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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在山西的一个偏僻的农村边,是个军工厂。公路一直蜿蜒下到山底,就到了家门口。
当时我们学校建在公路旁,地基大概要比紧挨着的公路低七八十米。也就是说,从公路到学校,相隔不过二十米,却如临深渊。
这个地方有一个村子,所以公路到这里分个叉,一条路向厂里走,另外一条就弯到好个村子里。
有一年很蹊跷,从这点公路掉到学校后面两个人,全部都摔死了,而且没有任何先兆,没有什么家庭琐事啊,也没什么不顺心,大冬天的,穿着军大衣,不知道怎么会想起来坐到路边,摔下去,发现的时候,是早自一习一,我们初中生跑去看,死人指甲都憋得通红的。
再以后的一个夏夜,我们一家人吃完饭去遛弯,走到那个公路分叉处,我觉得眼前出现了一辆卡车,驾驶室里面的灯光特别刺眼,是两盏,占据了公路靠山的一边,这车看起来很宽,把一条公路占了四分之三。我当然要躲着车走,虽然它是停在那里的,但也不能往车头上撞是不。
我就往旁边偏着走,走着走着,马上和车头位置并行了,突然觉得怎么这车这么宽呀,一个激灵,眼前什么都没有了,而我已经走到路边上,下了公路,站在公路旁的泥地上,离那个路边还有一米多一点。
后来听说,当年冬天摔死的那两个人,都找过那个村子里的一个好象神公之类的人超度过,那人平时是做馒头的。事完不多久,有天早上,五点多,他去我们厂里蒸馒头,走到那个叉口觉得路特别宽,就使劲往边上靠,最后被过路人发现,已经快靠到路边,就是我当时靠 的那个位置了,大叫一声,醒了,才知道不叫住可能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