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录之五 征藩公移
行吉安府收囤兑粮牌
据赣县、兴国、永新等县县丞等官李富、雷鸣岳等呈称:“各蒙差押粮里装运,正德十三年兑淮米到于吉安水次,听候一交一 兑,经今数月,未见粮船回还。况今省城变乱,被将各处兑米尽行搬用,恐被奸人乘机越来搬抢”等因,到院。为照所呈,系于兑淮钱粮,合行处置。为此抄案仰回府,即便处置空间仓廒,或宽敞寺观去处,令各粮里暂将运来兑淮粮米收囤,候官军回日,听其一交一 兑,毋得迟误,致有他虞。仍行管粮官知会。
行吉安府禁止镇守贡献牌
据吉安府御千户所旗甲马思禀称:“蒙所批差,领解镇守一江一 西太监王发买葛布银三封,及本所出备葛布折银并贡礼银三千两,前赴本镇。今因途阻,不敢前去”等情。参照该所掌印官,既该镇守衙门发银买布,若势不容已,只合照价两平收买为当。乃敢不动原封,分外备办礼银馈送,若非设计巧取,必是科克旗军,事属违法,本当参拿究问。但今一江一 西变乱,姑行从轻查理。为此牌仰吉安府,即查前项布价并贡献礼银,务见的确。如称各军名下粮银,就仰会同该所,唱名给散,取领备照。若是各官自行出备,合仰收入官库,听候军饷支用,毋得纵容侵收入已。及查报不实,未便。
行福建布政司调兵勤王
及照福建、浙一江一 系一江一 西邻省,今宁府逆谋既著,彼若北趋不遂,必将还取闽、浙,若不先行发兵,乘间捣虚,将来之噬脐何及。除行湖广、广东及行漳南道,即将见在上杭教场操练兵快,并取漳州铳手李栋等,责委谋勇官员统领,直抵本院住扎吉安府,随兵进剿外。仰抄案回司,会行都按二司转行各道,并行镇巡等衙门,各一体查照知会,选调兵马,选委忠勇胆略堂上官,督领各项一交一 界地方,加谨防截,相机夹剿。仍知会浙一江一 都、布、按三司一体遵照施行,俱毋违错。
预行南京各衙门勤王咨
为照前事,系天下非常之变,宗社安危之机,虽今备行一江一 西吉安等府,及湖广、福建、广东等处,调集军兵,合势征剿外。但彼声言,欲遂顺流东下,窃据南都。看得,长一江一 天险,南北之限,留都根本,咽喉所关,虽以朝廷威德,人心效顺,逆谋断无有成。但其诡奸一陰一图,已非一日,兼闻潜伏奸细于京城,期为内应,万一预备无素,为彼所掩,震惊远迩,噬脐何及!为此合咨贵部,烦为通行在京及大小衙门,会谋集议,作急缮完城守。简练舟师,设伏沿一江一 ,以防不虞之袭;传檄傍郡,以张必讨之威;先发操一江一 之兵,声义而西;约会湖湘,互为犄角。本职亦砥钝策驽,牵蹑其后,以义取暴,以直加曲,不过两月之间,断然一鼓可缚,惟高明速图之。
抚安百姓告示
示仰远近城郭乡村军民人等,近日倡乱之徒,上逆天道,下失人心,本院驻军于此,已有定计,勤王之师,四面已集。仰各安居乐业,毋得惊疑,敢有擅自搬移,因而扇惑扰攘者,地方里甲人等绑赴军门,治以军法。其有忠义豪杰,能献计效力,愿从义师击反叛者,俱赴军门投见。
差官调发梅花等峒义兵牌
近因省城遭变,戕害守臣,正人心思奋,忠议效用之时。访得永新县梅花峒及龙田、上乡、樟枧、关北诸处,人民一精一悍,见义能勇,拟合起调。为此今差千户高睿赍牌前去该县,著落知县柯相,即便起集梅花峒等乡一精一勇民兵,大约一千名,各备便用坚利器械,选差该乡义官良民部领,就委该县谋勇胆略官一员总领。其合用行粮或募役之费,就于本县在官钱粮查支,不分雨夜,兼程前进军门,听候调遣。此系紧急事理,毋比寻常贼情,敢有故违,定以军法从事。
行吉安府踏勘灾伤
照得本院驻兵吉安,节据庐陵等县人民告称:“自五月以来,天时亢旱,田禾枯死,衣食无所仰给,税粮难以措办,近蒙佥点民兵,保守把截,农业既妨,天时不利,人心惶惶,莫知所依”等因,到院。参照迩者省城反叛,煽动军民,各属调发官军,佥点民壮,保障城池,把绝要隘,围结保甲,随同征进,人皆为兵,不暇耕种,况兼三月不雨,四郊赤地,民之危急,莫甚于此。本院除具题外。为此仰抄案回府,著落掌印正官,即便亲临踏看灾伤,轻重分数,复查相同,取具乡都里老及官吏,不致扶同重甘结状,申报本院,火速径自差人具奏。本年各项钱粮,暂且停征,候命下之日,另行区处,毋得迁延坐视,重贻民患,取究不便。
行吉安府知会纪功御史牌
照得一江一 西宁府据城谋叛云云。仰抄案回府,即便备行巡按两广监察谢御史、伍御史查照知会。凡军中一应事宜,悉要本官赞理区画,以匡本院之不逮。各哨官兵,俱听监督。获有功次,俱凭本院送发,本官验实纪录。官兵人等,但有一騷一扰所过地方,及军前逗遛观望,畏避退缩者,就行照依本院钦奉敕谕事理,治以军法。抄案官吏,具行过日期,同依准申缴。
行知县刘守绪等袭剿坟厂牌
为照本院亲督诸军,刻期于本月二十日进攻南昌府省城,以破逆一党一 巢穴。探得逆一党一 行曾伏兵三千于老坟厂、新坟厂诸处,以为省城应援,若不先行密为扑剿,诚恐攻城之日,或从间道掩袭我师,未免亦为牵制。为此牌仰奉新县知县刘守绪,靖安县知县万士贤,各统一精一兵三千,密于西山地界约会刻期分哨设伏运奇,并力夹剿。各官务栗详察险易,相度机宜,不得尔先我后,力散势分,致有疏失。仍一面差人爪探声息,飞报军门,擒斩功次,审验解院,转发纪录,照例具奏升赏。兵快人等,敢有临阵退缩者,许照本院钦奉敕谕事理,就以军法从事。各官务竭忠贞,以勤国难,苟或观望逗遛,违误事机,军令具存,罪亦难逭。
督责知府伍文定等同心剿贼牌
切照天下之事,成于同而败于异。本院选调吉安、赣州、临一江一 、袁州等府、卫、所军民兵快,委各该文武等官知府伍文定、邢珣等统领,分立哨分,授以方略,令其并力进剿,互相策应。今访得各官各持己见,自为异同,累有事机可乘,坐视辄致违错,本当拿究,治以军法,但以用人之际,姑且容恕。及照逆贼归援声息已逼,虑恐各官仍蹈覆辙,临期或致偾事,拟合申饬通行。为此牌仰本官,即便督率原领军兵,在于见驻扎处所,务要遵依方略,与各哨领兵官同心而行,誓竭并力进死之志,毋为观望苟生之谋。敢有仍前人怀一心,互有异同,以致误事,定行罪坐所由,断依军法斩首,的不食言。先具不致异同重甘结状,并不违依准,随牌缴来。
行南昌府清查占夺民产
