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年12 月1 日上午10 点整,一架科威特航空公司的A—310 型客机,稳稳地滑过科威特机场的跑道,翘首腾空而去。这架飞经巴基斯坦卡拉奇的221 次国际航班,载有150 多名乘客。其中120 名是巴基斯坦人,他们在科威特工作了一年,个个大包小包,满载而归,随身提箱里也塞满了电器产品。
与他们同机的有10 名科威特人,包括3 名去科威特驻卡拉奇领事馆任职的外交官;3 名美国国际开发署的审计员,1 名美国商人以及十几名其他国家的旅客。
机舱内的气氛轻松活跃。乘客们坐在舒适的软椅上,有说有笑。空中小一姐来回忙碌着,给乘客送来饮料点心。那些巴基斯坦人显得特别兴奋,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要和久别的亲人一团一聚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飞机飞抵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大城市迪拜。这是班机预定停留的第一站。
今日的迪拜国际机场榜外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治安人员一宿都未合眼,忙得不可开交。原来,在海湾国家访问了3 天的英国郡主安妮,今天将从这里返回英国,英国皇家空军的专机已停候在机场上。由于皇家专机与221 次航班起飞时间仅仅相差十几分钟,机场保安人员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皇家空军的专机上,而忽视了对乘坐221 次班机的乘客的检查。
就在这时,有4 个20 岁左右的年轻人,从一架来自黎巴嫩贝鲁特的飞机上下来,他们趁保安人员不注意,绕过设在转乘候机室的安全检查口,偷偷溜进登机入口,顺利地登上了221 次航班。
12 点10 分,221 次班机发出一阵轰鸣,离开迪拜机场,飞上瓦蓝色的天空。飞机刚达到航线高度,坐在后排的那4 个年轻人,便从随身带的黑包里掏出暗藏的武器,呼地一声站起来。他们右手握槍,左手举着手榴弹穿过走道。其中一个用英语朝着惊慌失措的旅客大喝一声:“谁也不许动,把手都放在头上!飞机被我们劫持了!”然后,他又用阿拉伯语重复了一遍。
顿时,机舱里一片混乱。女人们发出刺耳的尖一叫,孩子们吓得哇哇直哭。
劫机分子留下一人看管经济舱的旅客,其余3 人飞快地朝头等舱扑去。
头等舱的两名空中小一姐正在为乘客准备午餐,突然舱内出现一阵一騷一乱。3 个哇哇大叫的年轻人冲了进来。守在驾驶舱门口的一名机上保安人员见事不妙,正准备掏槍,被一个歹徒的手榴弹击伤头部,倒了下去。几个科威特乘客刚站起身准备反抗,另一个歹徒手起一槍,砰地一声,击中一名科威特人的大一腿。几秒钟后,一阵剧烈的砸门声传进驾驶舱。还没等驾驶员反应过来,舱门嘭地被撞开了。两个歹徒冲了进来,一个用手槍顶一住氨驾驶的脑门,另一个把一颗手榴弹架在机长哈里·克拉克的脖子上,用英语喊道:“飞往德黑兰!德黑兰!”话音刚落,他们就用手槍一柄一打机械师的头。机长克拉克连忙说:“好,我们去德黑兰,但我们必须要有一张飞行图,必须向地面上要。”
歹徒怒吼道:“不行!你们别耍花招,否则,我们就把飞机炸毁。你就给我用地图飞德黑兰吧!”飞机从迪拜起飞,不到15 分钟就被歹徒完全控制了。
在动机分子的一逼一迫下,221 次班机掉转机头,朝德黑兰穆罕拉巴特机场飞去。歹徒们把副驾驶和机械师以及头等舱的旅客全都赶到后舱,并命令所有旅客交出护照和证一件,然后将美国人和科威特人一个个分别隔开,以防止他们串联反抗。机组其他人员也被赶到机尾坐在地上。所有乘客都被迫将双手放在后颈部,身一体前倾,不许抬头。机舱内笼罩着一片恐怖气氛。
劫机者满以为会受到伊朗当局的隆重接待,以为他们的“革命”行动肯定会得到伊朗的支持。因为当年7 月法国航空公司一架被劫持的737 喷气客机在德黑兰就受到过接待。但此一时,彼一时也,他们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了。伊朗当局对这次劫机反应冷淡,不仅没有作出任何表示欢迎的姿态,而且,当飞机在德黑兰上空盘旋,请求降落时,穆罕拉巴特机场却断然拒绝。
当221 次航班在天空绕了一圈,再次企图降落时,机场吧脆开来几辆消防车和大客车横在飞机跑道上。机上的恐怖分子气得哇哇乱叫,他们又一逼一迫机长克拉克向穆罕拉巴特机场一遍又一遍呼救:“控制塔!控制塔!科航221 次班机要求着陆,若不着陆,机上的人质将要被杀害!”可是机场没有回答。
