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页
天涯知识库 · 石林燕语
目录
位置: > 古代文学 > 石林燕语 >

卷九

○ 卷九

北京旧不兼河北路安抚使,仁宗特以命贾文元。故文元召程文简为代,乞只领大名一路。后文元再镇,固求兼领,乃复命之。且诏昌朝罢,则不置。及熙宁初,陈旸叔守北京,遂以文元故事兼领。

熙宁初,中书议定改宗室条制,召学士王禹玉草制。禹玉辞曰:“学士,天子私人也。若降诏付中书施行,则当草之。今中书已议定宗室事,则当使舍人院草敕尔。学士非所预,不敢失职也。”乃命知制诰苏子容草敕。近世凡朝廷诏命,皆学士为之,重王命也。

熙宁三年九月,诏中书五房各置检正官二员,在堂后官之上,都检正一员,在五房提点之上,皆以士人为之。于是以吕微仲为都检正,孙巨源吏房,李邦直礼房,曾子宣户房,李奉世刑房。

澶渊之盟,初以曹利用奉使,许岁币三十万;其后刘六符来,始增二十万为五十万。元昊初,遣如定来求和,朝廷许以岁币十万,未称臣;乃使张子奭奉使而肯称臣,子奭遂许以二十万。

枢密都承旨与副承旨,祖宗皆用士人,比僚属事,参谋议。真宗后,天下无事,稍稍遂皆用吏人。欧公建言请复旧制,而不克行。熙宁初,始用李评为都承旨,至今行之。初,评受命,文潞公为枢密使,以旧制不为之礼,评诉于神宗,命史官检详故事。以久无士人为之,检不获,乃诏如阁门使见枢密之礼。

仁宗时,台官有弹击教坊倭子郑州来者,朝中传以为笑。欧公以为今台官举人,须得三丞以上,成资通判者,所以难于充选。因请略去资格,添置御史里行。但选材堪此选,资深者入三院,资浅者为里行。熙宁初,实用此议也。

元祐二年,诏职事官并许带职。尚书二年,加直学士;中丞、侍郎、给事、谏议通及一年,加待制;论者纷然,以为不当。王彦林为十不可之说以献。谓尚书二年加直学士,若一年而罢,与之直学士则过,与之待制则与尚书、侍郎何异?其以罪被谪者,常例当落职,若落职名,则不问过之轻重,与职事官为落两重职;若止落职事官,则与平迁、善罢何异!官制以来,由谏议大夫、中书舍人方为给事中,由给事中方为侍郎,而中丞又在侍郎之上,今概以一年为待制,则等差莫辨。待制,祖宗之时其选最,出入朝廷才一二人。今立法无定员,将一年之后,待制满朝,必有车载斗量之谣。大要如是。刘莘老为中丞,刘器之为司谏,皆以为言,朝廷不以为然。其后莘老作相,亦竟不能自改也。

治平初,王景彝自御史中丞除枢密副使,钱公辅为知制诰,缴辞头。时英宗初即位,韩魏公当国,以为始除大臣而不奉诏,恐主威不立,乃特责滁州练副使。议者以为太过,司马君实知谏院,意亦以为是而不救。及后论陕西义勇事,章六上不行,乃于求罢章中始云:钱公辅一上章,止枢密副使恩命于诏令未行之前,而责授散官;臣六上章,沮宰相大议于诏令已行之后,而不以为罪,是典刑不均一矣。请比公辅更责远小处。疏入,不报,盖意指魏公也。

狄武襄状貌奇伟,初隶拱圣籍中,为延州指挥使。范文正一见,知其后必为名将,授以《左氏春秋》。遂折节读书,自春秋战国至秦汉用兵成败,贯通如出掌中。与尹师鲁尤善。师鲁与论兵法,终不能屈。连立战功,骤至泾原经略招讨副使。仁宗闻其名,欲召见,会寇入平凉,诏图形以进,于是天下始耸然畏慕之。神宗初即位,有意二边。一日,忽内出御制祭文,遣使祭其墓,欲以感动将士。或云,滕元发之词也。