照得宁王自正德二年以来,图为不轨,诛求财货,强占田土池塘屋基,立表所至,敢怒而不敢言。税粮在户,而租利尽入王府;家眷在室,而房屋已属他人,流移困苦,无所赴诉。见今天厌其虐,自速灭亡,一应侵占等项,合行改正,以苏民困。为此案仰南昌府,即便清查宁王并内官校尉倚势强占,不问省城内外,查系黄册军民,该载税粮明白,即与清复管业,收租住坐,不许邻佑佃民仍前倚势争夺。其曾经奏请如一陽一春书院等处,虽有侵占,难以擅动,俟另行处治外,仍行官吏务要尽心清查,以副委用,毋得偏私执拗,致生弊端,通毋违错。
批一江一 西按察司优恤孙许死事
据按察司呈:“副使许逵家眷,日食久缺,并孙都御史未曾殡殓”等情。参看得,各官被贼杀害,委可矜怜,合于本司库内各支银三十两,以礼殡殓,候装回日,盘费水手,另行呈夺。许副使家眷缺食,亦听支银五十两,给付应用。取具各该领状,并殡殓过由,同批呈缴。
行南昌府礼送孙公归榇牌
照得一江一 西巡抚都御史孙燧被宁贼杀害,续该本院统兵攻复省城,当给银两买棺装殓。间随据伊男孙庆,带领家人前来扶柩还乡,所据护送人员,拟合行委。为此牌仰府官吏,即于见在府卫官内,定委一员,送至原籍浙一江一 绍兴府余姚县河下一交一 割,并行沿途经过军卫、有司、驿递、巡司等衙门,各拨人夫,程程护送。仍仰照例从厚佥拨长行水手,起关应付,人夫脚力,验口给与行粮,毋得稽迟,未便。
讨叛敕旨通行各属
节该钦奉圣旨敕:“近该南京内外守备参赞等官,太监黄伟等先后奏报,一江一 西宁王杀害巡抚等官,烧毁府县,肆行反逆等项事情,已下兵部会官议处停当,朕当亲率六师,奉天征讨。先差安边伯朱泰为前哨,统领各边官军前去南京,相机剿杀。太监张忠、左都督朱晖,统领各边官军前去一江一 西,捣其巢穴。又命南和伯方寿祥及南直隶、一江一 西、湖广各该镇巡等官,各照拟定要路,住扎把截。今特命尔照依该部会奏事理,会同镇守太监王宏,选调堪用官军民快,亲自督领,在于所属紧要地方,分布防御。仍委浙一江一 布政司左布政闵楷,选募处州民快,定拟住扎地方,听候调用。军中事务,俱要互相传报,彼此通知,一遇有警,勿误策应,或就会合各路人马,设法剿捕。仍出给榜文告示,遍发一江一 西及各该地方张挂晓谕:但有能聚集义兵,擒杀反逆贼犯者,量其功绩大小,封拜侯伯,及升授都指挥指挥千百户等官世袭。贼伙内有能自相擒斩首官者,与免本罪,仍量加恩典。不许乘机挟仇,妄杀平人。一应军中事宜,敕内该载未尽者,俱听尔随宜区处。尔为风宪大臣,受兹重托,宜罄竭忠诚,扫除叛贼,尤要详审慎重,计出万全,务俾地方宁靖,军民安堵,以纾朕南顾之忧,庶称委任,钦此。”钦遵,拟合就行,为此仰都、布、按三司照依案验备奉敕内事理,通行所属,一体钦遵施行。
咨南京兵部议处献俘船只
照得属者宁王宸濠杀害守臣,举兵谋逆,云云。拟于九月十一日亲自督解赴阙,但应赴解人犯,并护解官兵数多,本地驿递残破,红站座船,俱被虏毁无存,议雇民船,自浙取道而北,须烦兵部于南京济州、一江一 淮二卫马快船内,各拨十只,中途接载,庶克有济。为此移咨,特差千户林节、主簿于旺前去,烦请选拨马快船二十只,点齐撑驾人役,差委的当官员,与差去官预先押至镇一江一 河下,候本职到彼,替换装载而行,实为两便。谅宁藩之叛逆,固天下臣民之所共愤,则今日之献俘于京,以彰天讨,必亦忠臣义士之所共欲,当不吝于烦劳也。仍希先示之!
行一江一 西三司清查被劫府库起运钱粮
照得本年六月十四日宁王谋反,尽将一江一 西都、布、按三司及附郭南昌等府、县库,盘检去讫。中间多系各府、州、县解到起运等项钱粮,未经转解,若不严加查考,恐滋侵欺。为此仰抄案回司,即便吊取原行卷簿到官,责令该库官攒并经手人役,从公清查,要见某项原收某府、州、县,解到某色起运钱粮若干;某项原系贮库纸米赃罚,金银器物等件各若干,宁王盘检若干,中间有无官吏库役人等,乘机侵骗情弊,即今见在若干;务要通行查明,备造印信手本,火速缴报,以凭查考施行。仍行南昌等府、州、县一体遵照,将起解赴库钱粮查报,俱毋违错。
行一江一 西布按二司看守宁府库藏
照得宁府库藏,已经本院督同戴罪三司官员并各府知府公同封识完固,合就委官监督看守。为此仰抄案回司,即行该司掌印官,督同南昌府同知何继周,及南、新二县掌印官,定委老成晓事官二员,分领佥定大户人等,每夜上宿看守东西二库;仍令兵快把守宁府南东西三门,昼夜巡逻,不许移动一草一砖。二司掌印并该道分巡官,不时巡视闸点,毋得视常虚应故事,倘致疏失,责有所归。
委按察使伍文定纪验残孽
照得节该钦奉敕谕:“但有生擒盗贼,鞫审明白,亦听就行斩首示众。贼级行令,各该兵备守巡官,即时纪验明白,备行一江一 西按察司,造册奏缴,查照事例,升赏激劝,钦此。”钦遵。为照宁王谋反,随本院调兵,已将宁王俘执,谋一党一 李士实、刘养正、王春等,并贼首凌十一、闵念四等,亦就擒获。即今见该本院不日亲自督解赴阙,式昭圣武,及幻功御史谢源、伍希儒亦各赴京复命。所有各哨官兵,尚在搜剿残孽,惟恐解报前来,不无缺官纪录。为此仰抄案回司,即行新任按察使伍文定,如遇各哨官兵解到叛贼并赃仗等项,务要从实审验,应处决者,照依本院敕谕事理,就行斩首,贼级枭挂,明白纪录,备造印钤文册,差人径自奏缴。仍造清册一本,缴报本院查考,毋得违错,不便。
委知府伍文定邢珣防守省城牌
照得一江一 西大乱剿平,地方幸已稍靖。但巡抚官员被杀,巡按及三司府、州、县、卫、所等官,俱各戴罪听参,本院即今又督官兵押解宁王并其一党一 与赴京。省城居民,久遭荼苦,疮痍未起,惊疑未息,虽经抚谕,诚恐本院去后或有意外之虞,拟合委官留兵防守。为此牌仰领兵知府伍文定、邢珣等,即便照依后开班次,轮流各行量带官兵,昼夜固守城池,保障地方,抚安居民,禁革一騷一扰。候抚按官员及三司等官到任事定之日,方许回还,照旧管事。毋得违错。
计开:
一班知府伍文定、邢珣。二班徐琏、戴德孺。
三班曾玙。四班周朝佐、林城。
行一江一 西布按二司厘革抚绥条件
