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一爱一情中的姿态,用一个具体的形象加以表达的话,那就是奔跑。
在一爱一情里便是这样,男人们看起来总是要比女人行色匆匆。女人们认为恋一爱一应该是诗歌般美好,音乐般让人愉悦,所以不紧不慢地漫步在一爱一情的风景中,而男人们则心急火燎,跟在欲一望和大男子主义的屁一股后面穷追不舍,只想尽快把一爱一情变成床上的一个枕头,或者桌子上的一本台历。
这跟看书是一个道理。书非借而不读。男人们总是千篇一律地重复着这个古老的逻辑:既然这本书已经是我自己的了,什么时候读都是一样的,于是将之束之高阁。
英国作家倪高斯说,婚姻是一部书,它的第一章是诗歌,其余都是散文。英国诗人济慈说,我见过一些女子,她们真诚地希望嫁给一首诗歌,却得到一部小说作为答案。旅加华裔作家杜撰说,婚姻是一部书,它的封面是圣经,内容却是账簿。
一生习惯奔跑的男人,需要一把修心养一性一的椅子,该停下来细细品味一下自己的一爱一情了,尽避那一爱一情已被扔进生活的油锅,被烹炸得面目全非。
然而生活就是生活,一切美好的愿望也只能是愿望。男人们一如既往,始终在奔跑。不同的是,恋一爱一的时候,他们跑在女人后面,结婚之后,就跑到前头去了。
大龄剩女们纷纷感叹:男生就像食堂里的菜,虽然难吃,但是去晚了居然没了。
李银河这样奉劝过剩男剩女:如果你很想结婚,那就不一定非要等到一爱一情不可,跟一个仅仅是肉一体的朋友或者仅仅是一精一神上的朋友结婚也无不可;如果你并不是很想结婚,而且一定要等待一爱一情,那你内心要足够强大,要做好终生独身的准备,因为一爱一情发生的概率并不太高。
《圣经》里说,一爱一如捕风。事实是,一爱一情并非无迹可寻,只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爱一情是盲目的,一爱一神之箭常常是胡乱射中怀春的男一女,大有乱点鸳鸯谱之嫌。男人们喜欢发誓,而一爱一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测量不出誓言和谎言的距离。
更凉的风往往来自激一情过后的冷淡,常常会令一颗心不寒而栗。
有这样一对男一女,相互是工作搭档,也是生活中的朋友,他们之间有心照不宣的感情,但男人是个有妇之夫,想一爱一却又不能一爱一的痛苦纠结着彼此,女人终于决定离开,最终天各一方。试着让时间去冲淡这份想念。
这样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一个雨季的早晨,那女人从另一个城市赶来,只为了给这个男子过个生日,陪他吃一碗生日面。时间没有让女人的情感有丝毫的削减,反而叠加了许多。
而那男子呢?
男子说:“那么远,跑回来干吗呀,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嘛。”言语间透着一股穿透岁月的悲凉,感情终是要向现实低头的,一阵冷风吹散了两人的暧一昧,从此掉转船头,各安天命。
女人并无怨怼,相反却觉得释怀。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女人临走前送给他一枝花,上面写着一句话:亲一爱一的,请接受这枝最后的玫瑰,是你解一开了我身上的绳索,谢谢。
那声谢谢里,仿佛有一片隐秘的羽一毛一,虽然轻微细小,却横亘在两颗心中间,变成了一堵墙。
墙上映着月光,斑驳的树影,正如新欢旧一爱一聚在一起拧成复杂的脉络——一爱一如捕风,情若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