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一个古董收藏家,其实古董收藏家这个名号真的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虚名,因为我老爹不但不了解古董更重要的是他也全然不了解历史,他只是在没完没了的买东西里寻找乐趣,如果一精一准一点描述他的话我还是更愿意说他是“有钱没处花”。
“这又是什么!这么大的罐子你又花了多少钱?”我看着我爹顶着肥硕的肚子指挥两个搬运工抬进了一个半人高的陶罐子,那罐子底色青灰罐体绘着一些奇怪的五彩文字样图形。
“妮子,这回爹可是捡到宝了,你把你书房给爹腾出个地儿,爹把这罐子放过去,哎,家里房子这么大就没有个你弟弟到不了的地方,可不能让他给我碰坏了!”我爹一脸神经的抚一摸一着那个大陶罐,他眼里闪着晶亮的光好像他眼前的就真的是件千年难遇的宝贝。
“爹,你怎么知道这次没有上当受骗呢?”我本来不想打击他的,可是书房是我家里唯一一块完全属于我的地方。
“嘘!我请专家鉴定过了,殷商时期的!”我爹目光炯炯,像是一个做对了事情求夸奖的孩子……。
这大陶罐就这样毫无悬念的入住了我的书房。罐子很重,罐口用看不出材质的东西紧紧封住,这个罐子虽然破旧但没有漏洞,表面的花纹也是清晰依旧。我躲在书房里静静的欣赏这个陶罐,其实对于这各种让文艺青年动容的物件我是全然无感的,可是这个陶罐我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它散发出的阵阵寒意,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迅速逃离这个让我害怕的地方,我甚至觉得那个大陶罐里可能装了一个被封印的伏地魔。
可是自从这个罐子到了我的家,家里奇怪的事儿就接二连三的不断发生。
我的小一弟一弟,一个才刚刚学走路的两岁大婴儿,竟让被家里凭空多出来的一根金属细丝齐刷刷的斩断了右脚!那金属细入发一丝闪着金属特有的银白色光,我小一弟一弟就是在那金属丝附近摔了一跤,但他的右脚却瞬间滚出几米远!一只可一爱一的胖乎乎小脚从脚踝处断开,断的整整齐齐,就像是被人用利剑一刀斩断一样!可是我的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金属丝?一根金属丝真的足以把骨头和肌肉切断吗?我小一弟一弟为什么偏偏会在那金属丝附近摔倒?book.sbkk8.coM
弟弟出事的悲痛和疑问困扰着我们全家,可警察局的调查却始终毫无进展,我感叹老天爷对我们这个家庭不公平,对这个小小的婴儿太残忍,可是我不知道,残忍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我的一奶一一奶一,一个健康乐观的老太太,弟弟的事虽然给她很大的打击,可是也没有完全击垮她的一精一神,弟弟出事后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是全靠一奶一一奶一的打理和指挥我们才渐渐的有了头绪,渐渐的接受事实并且开始积极面对的。但是,那天我们一家人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一奶一一奶一却鬼使神差的迎着一辆开的很快的卡车走过去,一奶一一奶一被撞出很远,落地时的血水飞一溅,那一滩的红色液体染红了我眼中的一整片天……。
爸爸觉得这是有一精一心设计的谋杀,可是他也实在想不出这样残忍的人会是谁,法医鉴定结果是一奶一一奶一一精一神异常,行为不受思维控制,警方虽然介入调查可是也迟迟没有进展,一切,仿佛是个解不开的恐怖的迷。
整个儿家里人心惶惶,一妈一一妈一被着接二连三的事故影响的一精一神近乎异常,她整晚整晚的失眠,偶尔睡上一会也是被噩梦惊醒,醒后便会毫无顾忌的哭的歇斯底里,我眼见着一妈一一妈一一天天憔悴下去,她原本乌黑的长发也在眨眼间白了一半。
一个月后,弟弟从医院回了家,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对这个尚无成熟思想的小孩子来说到底有多大的影响,但我却清楚的知道我的弟弟完全改变了一性一格。他的眼神孤独而机谨,眼里透着对所有人的敌意和抗拒,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哭泣的小恶魔,每晚我的空荡荡的家里必然都会回响着弟弟声嘶力竭的哭声,恐怖、凄惨。鬼大爷原创鬼故事。book.sbkk8.cOm
我“无意间”撞倒了那个陶罐,那是在某一天,我看着弟弟的眼神突然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寒意,我疯了一样跑到书房,那陶罐还是那样放在我书房的角落里,透着浓浓的寒意。我用力的捏一捏手指,闭着眼冲着那陶罐猛一冲过去!
我在罐子倒地的声音里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幕却真正的让我目瞪口呆。那陶罐里掉落出一具蜷曲的人骨。那是一具完整的蜷曲状的人骨,虽然有几块骨头散落,但大部分的骨头都是连接着的。这罐子里面竟然装着的是这样的东西,况且如果这真的是殷商时期的陶器那么一具这么多年前的人骨架,皮肤肌肉都烂掉了,竟然还能不散落,这是没法想的。我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一性一,撞着胆子拍了照片去找城里有名的风水师,他说,这是一具屈身葬的一尸一体。
屈身葬是一种极残忍的陪葬,施行屈身葬的人一般会是墓主人生前的仇敌,墓主人死后依然想在另一个世界统治凌一辱他,便会把这人的活体蜷曲着塞到一个大陶罐里,陶罐里会放有毒虫毒蝎和一些水银,然后会在太一陽一下暴晒三天以除去怨气重的人的怨念之力,最后在罐子壁上画上符咒和诅咒随墓主人一起下葬。大师说,这样的屈身葬会聚集很重的怨气和一陰一气,千万不能放置于家宅中,否则,必有大灾!
听了大师的话我似乎懂得了家里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意外,我看着手里那堆骨头的照片发呆,我还能做些什么,我一定得做些什么。
我并没有告诉父亲这个大陶罐和屈身葬的事,我只是把爹一娘一和弟弟都骗到了外面然后偷偷地在房间里点了一把火,火势迅猛,很快就烧到了难以救援的地步,通天的火光映红了天边的云彩。爹和一娘一听说家里失火后就拼命的往家赶,看到我没事后一娘一无力的跪在了地上,一娘一哭着喊“老天爷,我们到底怎么了这样的灾祸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问着淡雅的火烧红木的香味,淡淡的看着我一娘一“一娘一,这是咱家的最后一次灾祸,我保证。”我对一娘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