照得一江一 西未乱之前,民伪颇滋,吏政多弊,抚治之责,已号烦难。况大乱之后,钱粮有侵克之费,军伍有缺乏之虞;奸恶伪兴,灾旱荐作;法度申明之未至,官吏怠玩之或生;本院讨贼平乱,功虽告成;厘革抚绥,力尚未遍;若不条析处分,深为未便。为此仰抄案回司,照依案验内事理,逐一遵照施行。务使事各举行,民沾实惠,毋得虚应故事,取罪不便。
计开:
一,省城大乱,固已剿平,地方守备,难便废驰。除南、新二县机兵令分巡该道分拨守门外,仰布、按二司常印官,会同于所属邻近府州,酌量原编机兵多寡,量取辏二千名,各委相应人员,带领来省操练,以备不虞。仍行南昌道分巡官较视点闸。其各兵口粮,就令各该县分动支预备仓米谷,计日分给,候事完之日停止。
一,十四年起运兑淮,间有被贼虏掠。其未兑及未到水次并偏僻去处未经贼掠者尚多,诚恐官吏粮里人等,乘机隐匿,捏故侵欺。合先行查,仰布、按二司掌印官,即行各该府、州、县,将已兑粮数通查,要见见在若千,果被贼虏若干,取具重甘结状。造册缴报,以凭议处。其见在粮米,就于所在地方暂且囤贮看守。如有未兑捏作已兑,不曾被贼捏作贼劫者,照例问发充军,官吏坐拟赃罪,不恕。
一,南昌、九一江一 、南康三府被贼残害,尤宜矜恤。仰布按二司掌印官,作急查勘,呈来,以凭议处。
一,南昌左卫旗军,多因从逆擒斩,以致缺伍。仰布、按二司官即便出给告示,许令在逃旗军并余丁投首,黑依榜例,免其罪名,著令顶补军役,暂委官员管领,以备操守。
一,建昌、安义二县贼首,虽已擒获,遗漏余一党一 尚多,今既奉有牓例,合与更新。仰布、按二司转行该县出给告示,许各自新,痛改前恶,即为良民,有司照常抚恤,一团一 保粮里,不得挟私陷害。如有不悛,仍旧为非者,擒捕施行。
一,宁王庄田基屋湖地,并宁府官员人役,及投入用事从逆等项人犯田产,例应籍没,合先查理。除将内官黄瑞基屋改作东湖书院,以便学者讲一习一 外,其余仰布按二司掌印官,会同南昌道分巡官行委的当官员,逐一清查,如田庄要见坐落地名何处,田亩若干,山场树木若干,湖地广阔若干,房屋几间。今年见在花利,即便收贮所在地方,责人看守,通造手册缴报。其有原系占夺民间物业,相应给还,及估价发卖仍佃者,俱候查明之日,从容呈议审处。敢有隐匿,及指以原业捏称借贷,辄行据占者,先行拿问,不恕。
一,省城各衙门并公廨,有残圮应合修理者,仰布、按二司掌印官会同该道官,参酌缓急,行令府县,移拆无用房屋,量加修旦,毋得虚费财物。
一,省城湖地,仰布、按二司行南昌府县:其城濠,行都司,各委人看守。鱼利公同变收入官,以备公用,不许私取及致人偷盗。
一,今年乡试,因乱废格,除应否补试,另行议奏外,其未乱之前,已经举行未毕事件,合先查究。仰布政司将原发修理贡院席舍,并发买物料等项银两若干,委何人管,即今已修完,并已买到物料若干,见存银两若干,查明造报,毋得因循,致令吏胥乘机隐匿作一弊 。其已买物料,有不堪贮者,姑令变价还官,以俟再买。以后未举事件,有应合预处者,会同按察司并该道官,一面议处施行。按察司仍行提学官,转行所属知悉。
行一江一 西按察司知会逆一党一 宫眷姓名
仰抄案回司,着落当该官吏,即便查照施行。仍呈钦差提督军务御马监太监张,钦差提督军务充总兵官安边伯朱知会,俱毋违错。
计开:宁王郡王将军世子共十六名。
见在十四名:宸濠 拱牓 觐铤 拱栟 宸洧 宸瀛 觐樤 宸汲 宸汤
宸浐 宸渢 宸澜 大世子一哥
已故二名:拱槭 二世子二哥
谋一党一 重犯六十七名:
见在五十九名:刘吉 涂钦 乐平 黄瑞 傅明 陈贤 尹秀 梁伟 沈鏊
熊绶 周瑞 吴松 张嵩 李蕃 于全 秦荣 萧奇 徐辂
贺俊 李琳 丁贵 王储 甘桂 王琪 杨升 张隆 刘勋
葛一江一 杨允 徐锐 丁纲 夏振 唐玉 何受 朱煜 冯旻
周勇 周鼎 于琦 张凤 袁贵 闻凤 顾正 顾雄 徐纪
倪六 王凤 张宣 唐全闵念八 李世英 徐淦凤
闵念四 凌十一 万贤一 朱会介 万贤二 熊十四 熊十七
已故八名:万锐 陆程 刘养正 余祥 甘楷 王信 卢铺 刘子达
宫眷四十三口:赵氏 万氏 钟氏 徐氏 宣氏 张氏 张氏 陆氏 蒋氏
陆氏 赵氏 王氏 王氏 李氏 朱氏 郑氏 陈氏 徐氏
刘氏 何氏 张氏 祥瑞 王氏 锦英 王氏 徐氏 周氏
周氏 桂祥 陈氏 春受 刘氏 顾氏 陈氏 婆氏 王氏
艾儿 碧云 刘氏 串香 异兰 爱莲 彭氏
小火者二口:乐秋 乐萱
马八区。金册十二副,计二十四叶。
行一江一 西按察司编审九姓渔户牌
为照贼首吴十三、凌十一、闵念四、念八等,俱已擒获,一党一 类亦多诛剿;虽有胁从之徒,皆非得已,节该本院备奉钦降黄榜,通行给发晓谕,许其自首,改过自新,安插讫。数内杨子桥等九姓渔户,又该知县王轼引赴军门投首,审各执称被胁,情有可矜,当该本院量行责治,仍发本官带回安抚外。今访得前项渔户,尚有隐匿未报及已报在官而乘势为非者;况查沿江湖港等处,亦有渔户,以打鱼为由,因而劫杀人财;虽尝缉捕禁约,而官吏因循,禁防废弛,合就通行查处。为此仰抄案回司,即便选委能干官员,会同安义等县掌印、捕盗等官,拘集杨子桥等九姓渔户到官,从公查审,要见户计若干,丁计若干,已报在官若干,未报在官若干,各驾大小渔船若干,原在某处地方打鱼生理,著定年貌籍贯,编成牌甲,每十名为一牌,内佥众所畏服一名为小甲;地方多寡,每五牌或六牌为一甲,内佥众所信服一名为总甲,责令不时管束戒谕。仍于原驾船梢,粉饰方尺,官为开写姓名、年甲、籍贯、住址,及注定打鱼所在,用铁打字号,火烙印记,开造印信手册在官,每月朔望各具不致为非结状,亲自赴县投递,用凭稽考点闸。中间如有隐匿不报者,俱许投首免罪,亦就照前行。若有已报在官,仍前乘机为非,抗顽不行到官,就仰从长计议,应抚应捕,遵照本院钦奉敕谕随宜处置事理,径自施行。今后但有上户官民客商人等被害,就于本处追究,务在得获,明正典刑。仍即通行南昌等一十三府及各州、县一体查处,编立牌甲,严加禁约施行,造册缴报查考。如或故违,定将首领官吏拿问,决不轻贷。
献俘揭贴