狄武襄以枢密副使出讨侬智高,换宣徽南院使,宣抚荆湖南北路,经制广南盗贼事。师还,复旧任,盖不欲以本官外使也。如嘉祐末,韩魏公待郭逵厚,始使带签书枢密院知延州。故熙宁初,王乐道论魏公,为用周太祖故事命逵,盖郭威实由是变也。魏公亦无以解。

〔考异〕:治平三年,郭逵以签书枢密院事为陕西四路宣抚使兼判渭州,后以宣徽使判延州。此云嘉祐末,又云逵带签书枢密院事知延州,皆非。王乐道论韩魏公用逵事,在治平四年,此云熙宁初,亦非也。

贾文元初以晋陵县主簿为国子监说书,孙宣公为判监,始见,因会学官,各讲一经。既退,谒宣公,久之不出。徐令人持《唐书?路隋韦处厚传》使读,文元了不喻。已乃见之,曰:“知所以示二《传》乎?”曰:“不知。”宣公言:“君讲书有师法,他日当以经术进,如二公,勉自。”其后,宣公辞讲筵请老,即荐文元自代,时官犹未甚显。未几,仁宗卒为创崇政殿说书命之。崇政殿说书,自文元始云。

庆历中,契丹遣萧英、刘六符来,求取关南北地,朝廷患之。王武恭帅定州,敌密遣人来觇候。吏得之,偏裨皆请斩之以徇众,武恭特不问。明日,出猎近郊,号三十万,亲执桴鼓示众,下令曰:“具粮糗,视大将军旗所向即驰,敢后者斩。”觇者归,密以告,虏疑汉兵将深入,无不惧。仁宗亟遣使问计,对曰:“咸平、景德,边兵二十余万皆屯定武,不能分扼要害,故敌得轶境,径犯澶渊。且当时以阵图赐诸将,人皆谨守,不敢自为方略,缓急不相援,多至于败。今愿无赐阵图,第择诸将,使应变出奇,自立异功,则无不济。”仁宗以为然。

晏元献公喜推引士类,前世诸公为第一。为枢府时,范文正公始自常调荐为秘阁校勘。后为相,范公入拜参知政事,遂与同列。孔道辅微时,亦尝被荐。后元献再为御史中丞,复入为枢府,道辅实代其任。富韩公,其婿也。吕申公荐报聘契丹,公时在枢府,亦从而荐之,不以为嫌。苏子容为谥议,以比广与陈蕃并为三司,谢安引从子玄北伐云。

王武恭公自枢密使谪知随州,孔道辅所论也。道辅死,或有告武恭:“害公者死矣。”武恭愀然叹曰“可惜!朝廷又丧一直臣。”文潞公为唐质肃所击,罢宰相,质肃亦坐贬岭外。至和间,稍牵复为东转运使。会潞公复入相,因言唐某疏臣事固多中,初贬已重,而久未得显擢,愿得复召还。仁宗不欲,止命迁官,除河东。

夏文庄、韩魏公皆自枢密副使为三司使。

汉举贤良,自董仲舒以来,皆对策三道。文帝二年,对策者百入,晁错为高第;武帝元光五年,对策者亦百人,公孙弘为第一。当时未有黜落法,对策者皆被选,但有高下尔。至唐始对策一道而有中否,然取人比今多。建中间,姜公辅等二十五人;太和间,裴休等二十三人;其下如贞元中,韦执谊、崔元翰、裴洎等皆十八人。元和中牛僧孺等,长庆中庞严等,至少犹皆十四人。盖自后周加试策论三道于礼部,每道以三千字为率;本朝加试六论,或试于秘阁,合格而后御试,故得人颇艰,然所所选既,士之滥进者无几矣。

〔考异〕:文帝十五年策晁错等,非二年也。贤良策见于《汉书》者,惟董仲舒三道,余皆一道。此云自仲舒以来皆对策三道,不知何所据耶?百人皆当云百余人。又《仲舒》及《严助传》亦皆云百余人。

