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出生时,家道日渐衰落。他的父母特别希望儿子能通过功名道路,跻身于光宗耀祖的显宦之列。
少年徐光启读书特别认真。13岁那年端午,母亲为他送来溶好的红糖水和热腾喷香的粽子,要他赶紧趁热吃下。他一边答应母亲,一边伏一在书桌上目不转睛地抄写。为了让孩子安静地学习,母亲走开了。过了许久,母亲进书房,惊奇地发现粽子是吃下去了,可儿子满嘴都是黑墨,而且见他还是若无其事地摇头晃脑,背诵文章。母亲忍不住笑了。儿子问母亲为啥发笑,母亲甜蜜而又幸福地说:“粽子吃进肚子,‘胡子’长出来,我儿成张飞了!”聪颖的光启用手一抹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他抄完文章就闭目背诵起来,还信手拿起粽子,摸一着蘸墨水吃下去了。
他读书不同于一般孩子,只要文章到手,他就要极快地背诵下来。他的规矩是:先用笔抄写一遍,然后朗诵几遍,做到背诵如流,最后烧掉手稿;接着又重复前一过程,抄写、朗读、背诵、烧稿。这样反复多次,直到完全消化记住,变成他自己的东西。
成年后的徐光启更讲究学习的目的一性一。他20岁时考中秀才,因家庭生活困难,只好去广东、广西等地,一边教书,一边营生。尽避父母寄厚望于儿子继续仕进,但徐光启仍不醉心于科举。他把学和问,学和用,读书和实际需要紧密地结合起来,把学习扩展到乡村、城镇,向工匠、师傅的各类专业群众虚心求教。甚至克服种种困难,虚心向外国人学习。凡对中国有用的西洋文化科学知识,他都如饥似渴地把握。他总是“考古证今,广咨博讯,遇一人辄问,至一地辄问”,不把一事一物研究透彻决不罢休。就这样,徐光启在生活和生产的实践中不断增长了实际才干,丰富了自己的科学知识。
他在15年中连续六次参加乡试都“名落孙山”后,几乎完全无意功名,决心继续研究实用学问,以报效国家。他35岁参加了最后一次乡试。离发放金榜只有两天了,一贯注重实学而自身学问渊博的主考官焦竑在合格卷中还没有发现令他满意的上乘之作。于是又认真检查所有落选的卷子。他出乎意料地从“卷落孙山外”的试卷中惊喜地发现徐光启的考卷非常优异。虽以四书五经命题,做八股文,但文章充分体现了经世致用的原则,表现了徐光启的真才实学。他激动得“击节叹赏”,拍案大喜:“此名士大儒也!”徐光启这匹千里马,终于遇到独具慧眼的伯乐,他中了顺天府举人第一名。从此声誉大振,“名噪南北”,他的那份考卷也被编入《读墨简练百篇》一书。
徐光启又经7年寒窗苦读,考中进士。从此开始了他显露才华、实现理想、报效国家的从政生涯。他供职神宗至思宗四朝共20多年,历任翰林检讨、詹事府少詹事、礼部侍郎、礼部尚书等职,71岁时升任文渊阁大学士,成为地位相当于宰相的重臣。更为重要的是他勤奋学习,译著甚丰。他率先把西欧的自然科学知识介绍给祖国,为后人留下300多万字的著述。其中极负盛名的《农政全书》,对我国农业科技发展有过极大的历史影响。
【大视角】
坚持执著如一的方向,再将主观的能动发挥到极致,把自我的视角全盘开放,当然足够成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