准钦差提督赞画机密军务御一用 监太监张揭帖开称,今照圣驾亲率六师,奉天征讨,已临山东、南直隶境界,所据前项人犯,宜合比常加谨防守调摄,待候驾临一江一 西省下之日,查勘起谋根由明白,应否起解斩首枭挂等项,就彼处分定夺。若不再行移文知会,诚恐地方官员不知事理,不行奏请明旨,挪移他处,或擅自起解,致使临难对证,有误事机,难以悔罪等因,准此。卷查先为飞报地方谋反重情事云云。本职已将宁王并逆一党一 ,亲自量带官兵,径从水路,照依原拟日期,启行解赴京师,已至广信地方外。今又准前因,及该差官留本职并宁王及各一党一 类回省。为照前项人犯,先监按察司责委官员人等,昼夜严加关防;有病随即拨医调治,数内谋一党一 李士实、王春、刘养正等,已多医治不痊,俱各身故。随差官吏件作人等前去相验,责付浅殡,拨人看守。其宁王及谋一党一 刘吉等,俱系恶焰久张之人,设若淹禁不行解报,纵有官兵加谨防守,恐或扇诱别生他奸。今若留回省城,中途疏虞,尤为可虑。兼且人犯多生疟痢,沿途亦即拨医调治。又有数内,镇国将军拱槭并世子二哥,各行身故;又经差官相明,买棺装殓,责仰贵溪县拨人看守。其余尚未痊可,若更往返跋涉,未免各犯性命愈加狼狈,相继死亡,终无解京人犯,抑恐惊摇远近,变起不测。本职亲解宁王,先已奏闻朝廷,定有起程日期,岂敢久滞因循,不即解献,违慢疏虞,罪将焉逭?及照库藏册籍等项,示准揭帖之先,已会多官封贮在库,待命定夺。况新任按察使伍文定,及戴罪三司官、领兵知府等官,俱各见在,封识明白,别无可疑。除将宁王宸濠等,各另差官分押;宫眷妇女,行各将军府取有内使管伴,俱照旧亲自解京外,所有库藏等项,奉有明旨,自应查盘起解,就请公同三司并各府等官,眼同径自区处,为此合用揭帖前去,烦请查照施行。
行袁州等府查处军中备用钱粮牌
据吉安府申:“奉本院钧牌,查得本府在库止有赃罚纸米银一万五千四百三十一两零,其各县寄库银四万六千一百五十九两零,俱系转解之数,似难支动。见今动调各处军快人等数多,诚恐支用不敷,及查庐陵等九县贮库钱粮,亦多称乏,合行邻近府分帮助支用”缘由到院。为照一江一 西宁府变乱,虽经本院起调广东、福建二省汉土狼达官军,一江一 西南、赣等处兵快,计有二十余万,合用粮饷大约且计三四月之费。今该府所申,堪支纸米等银止有一万五千四百有零,其余俱系解京之数,就便从权支用,亦有未敷,必须于各府、县见贮钱粮数内查支接济,庶不误事,拟合通行。为此牌仰本府,即将收贮在库不拘何项钱粮,作急通行查出,三分为率,内将二分称封明白,就委相应官员,不分雨夜,领解军门,以凭接支应用。此系征讨叛逆军机重务,毋得稽迟时刻,定以军法论处,决不轻贷。
行一江一 西布按二司清查军前取用钱粮
案照先因宁王变乱,该本部备行南、赣等府,起调各项军兵追剿,合作粮饷等项,就仰听将在官钱粮支给间。随据吉安府申称,动调兵快数万,本府钱粮数少,乞为急处等情。已经通行各府,速将见贮不拘何项钱粮,以三分为率,内将二分解赴军前接济外。
续看前项事情,系国家大难,存亡所关,诚恐兵力不敷。又牌行各该官司,即选父子乡兵,在官操练,听将官钱支作口粮,候本院另有明文一至,启行去后。
今照前项首恶并其谋一党一 ,俱已擒斩,原调各处军兵,久已散归,所据用过粮饷等项,合行查造。为此仰抄案回司,即查各府、州、县自用兵日起,至掣兵日止,要见某项钱粮,差何人役解赴军前,应用若干,有无获奉批回在卷;又将某项钱粮,差何人役解赴某官处,支给官兵口粮等项若干,自某月日期起,至某月日止,各支若干;或系那借,惟复措置之数,务要清查明白,类造文册,星驰差人送院查考。中间如有官吏人等通同作一弊 ,重支冒领;或以少作多,侵欺捏报者,就便拿问,照例发遣,毋得违错。
防制省城奸恶牌
照得一江一 西省城,近遭宁王之变,巡逻无官,非但军门凋弊,禁防疏阔;兼又军马充斥街巷,难辨真伪;有等无籍小民,因而售奸为恶,恐致日久酿成大患,必须预防早戒,庶使地方有赖。
查得一江一 西都司都指挥马骥,素有干材,军民畏服,合就行委。为此牌仰抄案回司,即行本官,不妨原任,严督府、卫、所、县军民兵快,并地方总小甲人等,于省城内外昼夜巡逻。固守城池,保障地方,洁静街道,禁缉喧争。但有盗贼,即便设法擒捕务在得获解官问招呈详,不许妄拿平人,攀诬无干良善,及纵令积年刁徒,吓诈财物扰害无辜。仍要严加省谕远近乡村居民,各安生理,毋得非为,及容隐面生可疑之人在家,通诱贼情,坐地分赃。敢有故违,仰即拿赴军门,治以军法。承委官员,务在地方为事,用心管要,以称委用,不得因循怠忽,取究未便。
行一江一 西按察司查禁因公科索民财
照得圣驾南征,所有供一应军马粮草并合用器皿等项,已该一江一 西布、按二司分派各府、州、县支给在库官钱,均派经过府、县应用。近访得各该官吏,多有不遵法度,或将官库钱粮,通同侵欺入已,乘机科派民间出办;或取金银器皿银两,或要牛马猪羊等物,辄差多人下乡,狐假虎威,扰害殆遍。中间积年刁徒,又行百般需索,稍有不遂,辄称殴打抗拒,耸信官府,添人捉拿,加以刑辱,重行追索。若不查禁处置,深为民患。为此仰抄案回司,即便会同布政司掌印官,速行计处,先将各应支银两,查解应用;若有不足,就将在库不拘何项银两,给支接济。俱要造册开报,以凭查考,事毕之日,再行议处,作正支销,或设法追补。其各府、州、县科取民间财物,即行查究禁革,未到官者,毋再追并;已在官者,照数给还。中间敢有隐瞒纤毫不发,体访得出,或被人首告,定行拿问赃罪,决不轻贷。仍先出给告示,发仰所属张挂晓谕,务使知悉,俱毋违错。
禁省词论告谕
近据南昌等府、州、县人等诉告各项情词到院,看得中间多系户婚田土等事,虽有一二地方重情,又多繁琐牵扯,不干己事,在状除情可矜疑者,亦量轻重准理,其余不行外。为照一江一 西地方,近因宁王变乱,比来官军见省城空虚,况闻圣驾将临,有司官员,俱各公占委用,分理不暇;远近居民,又有差役答应,奔走无休;本院志在抚安地方,休息军民,当此多事之时,岂暇受理词讼?必待地方宁靖,兵众既还,官府稍暇,方从容听断。为此合行出给告示,晓谕各府、州、县军民人等,暂且各回生理,保尔家室,毋轻忿争,一应小事,各宜含忍。不得辄兴词讼,不思一朝之忿,锱铢之利,遂致丧身亡家;始谋不臧,后悔何及。中间果有赃官酷吏,豪奸巨贼,虐众殃民,患害激切者,务要简切直言,字多不过一二行,陈告亦须自下而上,毋致蓦越。其余一切事情,俱候地方宁谧,官军班还之日,各赴该管官司告理。若剖断不公,或有亏枉,方许申诉。敢有故违,仍前告扰者,定行痛责,仍照例枷号问发,决不轻贷。
