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寡一妇,有两个儿子:甲某和乙某。
乙某既不孝顺母亲,又不尊敬兄长,和兄长甲某住在一起的时候,便私底下储蓄财货,甲某也不敢制止他。母亲偶尔盘问,就对母亲就行恶骂,他以下犯上的事不知做了多少,真是擢发难数。
乙某私自储蓄财货,感觉足够了,就想甲某分家,各自住一处。
甲某道:“分家也行。坡上的几亩地,可以留着,作为奉养母亲的资产,不必分了!”
乙某急忙道:“我们两一交一替奉养,还需要什么资财?”
甲某唯唯地答应了。
分了家,兄长贫苦,而弟弟却十分富有,更因为遇到了灾荒之年,没有收成,甲某衣食不足,还是极力侍奉父亲,还不至于受冻挨饿。
乙某家有上好的米粮,却粗劣的粮食事奉母亲,母亲常吃得干干净净,有时候还不能吃饱,偶尔一两次不饿,没有吃多少,乙某便怀疑母亲嫌食物粗劣,就对着母亲恼怒地说:“像这样的饭食,大哥怕一天也未必能让你吃上两餐。”
母亲心里恼怒,可又不敢说,只有在没有人的地方,偷偷哭泣。book.sbkk8.coM
有一个月,轮到甲某奉养了。然而,刚好无粮无米,家里的米缸是空的,火灶也是冷的,一天都吃不上两餐。
于是,甲某对母亲道:“祈望母亲暂且去弟弟家吃几餐,我稍有一点米了,就去奉请母亲回来。并且母亲在弟弟家住了几天,我后都会补回来,也不让弟弟吃亏。”
母亲见甲某实在没有办法,就听了他的话。
第二天,早早就到乙某家去。
乙某见到母亲就问道:“你来干什么?”
母亲把甲某的话,告诉他。
乙某摇着头道:“这不行。没有能力奉养,是大哥没有本事,跟着他挨饿,也是母亲的命该如此,这和我有什么相干?”
母亲道:“我住在这里几天,你大哥都会按数补回来的。”
乙某道:“还是不行。譬如借钱给他人,毫无利息,等了一个多月,才还回来,这对借钱出去的人有什么好处?”
母亲道:“这样说,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家的煮的饭已熟了,我吃就走。”
乙某气怒地说:“母亲为何只痛惜大哥,而不痛惜我呢?让我花费,而帮大哥节省,我实在不能答应。”
母亲道:“这是什么话,我没有痛惜你大哥,只是实在是饿了。”
乙某道:“母亲即使饿了,也该快回大哥家去吃。我家的饭就是分给讨饭的人,也不能让母亲吃。”
母亲见自己的儿子这般说,气恼极了,就跑到他家厨房去,想自己去弄来吃,看他敢怎么样。
乙某的妻子急忙乙某又在外边,叫着甲某的名字,并出言不逊,说他没有能力侍奉母亲,让母亲在外面讨饭,偷抢。
母亲气愤不过,便大声哭泣着走了。
走出去还没有多远,天空没有云,却忽然打响起了雷,那声音十分的激烈。
母亲回头,见乙某家烟火飞腾,急忙跑回去看,饭锅已破开,饭散了一地,乙某夫妇也首异处了,被雷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