苏子容过省,赋“历者,天地之大纪。”为本场魁。既登第,遂留意历学。元丰中,使契丹适会冬至,契丹历先一日,趋使者入贺。虏人不禁天文术数之学,往往皆。其实契丹历为正也,然势不可从。子容乃为泛论历学,援据详博,契丹人莫能测,无不耸听。即徐曰:“此亦无足深较,但积刻差一刻尔。以半夜子论之,多一刻即为今日,少一刻即为明日,此盖失之多尔。”契丹不能遽折。遂从归奏,神宗大喜,即问:“二历竟孰是?”因以实言,太史皆坐罚。至元祐初,遂命子容重修浑仪,制作之,皆出前古。其学略授冬官正袁惟几,而创为规模者,吏部史张士廉。士廉有巧思,子容时为侍郎,以意语之,士廉辄能为,故特为密。金人陷京师毁合台,取浑仪去。今其法,苏氏子孙亦不传云。

元昊叛,议者争言用兵伐叛,虽韩魏公亦力主其说。然官军连大败者三:初围延州,执刘平、石元孙于三川口,康定元年也。明年,败任福于好水川,福死之,庆历元年也。又明年,寇镇戎军,败葛怀敏于定州寨,执怀敏,丧师皆无虑十余万。中间惟任福袭白豹城,能破其四十一族耳。范文正欲力持守策,以岁月经营困之,无速成功。故无大胜,亦无大败。

神宗天至孝,事慈圣光献太后尤谨。升遐之夕,王禹玉为相入慰,执手号恸,因引至敛所,发视御容,左右皆感绝。将敛,复召侍臣观入梓宫物,亲举一玉碗及玉弦曰:“此太后常所御也。”又恸几欲仆。禹玉为挽辞云:“谁知老臣泪,曾及见珠襦。”又云:“冰弦湘水急,玉碗汉陵深。”皆纪实也。

庆历二年,富郑公知谏院,吕申公、章郇公当国。时西事方兴,郑公力论宰相当通知枢密院事,二公遂皆加判枢密院。已而以判为太重,改兼枢密使。五年,二公罢,贾文元、陈恭公继相遂罢兼使〔案:此条已见第八卷内,此系复出〕。

韩康公得解,过省、殿试,皆第三人。其后为执政,自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拜相,及再宰,四迁皆在熙宁中,此前辈所未有也。苏子容挽辞云:“三登庆历三人第,四入熙宁四辅中。”

范文正公以晏元献荐入馆,终身以门生事之,后虽名位相亚亦不敢少变。庆历末,晏公守宛丘,文正赴南,道过,特留欢饮数日。其书题门状,犹皆称门生。将别,以诗叙殷勤,投元献而去。有“曾入黄扉陪国论,却来绛帐就师资”之句,闻者无不叹服。

王禹玉历仁宗、英宗、神宗三朝,为翰林学士,其家自太平兴国至元丰十榜,皆有人登科。熙宁初,叶尚书祖洽榜,闻喜燕席上和范景仁诗云:“三朝遇主惟文翰,十榜传家有姓名。”此事他人所无有也。

范文正公始以献百官图讥切吕申公,坐贬饶州。梅圣俞时官旁郡,作《灵乌赋》以寄,所谓“事将兆而献忠,人返谓尔多凶”,盖为范公设也。故公亦作赋报之,有言“知我者谓吉之先,不知我者谓凶之类”。及公秉政,圣俞久困,意公必援己,而漠然无意,所荐乃孙明复、李泰伯。圣俞有违言,遂作《灵乌后赋》以责之。略云:“我昔闵汝之忠,作赋吊汝;今主人误丰尔食,安尔巢,而尔不复啄叛臣之目,伺赃垒之去,反憎鸿鹊之不亲,燕雀之来附。”意以其西帅无成功。世颇以圣俞为隘。

太宗时,陈文忠公廷试第一,曾会第二,皆除光禄寺丞,直史馆;会继迁殿中丞,知宣州,赐绯衣银鱼,前无此比也。治平初,彭器资谅暗榜,亦为进士第一,乃连三任职官,十年而后始改太子中允。盖器资未尝求于当路,代还多自赴吏部铨,然卒以是知名。仕宦淹速,信不足较也。