再禁词讼告谕
照得本院屡出告示,晓谕军民人等,令其含忍宁耐,止息争讼。而军民人等,全不体息,纷纷告扰不已。及看所告情词,多系小事忿争,全是繁文牵扯,细字叠书,殊可厌恶。当此多事,日不暇给,词状动以千百,徒费精神,何由遍览。除已前情词,俱已不行外。为此再行晓谕,敢有仍前不遵告谕,故违告扰者,定行照例枷号,从重问发,的不虚示。
计开:
一、本院系风宪大臣,职当秉持大体,正肃百僚,非琐屑听理词讼之官。今后军民人等,一应户婚、田土、门争、债负、钱粮、差役等事,俱要自下而上,府、州、县问断不公,方许告守巡按察衙门。守巡按察问断不公,方许赴本院陈告。敢有越诉渎冒宪体者,痛责。
开报征藩功次赃仗咨
准钦差整理兵马粮草等项兵部左待郎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王咨内开:“烦为查照,将征剿防守有功官军人等,俱照功次,分别明白,造册咨送,以凭查议”等因。
卷查先为飞报地方谋叛重情事,本职奉命前往福建公干,中途遭遇宁府反叛,谋危宗祀,系国家大难,义不容舍之而往。当即保吉安,随具本奏闻,及星夜行文各府,起调兵快,召募四方报效义勇。适遇巡按两广御史谢源、伍希儒回京复命,又行具本奏留军前,协谋行事,各哨官兵,俱听监督,获有功次,俱凭本职送发各官审验纪录去后。续督官兵,前后攻复省城,俘执宸濠,并其一党一 与剧贼起解间,随准南京兵部咨开称前事云云。
照得一江一 西逆贼,既已擒获。逆一党一 已经剪平,所获功次,合行纪验。除原差科道官前来外,烦将征剿逆贼官军民兵,召募义勇,及乡官人等所获功次,分别奇功、头功、次功,造册覆验等因,案经备行一江一 西按察司查照施行去后。
今准前因,看得征剿宸濠之时,止是分布哨道,设伏运谋,以攻城破敌为重,擒斩贼徒为轻;且攻城破敌,虽系本职督领各哨官兵协谋并力,缘任非一人,事非一日,各官俱系同功一体,难以分别等第。其擒斩贼徒,虽有等级,自有下手兵夫,难以加于各官之上。止将各哨擒斩贼犯送发御史谢源、伍希儒审验明白,从实直纪;缘各官不曾奉有纪功之命,但照本职钦奉敕谕便宜事理,从权审验纪录,难以分别奇功、头功、次功等项名目。止于造册内开写某人擒斩某贼首、某贼从;重轻多寡,据实造册,中间等第,亦自可见。除行各官再行查照造册径缴外,所据擒获功次总数,及官军兵快报效人等员名数目,合行开造咨报施行。
计开:
一、提督领兵官一员:
钦差提督南、赣、汀、漳等处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王。
一、协谋讨贼审验功次官二员:
钦差巡按两广监察御史谢源、伍希儒。
一、领哨官十员:
冲锋破敌:
吉安府知府伍文定、赣州府知府邢珣、袁州府知府徐琏、临一江一 府知府戴德孺。
邀伏截杀:
赣州卫署都指挥佥事余恩、抚州府知府陈槐、建昌府知府曾玙、饶州府知府林珹、广信府知府周朝佐、瑞州府通判一胡一 尧元。
一、分哨官十一员:
邀伏截杀:
吉安府泰和县知县李楫、临一江一 府新淦县知县李美、吉安府万安县知县王冕、南康府安义县知县王轼、瑞州府通判童琦。
守把截杀:
吉安府通判谈储、吉安府推官王暐、南昌府进贤县知县刘源清、南昌府奉新县知县刘守绪、南昌府推官徐文英、抚州府临川县知县传南乔。
一、随哨官四十六员:
邀伏截杀:
吉安府通判杨昉、吉安守御千户所指挥同知麻玺、赣州府同知夏克义、赣州卫指挥佥事孟俊、永新守御千户所指挥同知高睿、南昌府通判陈旦、南昌府丰城县知县顾佖、袁州府推官陈辂、南昌府宁州知州汪宪、饶州府余千县知县马津、瑞州府上高方泽、南昌府靖安县知县万士贤。
守把截杀:
广信府沿山县知县杜民表、广信府永丰县知县谭缙、瑞州府同知杨臣、瑞州府新昌县知县王廷、饶州府安仁县知县杨材、广信府通判俞良贵、广信府通判安节、广信府推官严铠、临一江一 府同知奚钺、临一江一 府通判张郁、广信府同知桂鏊、瑞州府推官金鼎、赣州府赣县知县宋瑢、赣州卫正千户刘镗、赣州卫正千户杨基、广信守御千户所千户秦逊、永新县孺学训导艾圭、瑞州府高安县县丞卢孔光、饶州府余干县县丞梅霖、南昌府靖安县县丞彭龄、吉安府万安县县丞李通、南昌府武宁县县丞张翱、赣州府兴国县主簿于旺、瑞州府高安县主簿一胡一 鉴、饶州府余干县龙津驿驿丞孙天裕、南昌府南昌县市义驿驿丞陈文瑞、吉安府吉水县致仕县丞龙光、赣州府赣县选官雷济、南昌府丰城县省察官文栋材、赣州府赣县义官萧庾、南安府上犹县义官尹志爵。
一、协谋讨贼乡官十二员:
致仕都御史王懋中、养病痊可编修邹守益、丁忧御史张鳌山、养病郎中曾直、养病评事罗侨、调用佥事刘蓝,致仕按察使刘逊、致仕参政黄绣、闲住知府刘昭、依亲进士郭持平、参谋驿丞王思、参谋驿丞李中。
一、戴罪杀贼官一十七员:
九一江一 兵备副使曹雷、九一江一 府知府汪颖、九一江一 府德化县知县何士凤、九一江一 府彭泽县知县潘琨。九一江一 府湖口县知县章玄梅、南康府知府陈霖、南康府同知张禄、南康府通判蔡让、南康府通判俞椿、南康府推官王诩、南康府星子县主簿杨永禄、南康府星子县典史叶昌、南昌府知府郑瓛、南昌府同知何继周、南昌府通判张元澄、南昌府南昌县知县陈大道、南昌府新建县知县郑公奇。
一、提调各哨官军兵快人等,除分布把守外,临阵共一万四千二百四十三员名。
一、擒斩首从贼人贼级,并俘获官人贼属,夺回被胁被虏,招抚畏服官民男妇等项,共一万一千五百九十六名颗口;生擒六千二百七十九名:首贼一百零四名,从贼六千一百七十五名,内审放一千一百九十二名;斩获贼级四千四百五十九颗;俘获宫人四十三名,贼属男妇二百三十八名口;夺回被胁被虏官民人等三百八十四员名口;招抚畏服投首一百九十三位名。
一、夺获诰命、符验,并各衙门印信关防,金银赃仗等物:
诰命一道;符验一道,印信关防一百零六颗,金并首饰六百二十三两一钱二分,银首饰、器皿八万三千八百九十七两一钱五分八厘五毫,赃仗一千八百九十件,器械一千一百九十九件,牛三十头,马一百零八匹,驴骡一十三头,鹿三只。
