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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严士元》原文及赏析

送严士元

【作者:刘长卿】

春风倚棹阖闾城,

水国春寒复晴。

细雨湿衣看不见,

闲花落地听无声。

日斜 上孤帆影,

草绿湖南万里情。

君去若逢相识问,

青袍今已误儒生。

【赏析】

严士元是吴(今 苏苏州)人,曾官员外郎。诗人与他在苏州偶然重遇之后,严士元又要到湖南去,因此刘长卿写诗赠别。

阖闾城就是 苏的苏州城。从“倚棹”(把船桨搁起来)二字,可以看出两人是在城外 边偶然相遇。

时值春初,南方水乡尚未脱去寒意,天气乍乍晴,变幻不定。两人在岸上携手徘徊。

三四两句是有名的写景句子。谈笑之间,飘来了一阵毛毛细雨,雨细得连看也看不见,衣服却分明觉得微微湿润。树上,偶而飘下几朵残花,轻轻漾漾,落到地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日斜 上孤帆影”。一方面,它写出了落日去帆的景色;另一方面,又暗暗带出了两人漫步到薄暮时分而又恋恋不舍的情景。最后,严士元还是起身告辞了,诗人亲自送到岸边,目送着解缆起帆,船儿在夕之下渐渐远去。七个字同样构成景物、事态和情感的 错复迭。

以下,“草绿湖南万里情”,补叙严士元所去之地。景物不在眼前了,是在诗人想象之中,但也掺杂着游子远行和朋友惜别的特殊感情。

友人的远去,自然地激起了诗人心底的无限愁绪;因此他的临别赠言,听起来是如此令人心酸;你此去湖南若有相识的人问起我的消息,你就这样回答他吧—— “青袍今已误儒生”。这是一句牢话,言下之意余生已经没有什么大出息了。唐代,贞观四年规定,八品九品官员的官服是青色的。上元元年又规定,八品官员服深青,九品官员服浅青。刘长卿当时大概是八九品的官员,穿的是青色袍服。他觉得自己当这样的小官,是很失意的,简直是耽误自己的前程了。

诗中的“景语”,既有“春寒复晴”的水国气候特征,又有“细雨湿衣”、“闲花落地”的眼前景象,还有“草绿湖南”的意中之景,几个层次中,情、景、事同时在读者眼前展现。寄托了与友人相遇而又别离的复杂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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