元厚之少以文字自许,屡以贽欧文忠,卒不见录。故在嘉祐初、治平间,虽为从官,但多历监司帅守。熙宁初,荆公当国,独知之,始荐以为知制诰,神宗犹未以为然。会广西侬智高后,复传溪峒有警,选可以经略者,乃自南京迁知广州。既至,边事乃误传,其《谢上表》云:“横水明光之甲,得自虚传;云中赤白之囊,唱为危事。”盖用泽潞《李文饶》及《丙吉传》中事。神宗览之,大称善,后遂自荆南召为翰林学士。

元祐初,魏王丧在殡。秋燕,太常议天子绝期,不妨燕。苏子瞻为翰林学士,当撰致语。上疏援荀盈未葬,平公饮酒乐,膳宰屠蒯以为非;周穆后既葬除丧,景王以宾燕,叔向议之。以为若绝期,可以燕乐,则平公、景王何以见非?余谓天子绝期,谓不为服也。不为服,则不废乐,太常之议是矣。以为情有所不忍,则特辍乐,如屠蒯、叔向之言可也,不当更论绝期为言。如富郑公母在殡,而仁宗特罢春燕,叔父岂不重于宰相之母!惜乎,子瞻不知出此也。

〔考异〕:按《春秋左氏传》昭公九年,晋荀盈如齐,卒于戱,殡于绛。未葬,晋平公饮酒乐,膳宰屠蒯趋入,酌以饮工曰:“汝为君耳,将司聪也。辰在子卯,谓之疾日,君彻燕乐,学人舍业,为疾故也。君之卿佐是谓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汝弗闻而乐是,不聪也。”公说,彻乐。又按昭公十五年,晋荀跞如周葬穆后。既葬,除丧,周景王以宾燕,叔向讥之,谓之“乐忧”。夫晋平公之于荀盈,(案:此下疑有脱文。)仁宗以宰臣张知白之丧特罢社燕,比例尤的。子瞻所奏,正引仁宗以宰相富弼母在殡为罢春燕事,且云魏王之亲比富弼之母,轻重亦有间矣。此乃云子瞻不知出此,何耶?

治平间,欧永叔罢参知政事,知亳州,除观文殿学士;相继赵叔平罢知滁州,亦除。其后非执政而除者,王韶以边功,王乐道以宫僚,皆特恩也。

〔考异〕:欧永叔罢政在治平四年,前此如丁度、韩琦、高若讷、富弼、孙沔、田况、张观、程戡、孙抃、宿,皆以前执政,或初罢政除观文殿学士,此止举欧、赵二人,何耶?

故事,馆职皆试诗赋各一篇。熙宁元年,召试王介、安焘、陈侗、蒲宗孟、朱初平,始命改试策论各一道。于是始试“敕天之命,惟时惟几”论,问“古用民,岁不过三日”策。

吕宝臣为枢密使,神宗欲用晦叔为中丞,不以为嫌,乃召苏子容就曾鲁公第草制。中云:“惟是一门公卿,三朝侍从,久欲登于近用,尚有避于当涂,况朕方以至公待人,不疑群下,岂以弟兄之任事,而废朝廷之擢才?矧在仁祖之时,已革亲嫌之制。台端之拜,无以易卿。”著上意也。晦叔既辞,上命中使押赴台。礼上,公弼亦辞位,不从。

神宗既不相潞公,而相陈旸叔,乃诏旸叔班潞公下。潞公辞曰:“国朝未有枢密使居宰相上者,惟曹利用尝先王曾、张知白,臣忝文臣,不敢乱官制。”力辞久之,不听,乃班叔上。已而阁门言:旧制,宰相压亲王,亲王压使相。今彦博先升之,则遇大朝会,亲王并入,亦当带压亲王。潞公复辞,始许班旸叔下。

故事,三院御史论事,皆先申中书,得札子而后始登对。谏官则不然。熙宁初,始诏依谏官例,听直牒阁门请对。

熙宁三年,制科过阁,孔文仲第一,吕陶亦在选中。既殿试,文仲陈时病,语最切直,吕陶稍直。宋敏求、蒲宗孟初考文仲,书第三等,王禹玉、陈睦覆考,书第四等。王荆公见之,怒不乐中,批出:“黜文仲,令速发赴本任;吕陶升一任,与堂除差遣。”自是遂罢科。