一、追获金玺二颗,金册二付。
一、烧毁贼船七百四十六只。
一、阵亡兵六十八名。
进缴征藩钧帖
卷查先奉钦差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后军都督府太师镇国公朱钧贴:“节该钦奉制谕‘一江一 西宸濠悖逆天道,谋为不轨,欲图社稷,得罪祖宗。兹特命尔统率六师,往正其罪,殄除叛逆,以安地方。其随军内外提督及各处镇巡等官,悉听节制。钦此。’钦遵,合行钧帖,仰提督南、赣、汀、漳兼巡抚一江一 西等处右副都御史王守仁,照依制谕内事理,即便转行所属司、府、卫、所、州、县、驿递衙门,一体钦遵施行”等因,已经依奉备行各属钦遵,及具不违依准,备由呈缴去后。
本职遵奉总督军门节制方略,领部下官军,克复南昌府城,擒获叛一党一 宜春王拱樤,及将军仪宾,从逆守城人等一千有余。随于鄱一陽一湖等处连日大战,擒获叛首宁王宸濠,并其谋主李士实、刘养正、王春等,大贼首吴十三、凌十一等,及其一党一 与胁从人等共一万一千有奇。除将擒斩缘由先后具奏外,窃照宸濠谋危宗社,一陰一蓄异图,十有余年;及其称兵倡乱,远近忧危,海内震动。仰赖总督军门,统领六师,奉天征讨,督率内外提督等官,及运谋设策分布,前来南京、一江一 西等处,相继进剿,故旬月之间,扫平逆一党一 ,奠安宗社。此皆总督军门神武英略,奇谋妙算,一振不杀之威,遂收平定之绩;而内外提督等官,协谋赞成,并力效命之所致也。职等仰仗德威,遵奉方略,不过奔走驱逐,少效犬马之劳而已,何功之有?所有原奉钧贴,今已事完,理合进缴。除部下获功官兵人等,备行纪功官径自查审缴报外,缘系十分紧急军情,及奏缴钧贴事理,合行具由呈乞施行。
行一江一 西三司搜剿鄱一陽一余贼牌
照得一江一 西鄱一陽一湖等处盗贼,节行告示晓谕,各安生理,而稔恶不悛者尚多;又有应捕人等,相率同盗;或名虽投首,实一陰一怀反侧。近因本院住扎省城月余,节据官民赴告,盗贼纵横,随行巡捕等官,上紧缉捕,未见以时获报。各官平素怠玩,本当参拿究治,姑且记罪。另行所据前贼,若不速剿,未免酿成大患。为此仰抄案回司,即便备行督捕都指挥佥事冯勋,分守该道,分巡该道,密切赍文,分投近湖各府县该司等衙门著落掌印捕盗等官,各选骁勇机快人等,各备锋利刀、槍、弓箭、火铳等项,雇惯经风浪船只,及能谙水势水撑驾;查将在库官钱给作口粮;选委胆略官员管领,俱听都指挥佥事冯勋总统约束;分布哨道,多差知因人役,探贼向往,就便刻期剿杀。务限一月之内尽获,无留芽孽遗患。若违限不获,先将各官住俸杀贼,若怠玩两月之外,通行解赴军门,治以军法。其兵快人等,若有违限逗遛,畏缩误事者,就仰总统官于军前查照本院钦奉敕谕事理,量以军法罚治。仍要戒约应捕,不许妄拿平人,及容贼妄攀,吓诈财物,并卖放真盗,滥及无辜。敢有故违,一体治以军法。承委各官,务要慎重行事,不得轻率寡谋,中贼奸计,所获功次,俱仰解赴该道,从实纪录造报,以凭查考功罪,轻重罚赏,如违节制,国典具存,罪不轻贷。其军中未尽机宜,该道径自处置施行。仍一面先督所属府县,查照本院先颁十家牌式,上紧编举,以为弭盗安民之本,俱毋违错。
追剿入湖贼一党一 牌
据南康府通判林宽呈称:“后港逆犯杨本荣等百十余人,据船逃入鄱一陽一湖等处,乞行南昌、饶州等府县,及沿湖巡司居民人等截捕。”看得,贼既入湖,良善已分,正可乘机合兵捕剿。为此牌仰守巡南昌道,即行点选戏勇军快六七百名,各执备锋利器械,给与口粮一月,就行督捕都指挥佥事冯勋统领,星夜蹑贼向往,用心缉捕,获功人役,一体重赏。如有违令退缩者,遵照钦奉敕谕事理,听以军法从事。本官务要贻患地方,军法具存,罪亦难逭。
行岭北道清查赣州钱粮牌
照得本院及岭北守巡该道并赣州府卫、所、县问完批申呈词,囚犯、纸米、工价、赃罚等项,及官厂日逐收到商税银两,俱经该官府追收贮库,以备军饷。年久未经清查,该府官吏更换不常,中间恐有那移、侵渔、隐漏等情。为此仰抄案回道,即便亲诣赣州府库,督同该府官,先将正德十二年二月起至正德十五年九月终止,各项纸米、工价、赃罚、商税等项银两卷簿,逐一清查盘理。要见军前用过若干,即今见在若干,有无侵渔、隐漏若干,及有衣物等项,年久朽坏,相应变贸若干,备查开册,缴报本院查考。如有奸弊,就便拿究追问,具招呈详,毋得故纵,未便。
申行十家牌法
凡立十家牌,专为止息盗贼;若使每甲各自纠察,甲内之人,不得容留贼盗;右甲如此,左甲复如此,城郭乡村无不如此;以至此县如此,彼县复如此,远近州县无不如此;则盗贼亦何自而生?夫以一甲之人,而各自纠察十家之内,为力甚易。使一甲而容一贼,十甲即容十贼,百甲即容百贼,千甲即容千贼矣。聚贼至于千百,虽起一县之兵而剿除之,为力固已甚难。今有司往往不严十家之法,及至盗贼充斥,却乃兴师动众,欲于某处屯兵,某处截捕,不治其本,而治其末,不为其易,而为其难,皆由平日怠忽因循,未尝思念及此也。自今务令各甲各自纠举,甲内但有平日一习一 为盗贼者,即行捕送官司,明正典刑;其或过恶未稔,尚可教戒者,照依牌谕,报名在官,令其改化自新,官府时加点名省谕,又逐日督令各家,输流沿门晓谕觉察,如此,则奸伪无所容,而盗贼自可息矣。
大抵法立弊生,必须人存政举,若十家牌式,徒尔编置张挂;督劝考较之法,虽或暂行,终归废弛。仰各该县官,务于坊里乡都之内,推选年高有德,众所信服之人,或三四十人,或一二十人,厚其礼貌,特示优崇,使之分投巡访劝谕,深山穷谷必至,教其不能,督其不率,面命耳提,多方化导。或素一习一 顽梗之区,亦可间行乡约,进见之时,咨询民瘼,以通下情,其于邑政,必有裨补。若巡访劝谕著有成效者,县官备礼亲造其庐,重加奖励,如此,庶几教化兴行,风俗可美。后之守令,不知教化为先,徒恃刑驱势迫,由其无爱民之实心。若使果然视民如己子,亦安忍不施教诲劝勉,而辄加棰楚鞭挞?孟子云:“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况非善政乎?守令之有志于爱民者,其盍思之!
