼睛像交错的电光，明亮的光冲入蓝天，很久之后才停止，武帝立刻跌落，掩住耳朵不听颤动，不能自己停止。侍者，武士和勇士都丢掉武器趴在地上，内外的牛马猪狗之类的都越过束缚离开系绊，恐惧放纵，很久才都安稳下来。武帝害怕它，因此把它交给上材苑，让老虎吃了它。这时老虎嗅到有猛兽的到来，就相聚在一起低着头好象老虎死了趴在地上。猛兽进入苑中，直接跑到老虎头上，在老虎嘴里排泄，大约距离十步，回头看看老虎，老虎立即闭上眼睛。武帝痛恨使者说话蛮横，想要拘捕他。第二天，找不到使者和猛兽所在的地方，就派人四处寻找，不知道他们所到之地。到了后年元年，长安城里数百人得了疾病，死了的人超过半数以上。武帝尝试在城内烧月支神香，死了不到三个月的人都活过来了。香气经过三个月都没有消散，因此相信这是神物，就又偷偷地采集余香。后来有一天却遗失了，检查盒子，封印同过去一样，只是不再有香气了。武帝更加后悔，悔恨没有以礼相待使者，更看重东方朔留下的话，自己惭愧没有竭尽去请求李君，惭愧卫叔卿在台阶前的庭院。第二年，武帝在五柞宫驾崩，死了以后月支国在人鸟上震动檀木等待却死香。假使厚待了使者，武帝驾崩的时候怎么会得不到灵香来使用呢？当然整个生命都死了。
【沧海岛】
沧海岛在北海中，土地方圆三千里，距离岸边二十一万里。北海四面围绕着沧海岛，每边宽度五千里，水都是草色的，仙人称这为沧海。岛上都是大山，积聚在一起的石头最多，石象，八石，石脑，石桂，英流，丹黄子，石胆之类的有一百多种，都长在岛上。拿来服用的神仙都长生不老，岛上有紫石宫室，是九老仙都管制的地方，数万的仙人都住在这里。
【方丈洲】
方丈洲在东海中心，离东南西北岸的距离相同，方丈洲距每个方向都是五千里。洲上专门是群龙聚集的地方，是三天司命管治的地方。群仙中不想升天的都来到方丈洲，接受深奥玄妙的名籍，仙家的数量有几十万。他们耕地种植芝草，计算土地面积，例如种植稻谷的情形。还有玉石泉，泉上有久源丈人宫主，带领天下水神和龙蛇巨鲸阴精水兽之类。
【扶桑】
扶桑在东海的东岸，岸很笔直，陆地上行走去登岸距离有一万里，东边还有碧蓝色的海。海面水势浩大漫出来，和东海相同。水既不都是苦的，恰好显出青绿色，味道香甜可口。扶桑在碧海之中，土地方圆万里。扶桑岛上有天帝的宫殿，太真东王父管理的地方。这个地方有很多树木，叶子都像桑树，还有椹树，有数千丈的长度，大小有二千多人围绕，同根的两棵树木成对生长，互相依靠，因此名字为扶桑仙人。食用椹树，整个身体变作金光色，飞翔到空玄境界。这种树虽然很大，叶子像中原的桑树，但椹树稀少而且是红色，九千岁富足，味道绝妙香味甘甜。这个地方出产紫金丸玉，像中原瓦石的样子。仙人的住所千变万端，大概没有固定的形状，也有能分离出一百条十丈高的生命。
【蓬丘】
蓬丘，是蓬莱山，朝着东海的东北岸，周围有五千里。外边另有一圆海围绕着山，圆海水纯黑，因此称它是冥海，没有风却有大波浪掀起百丈，不适合往返，山上有九老丈人，九天真王宫，大概是太上真人的居所，只有飞仙有能力到达它的住所。
【昆仑】