故事,南省奏名第一,殿试唱过三名不及,则必越众抗声自陈,虽考校在下列,必得升等。吴春卿、欧文忠皆由是得升第一甲。独范景仁避不肯言,等辈屡趣之,皆不应,至第十九人方及,徐出拜命而退,时已服其静退。自是廷试当自陈者,多慕效之。近岁科举当升等人,其目不一,有司皆预编次,唱名即举行,其风遂绝。

王沂公初就殿试时,固已有盛名。李文靖公沆为相,适求婿,语其夫人曰:“吾得婿矣。”乃举公姓名曰:“此人今次不第,后亦当为公辅。”是时吕文穆公家亦求姻于沂公。公闻文靖言,曰:“李公知我。”遂从李氏,唱名果为第一。晏元献公尝属范文正公择婿。久之,文正言有二人,其一富高,一张为善。公曰:“二人孰优?”曰:“富君器业尤远大。”遂纳富,即富公也,时犹未改名。以宰相得宰相,衣冠以为盛世事。为善亦安道旧名。

张文节公初为龙图阁待制,求判国子监。真宗问王魏公:“国子清闲无职事,知白岂不长于治剧,欲自便耶?”魏公对“知白博学,通晓民政,但其所守素清,而廉于进取故尔。”上曰:“若此,正好为中执法。”乃命以右谏议大夫除御史中丞,上用人如此。景德、天禧间,所以名臣多也。

神宗尝问经筵官:“《周官》‘前朝后市’何义?”黄右丞履时为侍讲,以王氏新说对。言:朝,事,故在前;市,事,故在后。上曰:“亦不独此。朝,君子所集;市,小人所居。向君子背小人之意。”诸臣闻之竦然。

哲宗初即位,契丹吊哀使入见。蔡持正以契丹大使衣服与在廷异,上春秋少,恐升殿骤见或惧,前一日奏事罢,从容言其仪状,请上勿以为异,重复数十语皆不答。徐俟语毕,上曰:“彼亦人耳,怕他做甚?”持正竦然而退。

司马公与吕申公素相友善,在朝有所为,率多以取则。”公自修起居注,召试知制诰,申公亦自外同召。公既就试,而申公力辞不至,改除天章阁待制。公大悔,自以为不及。命下凡九章,辞不拜,引申公自比,云:“臣与公著同被召,公著固辞得请,而臣独就职,是公著廉逊,而臣无愧耻也。”朝廷察其诚,因亦除天章阁待制。

〔考异〕:公与申公相友善,云“在朝有所为,率多以取则”,非也。公辞修注云:王安石差修起居注,力自陈诉,章七八上,然后朝廷许之,臣乃追悔恨,向者非朝廷不许,由臣请之不坚故也。使臣之才得及安石一二,则闻命之日受而不辞,今臣自循省一无可取,乃与之同被选擢,比肩并进,岂不玷朝廷之举,为士大夫所羞哉!辞知制诰云:窃闻天章阁侍讲吕公著与臣同时被召,公著辞让不至,朝廷已除公著天章阁待制,臣始自悔恨云云。辞修注则引荆公,辞知制诰则引申公,各一时之事,非有所取则也。

政和末,李彦章为御吏,言士大夫多作诗,有害经术,自陶渊明至李、杜,皆遭诉斥,诏送敕局立法。何丞相执中为提举官,遂定命官传诗赋,杖一百。是岁,莫俦榜,上不赐诗而赐箴。未几,知枢密院吴居厚喜雪,御筵进诗,称“口号”。自是上圣作屡出,士大夫亦不复守禁。或问何立法之意,何无以对,乃曰:“非为今诗,乃旧科场诗耳。”

推荐阅读

四大文学名著> 唐诗> 宋词> 诸子百家> 史书> 古代医书> 蒙学> 易经书籍> 古代兵书> 古典侠义小说>

阅读分类导航

唐诗四大文学名著宋词诸子百家史书古代医书蒙学易经书籍古代兵书古典侠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