行一江一 西布政司清查没官房产
照得逆一党一 没官房屋、田产等项,近经司府出佃与人暂管,候命下之日定夺。近访得官民之家,不论告佃年月先后,地里远近,应否一概混争,若不预为查处,立定规则,将来必致大兴告扰,渐起衅端。为此仰抄案回司,即查前项没官房屋田产,实计若干处所,某月日期经由某衙门与某人,务以年月先后为次,先尽本县人户,然后及于异县;先尽本府人户,然后及于异府。中间多有势豪之徒,不遵则例,妄起争讼,或不由官府,私擅占管占住者,该司通行查出呈来,以凭拿问参究施行,毋得容隐及查报不清,未便。
批再申十家牌法呈
据一江一 西按察司呈,看得盗贼之纵横,由于有司之玩弛;沿流推本,实如所呈,失事各官,俱合提究,以警将来。但地方多事未完,缺人管理,除该府县掌印官,姑且记罪,责令惩创奋励,修败补隙,务收桑榆之功,以赎东隅之失;其巡捕等官,即行提问,以戒怠弛。仍备行各府县掌印巡捕等官,自兹申戒之后,悉要遵照本院近行《十家牌谕》,及于各街巷乡村建置锣鼓等项事理,上紧著实举行,严督查考,务鉴前车之覆,预为曲突之徒,毋得仍前玩忽怠弛,但有疏虞,定行从重拿究,断不轻贷,此缴。
批各道巡历地方呈
据一江一 西按察司呈,看得南昌、湖西、湖东、九一江一 各道地方,兵荒之余,民穷财尽,盗贼蜂起,劫库掠乡,无月无警;府县各官,事无纲纪,申请旁午,文移日繁,政务日废。仰各分巡官,不时往来,该道临督所属,设法调度,用其所长,而不责其备;教其不及,而勿挠其权;兴廉激懦,祛弊惩奸,务以息讼弭盗,康宁小民;毋惮一身之劳,终岁逸居省城,坐视民患,藐不经心,俱仰备行各官查照施行。缴。
禁约释罪自新军民告示
告示:一应平日随从逆府舍余军校人等,论罪俱在必诛,虽经自首,奉有诏宥,据法亦当迁徙边远烟瘴之地,但念其各已诚心悔罪,故今务在委曲安全,仰各洗心涤虑,改恶从善,本分生理,保守身家,毋得仍蹈前非。或又投入各王府及镇守抚按三司等衙门,充作军牢、伴当、皂隶、防夫等项名目,挟持复仇,定行擒拿,追坐从逆重刑。知情容留,官司参究,论以窝藏逆一党一 。同甲邻佑不举首者,连坐以罪。除已奏请外,仰各遵照,毋违。
某县某坊第几甲释罪自新一户某人
左邻某人 右邻某人
仰各邻毋念旧恶,务要与之和睦相处。早晚仍须劝化钤束,毋令投入各府及镇守、抚按、三司等衙门,充当军牢、伴当、皂隶、防夫等项名目,挟势害人,定行坐以知情容隐逆一党一 重罪,决不轻贷。
批湖广兵备道设县呈
据整饬郴、桂、衡、永等处兵备湖广按察司副使汪玉呈称:“本道接管,看得议奏计处地方,以弭盗贼事件内一件,审处贼遗田地,俱经查勘明白:属宜章者,拨与该图领种;属临武者,各归原主;属桂一陽一者,原议候设立大堰三堡,拨给各堡军兵顶种。续奉巡抚衙门批委同知鲁玘,再行踏勘计处一件,添设屯堡,以严防御。见奉提督衙门案验区处,其第一件设县,所以便抚御,最为紧要重大。县所既设,则更夫有所归著,哨营可以掣散,至于添屯堡、处巡司、并县堡、审田地四事,可以次第兴行。但先因广东守巡兵备等官,所见或异,致蒙该部请命提督大臣亲诣勘处;又缘别有机务,未即临勘,至于今日。本职窃意广东各官,决无不肯协和成事之心,盖因比时多事,未暇细阅文书,及查原经委官,止有同知鲁玘。见在原奉提督衙门行令,径自约会广东各官,速将设县事情及添设屯所事宜查议。除行同知鲁玘前去约会广东该道委官议处,本职仍亲诣适中地方约会外,理合呈详施行”等因,到院。卷查先为图议边方后患事,准兵部咨云云。续据湖广按察司呈,奉巡抚湖广都御史秦案验云云。候本院抚临至日,会行议处,具奏定夺施行,各无苟且搪塞去后。
今呈前因,参照前项立县等事,关系地方安危,远近人心悬望,恨不一日而成。本院虽奉敕旨,别有机务,不暇亲诣,而该道前任守巡各官,皆有地方重责,自当遵照昼夜经营;却乃因循二年之上,尚未完报,纵使国法可以幸免,不知此心亦何以自安?今照接管副使汪玉,久负体用之学,素有爱民之心,据所呈报,既已深明事机,洞知缓急,遂使举而行之,固当易于反掌,合再督催,以速成绩。为此仰抄案回道,即往彼地约会各该道守巡等官,速将设县等项事情,议处定当,具由呈夺。应施行者,一面施行,务为群策毕举之图,以收一劳永逸之绩。毋再因循,仍蹈前辙,未便。仍行都布按三司一体查照会议施行。
督剿安义逆贼牌
牌仰典史徐诚,既行调选罗坊等处骁勇惯战兵夫四百名,各备锋利器械,就仰该县官于堪动银两内先行给与口粮二月,统领星夜前赴安义县,听凭通判林宽调度追剿,获功人员,一体从重给赏。但有不遵号令及逗遛退缩,扰害平人者,仰即遵照本院钦奉敕谕事理,听以军法从事。本官务要申严纪律,整束行伍,必使所过之地,秋毫无犯;所捕之贼,噍类不遗;庶称委任。如或纵弛怠忽,致有疏虞,军令具存,罪亦难贷。
截剿安义逃贼牌
看得安义逆贼,已经本院严督官兵,四路邀截,诚恐无所逃窜,或归冲县治。除行知县熊价,专一防守县治,以守为战;通判林宽,专一追剿逃贼,以战为守;及行都指挥冯勋,选领南昌府卫军快,督兵截剿外,牌仰饶州、南康、九一江一 府掌印官,知府张愈严、王念等,各行起集兵快,身自督领,于沿湖要害,邀截迎击;仍督令余干、乐平、都昌、建昌、湖口、彭泽等县掌印官,领兵把截沿湖紧关隘路一江一 口,毋令此贼得以出境远遁。一面多差知因乡导,探贼向往,互相传报,合势黏纵追剿,一应机宜,俱听从宜区处。各官务要竭力殚智,杀贼立功,以靖地方;毋得畏缩因循,轻忽疏略,至贼滋漫,军法具存,罪难轻贷。
批议赏获功阵亡等次呈
据一江一 西按察司呈,看得获功阵亡等员役,俱查照赣州事例,获贼首者,赏银十两;次贼首七两,从贼三两,老弱二两。奋勇对敌阵亡者十两;杀伤死者七两五钱,被伤者三两。其有军民人等,各于贼势未败之先,自行帅众擒获送官者,仍照出给告示,贼首赏二十两,次贼首十两,从贼首五两。务查的实,一例给赏,毋吝小费,致失大信。俱仰行南昌府,于本县支剩军饷银内公同赏功官照数支给,开数缴报查考。
复应天巡抚派取船只咨
据一江一 西布政司呈:“据应天府呈开:‘一江一 西、九一江一 等府原派船五十只,装运营建宫室物料,乞查处督发,奉批查处呈夺。’议照一江一 西南康、南昌等府,并无马快船只,虽有额造红船,为因宸濠谋反,被贼烧毁;往来使客及粮运,尚且无船装送,疲困已极,委果无从区处。”呈详到院,为照一江一 西各府,师旅饥馑,疲困已极;况兼本职气昏多病,坐视民痍,莫措一筹,前项船只,果难措置。南京素称富庶,今虽亦有供馈之烦,然得贵院抚缉有方,兼以长才区画,何事不济。且一江一 西之疲弊,亦贵院所备知,尝蒙轸念,为之奏蠲租税,一江一 西之民,无不感激。独此数十艘,乃不蒙一为分处乎?为此合咨贵院,烦请查照,悯念疲残之区,终始得惠,别为处拨装运施行。
批东乡叛民投顺状词