昆仑，名叫昆嶙，在西海偏西，北海偏东，距离岸边十三万里，周围有弱水围绕。昆仑山的东南方向连接积石圃，西北方连着北户室，东北挨着大活井，西南方到达承渊谷。这四个方向的大山实在是昆仑山的支脉，积石圃的南头上王母宫，王母告知周穆王说：咸阳距离这里四十六万里，山很高，平缓的地有三万六千里。洲上有三个方向的大山，面积有万里，形状像倒置的盆，下边狭窄上边宽阔，因此叫昆仑山三角。它的正北一角，关系龙的辉煌，名叫阆风颠，它正西的一角名叫玄圃堂，它正东的一角，名叫昆仑室，它的一角有积金，是天墉城，面对的南边有千里，城上安置了金台五座，玉楼十座。在那北户山，承渊山上，还有墉城，金台，玉楼，看上去都是鲜亮如流，如天地精华绽放光芒，如碧玉一样的厅堂，琼华一样的宫殿，紫翠一样的丹房。彩云照日，红霞光芒绚烂，这是西王母管理的地方，仙人所尊奉的所在。向上直通北斗星，宇宙的自然之气流传散布，五行之物与北斗星相对，调理九天的阴阳，万物众生，稀奇和出众的东西都生在这里。仙人济济一堂，无法详细记载，这是天地的枢纽，万物的根本。因此最高的名山大过各方，压出地理的范围，称作银城的天柱，就像网辅，很多河流非常深，水神居住在里面。它的阴处难以到达，因此固定的处所不像丘陵一样可以看到说清。这是天地确立位次，物体本该有的形状。天神观察四方，根据形状来定而已。于是在西边的尽头安置玄风，在坤乡安置王母，在流泽安置昆吾，在碧津种植扶桑，摇动晃荡的火生成，而火光兽生在炎野，九坎星总管众阴极，因此仙人居住的地方都建在海岛上。处艮位的名山在寅丑安置蓬山，处巽位的长女在长洲种植巨树，强劲的风在群龙之位鼓起，在瑕丘安放灵符，最玄妙最高深，幽神也难以完全测量，仙人隐秘的住宅是仙陵之所在。天地之内何止几处而已！这只是大略列举其中少数而已。臣东方朔了解的不够广博，不能明白通达王母额上元夫人的教诲。从前曾从得道者那里听说，说这十大洲大山秀冈，都是仙人所居之地，仙官所修，其他的无数山川，并没有见到。那北海之外还有钟山。在北海的北方，隔着弱水以北一万九千里，高一万三千里，上方七千里，旋转三万里，自然生长灵芝和四十多种神草，上面有金台，玉阙，也是元气所居之地，天帝居住的处所。钟山的南边有平邪山，北边有蛟龙山，西边有劲草山，东边有束木山，这四座山，都是钟山的支脉。四座山比钟山高三万里，宫城有五座，如果登上去向四面山下望，才可见到钟山。这四面的山是天帝的城区，仙人出入，只有一条路，从平邪山的东南方进入一个穴中，就到钟山背面的阿门外。天帝总管九天的法纪，尊贵无比。山的深处回环曲折，具有高高的四城，只是在中心位置有昆仑山。从前大禹治水完毕以后，乘着跷车，渡过弱水，来到这座山，在北山脚上祭祀上帝，把大功劳归于九天。然大禹又经过五岳，让石工刻石，判断它高低在一里左右。那字是蝌蚪文，不是汉朝人所写。现在丈量了尺里数，都是大禹时代写的。不止在五岳刻字迹，众多名山也这样，都是刻在山的高处。现在的自己是臣东方朔都看见过的，那西王母所说的众多仙人居住的地方，都是大禹没去过的地方，只是写了中原的名山罢了。我的先师谷希子，是太上真人。从前给了我昆仑钟山，蓬莱山和神州的地形图。从那以后到汉朝，留着地图交给知交好友，这些地图又特别注重山岳地形图。从前传授的年限正好相同，陛下喜好修道，思虑精微，内心谨慎，天神下凡，并且传授珍藏的宝物，臣东方朔怀着真挚的情意，又怎么会吝惜而不倾我所有呢，然而术士往往隐藏他的形迹，道教的法术往往隐秘他的师传。如果法术泄露，那么事情常会让人生疑，如果师传显露，那么其中的精妙道理会消散殆尽。希望陛下不要泄露我的心意。
武帝很开心听到这番话，第二年就回去接受真形图。经常带着守望八个时节，时常朝拜灵书，凭借书来求得解脱人世生死苦难到达仙佛境界，东方朔说预料到这般滑稽，事前知晓武帝的心意，故意玩弄天子，藐视显达的人，不能得到就去请教人，不能得到而喜怒，因此武帝不能从这人得到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