据东乡县民陈和等连名诉,看得朝廷添设县治,本图以便地方而顺民情,但割小益大,安仁之民既称偏损,亦宜为之处分。在官府自有通融裁制,各民惟宜听顺,果有未当,又可从容告理;而乃辄称背抗,稔恶屡年,愈抚愈甚,不得已而有擒捕之举,亦惟彰国法,禁顽梗,小惩大戒,期在安缉抚定,非必杀为快也。今各民既来投顺,官府岂欲过求,但未审诚伪,恐因擒捕势迫,暂来投顺,以求延缓,亦未可知。仰按察司会同都、布二司,将各情词备加详审,及查立县始末缘由,其各都图,应否归附某县;各县粮差,应否作何区处;各民违抗逃叛之罪,应否作何理断;通行议处呈夺。
批一江一 西布政司清查造册呈
据一江一 西布政司呈,看得造册清查之法,既已详悉备具,但人存政举,使奉行不至,则革弊之法,反为流弊之源。仰布政司照议上紧施行,仍备行总理及各守巡官,同以此事为固本安民之首,各至分地,临督各该府、州、县正官。且将别项职事,牒委佐贰官分理,俱要专心致志,身亲棕核,照式依期清量查造,务使积弊顿除,后患永绝,以苏民困。中间但有不行尽心查理,止凭吏胥苟且了事者,即行拿治问发;提调等官,一体参究。其各官分定地方,该司具名开报,缴。
行丰城县督造浅船牌
仰抄案回县,即行知县顾佖速差能干官前来樟树,接驾浅船到县,照依该道估价,于官库支给各船旗军收领。就便择日催督县丞沈廷用,遵照本院面授水帘桅等法,兴工修筑。务将前船衔结匀连,多用串关扇束缚坚牢;足障水势,以便施工,毋为摧荡,虚费财力。
行一江一 西按察司审问通贼罪犯牌
照得本院于正德十四年六月内,因宁王谋反,起兵征剿,具本奏闻,当差赣州卫舍人王鼐赍奏,却乃设计诈病,推托不前,显有通贼情弊。及至擒获逆贼,差赍紧关题本,赴京奏报,却又迂道私赴太监张忠处捏报军中事情,几至酿成大变。及将原领题本,通同邀截回还,所据本犯,罪难轻贷。为此牌仰本司,即将发去犯人王鼐从公审问明白,依律议拟,具招呈详。毋得轻从,未便。
行一江一 西按察司清查军前解回粮赏等物
卷查先该本院督解宸濠,中途奉旨仍解回省,随将前项赏功银牌花红彩段及粮饷等项,牌差县丞等官龙光等,解发一江一 西按察司查收贮库,仍候本院明文施行去后。今照前项粮赏等银,已支未支,清查应该起解者,未审曾否尽数解京,拟合查报。为此牌仰本司,即查原发粮赏等银,各计若干。要见于何年月日奉本院批呈或纸牌,支取某项若干,给与某起官军人等行粮或犒劳兵快应用,其应解金册一十二付,上高、新昌玉印二颗,银盆六面,及衣服等件,曾否尽数解京,中间有无遗漏等情,备查明白,具数回报,以凭查对稽考,毋得迟延,未便。
批广东按察司立县呈
据副使汪玉呈称云云。卷查先为图议边方后患事,准兵部咨云云。续据湖广按察司呈,奉湖广巡抚都御史秦案验,候本院抚临至日,会行议处具奏定夺施行。随据副使汪玉呈云云。看得立县之举,今且三年,而两省会议,犹是道傍之谈,似此往复不已,毕竟何时定计。自昔举事,须顺人情;凡今立县,专为弭乱;若使两地人心未协,遂尔执己见而行,则是今日定乱之图,反为异时起争之本,今一江一 西安仁、东乡各县,纷纭奏告,连年不息,即今征矣。除行该道兵备官,上紧约会广东各官,亲诣地方,拘集里老年高有识者,备询舆论;务在众议调停,两情和协,就行相度地势,会计财力,监追起工,然后各自回任。若使议终不合,必欲各自立县,亦须酌裁适均。要见广东于高宿立县,都图若干;湖广于笆篱立县,都图若干;城池高广若干;官员裁减若干;异时赋役,两地逃躲,若何区处;盗贼彼时出没,若何缉捕;一应事宜,逐条开议。须于不同之中,务求通融之术;不得徒事空言,彼此推托,苟延目前,不顾后患,异时追论致祸之因,罪亦终有不免。除批行湖广该道兵备官查照外,仰抄案回司,会同布政司各行该道守巡兵备等官,约会湖广各官,面议停当。一面会计工料,委官及时兴工;一面备由开详,以凭覆奏;毋再推延执拗,致有他虞,断行参究不恕。仍行两广提督并巡按衙门查照催督施行。
行一江一 西三司停止兴作牌
先该本院看得一江一 西兵荒之余,重以洪水为灾,民穷财尽,正当体养抚息。各该衙门一应修理公廨工役,俱宜停止。已经案仰各司,即将工役悉行停止,其势不容已者,亦待秋成之后,民困稍苏,方许以次呈夺去后。近因本院出巡,访得各该官员,不思地方兵变水患,小民困苦已极,方求蠲赋税,出内帑欲赈而未能,辄复纷然修理,事属故违。本当参究,尚传闻未的,姑再查禁。为此仰各抄案回司,即查前项工程,前此果否悉行停止?近来是否重复兴工?具由呈报,以凭施行,毋得隐讳,违错不便。
行岭北道申明教场军令
照得本院调到宁都等县官兵机快人等,见在赣州教场住扎操阅,中间恐有不守军令,罪及无辜,应合禁约。随据副使王度呈开,合行事宜,参酌相同。为此仰抄按回道,即行出给告示,张挂教场,晓谕官兵机快,各加遵守。如有违犯,事情重大者,拿送军门,依军令斩首;其事情稍轻者,该道径自究治发落。仍呈本院查考。
计开:
一,各兵但有擅动地方一草一木者,照依军令斩首示众。
一,各兵但有管哨官总指称神福,馈送打点等项名色,科派银物自一分以上,俱许赴该道面告究治。
一,管哨官凡遇歇操之日,并在营房居住,钤束机兵,教演武艺。敢有在家游荡,及挟妓饮酒,朋伙喧哗者,访出捆打一百。
一,各兵但有疾病事故,许管哨官禀明医验,不许雇人顶替,如有用财买求地方光棍替身上操,仰该管总小甲拿获首送该道枷号,如隐情不首,事发,连总小甲一体枷号。
一,各兵在市买办柴米酒肉等项,俱要两平一交一 易,如有恃强多占分两,被人告发,枷号示众。
一,管哨官凡遇各兵斗殴喧闹等项,小事量行惩治,大事禀该道拿问,不许纵容争竞嚣乱辕门。
一,各歇操之日,各将随有器械,务在整刷锋利鲜明,毋得临时有误。如平日懒惰,不行修理,上操之际,弦矢断折,铳炮不响,旗帜不明,查出捆打一百。
一,各兵遇上班之日,不许因便赴该道府告家乡户婚田上等项事情,查出痛责四十。
一,各兵上街行走,俱要悬带小木牌一面,上写某哨官总下某人,年甲籍贯辨别。如有隐下兵打名色,另着别样衣冠,暗入府县,挟骗官吏,及来军门并道门首打听消息,访出枷号不恕。
一,各兵领到工食银两,俱要撙节用度,谨慎收放,如有奢侈用尽,及被人偷盗,纵来诉告缺失,俱不准理,仍重加责治。
一,各该上班兵夫,如有限期未满,先行逃回者,差人原籍拿来,用一百斤大枷枷号教场门首三个月,满日,綑打一百,仍依律问发边远充军。
一,各哨官并兵夫,有军门一应便宜,及利所当兴,害所当革者,许赴军门及该道直白条陈,不许诸人阻当。
行雩都县建立社学牌
照得本院近于赣州府城设立社学乡馆,教育民间子弟,风俗颇渐移易。牌仰雩都县掌印官,即于该县起立社学,选取民间俊秀子弟,备用礼币,敦请学行之士,延为师长;查照本院原定学规,尽心教导;务使人知礼让,户一习一 《诗》、《书》,丕变偷薄之风,以成淳厚之俗。毋得违延忽视,及虚文搪塞取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