机长又用无线电喊话:“机场指挥塔!机场指挥塔!请允许我们着陆,他们正用槍口对着我!”地面仍无回音。原来,伊朗当局这几年也饱尝恐怖分子的苦头。伊朗驻伦敦的大使馆1980 年4 月曾被5 名恐怖分子占领,3 名使馆官员被槍杀,20 几名使馆人员作为人质长达6 天之久,后来还是英国出动了反恐怖特种部队,才将恐怖分子击毙。何况,一旦让被劫持的飞机降落,处理后事极其棘手,并会影响与其他国家的关系。因此,当局迟迟不给机场下达允许降落的指示。就这样,221 次航班在机场上空连续向下俯冲了六七次,都无法降落。最后,机长对着话筒苦苦地连声呼喊:“机上的燃油即将耗尽,再过几分钟飞机就要坠毁了!”机场指挥塔将此情况再次请示上级有关部门后,才得到答复:“完全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因,同意飞机降落。”指挥塔赶紧移开了跑道上的车辆。221 次航班终于在穆罕拉巴特机场降落了。
飞机刚一着陆,伊朗警察和全副武装的士兵便一团一团一将它包围。劫机者见到这种情况,立即对着话筒狂喊:“你们给我滚远点,否则我就把这飞机炸毁!”过了一会儿,士兵们一个个向后退去,在远处监视着飞机。
12 月的德黑兰已经进入隆冬季节。昨晚下了一一夜的大雪,机场上一片洁白。
221 次航班停在一条跑道的尽端,就像一个庞大的蓝白色怪物,孤零零地盘踞在跑道上,四周没有半点生命活动的迹像。
下午5 点30 分,动机分子通过无线电话筒用阿拉伯语向德黑兰和科威特机场指挥塔同时发表声明:科威特政一府必须在12 小时之内释放被关在监狱中的17 名“圣战者”成员,否则将杀死人质,炸毁飞机。
这17 名“圣战者”成员实际上是一批黎巴嫩恐怖主义分子。1983 年12 月12 日上午,在科威特市连续发生了7 起爆炸事件:一辆满载炸药的汽车冲进美国驻科威特大使馆院内爆炸,紧接着在法国驻科威特大使馆门前、科威特国际机场指挥塔的下面、炼油厂附近、电厂、自来水厂以及美国移民公寓门前,都相继发生了汽车炸弹爆炸。短短90 分钟内,炸死6 人,炸伤86 人。
为此,科威特政一府宣布全城戒严,搜捕犯罪分子。科威特警方在这次大搜捕中,将作案的17 名黎巴嫩恐怖分子捉拿归案,并分别被判处死刑和有期徒刑。而现在劫机者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企图迫使科威特政一府释放这批被关押的恐怖分子。
这伙空中强盗一方面通过无线电与科威特政一府进行漫长的谈判,另一方面在客机内实施着令人一毛一骨悚然的暴行。恐怖分子用塑料绳子将一名科威特人质的双臂高高地捆在背上,然后将他带到驾驶舱,拆下机械师座位上的扶手,拼命地打他。接着两个暴徒又踩在他的身上,把这个年轻人的肋骨弄断。
人质发出的撕人心肺的阵阵惨叫一声,通过无线电话筒传到科威特机场指挥塔,同时,也由机内麦克风在机舱广播里放了出来。舱内的161 名人质,就是在这种凄惨的叫一声中,被一脚蹬下了十八层地狱。
人质们在恐怖和不安中度过了一个难熬的不眠之夜。但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更加可怕的早晨。
12 月5 日8 点20 分,死一般寂静的机舱里突然传来一声槍响。恐怖分子有意识地选择了一名美国人开了杀戒。鲜血染红了地毯。暴徒们一逼一迫一个名叫阿布·萨里的年轻人,打开舱门,将一尸一体抛出舱外。僵硬的一尸一体悲惨地躺在白雪覆盖的跑道上。过了好一会,伊朗士兵才将第一个死亡的人质抬到救护车上运走。虽然一尸一体身上一切可以证明身分的证一件全部被搜走了,但美国官员很快确定,这个死去的人就是来自弗吉尼亚州斯特林地区的美国国际开发署的审计员,50 岁的查尔斯·海格纳。机上的人质,尤其是美国人和科威特人处于惶恐不安之中,谁都担心自己可能成为第二个槍下鬼。
劫机者与科威特政一府的谈判,在人质死亡后有了一点进展。尽避恐怖分子顽固地坚持自己的要求,但最后还是同意让一部分人质离开飞机。当天下午,第一批释放的人质是46 名妇女和儿童,其中包括一名与巴基斯坦人结婚的美国妇女及其女儿。这些妇女就像一群惊魂未定的兔子,她们抱着或拖着孩子,飞快地跑出机场,唯恐身后会有只巨大的黑手把她们重新捉回机舱。
12 月6 日清晨,劫机者允许一名伊朗摄影记者走近舱门。然后,在手槍顶一住脑门的情况下,记者被允许向舱内探头张望,只见地毯上直一挺一挺地躺着两名人质,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上午9 点钟,恐怖分子又让伊朗电视台的摄像机拍下了发生在飞机舱门口的悲惨场面:蒙着黑面罩的歹徒们,手握着槍,猛然推出两名人质,并把一个袖珍电子扩音喇叭递到其中一个人质的嘴边。这个人质身穿白衬衫,结结巴巴地自称是美国驻卡拉奇的总领事。
他以颤一抖的声音哀求伊朗和科威特的谈判官员对劫机者让步,满足他们的要求。否则,他就要被他们杀死了。他最后说:“他们的威胁可是当真的。”
话音未落,这两名美国人质被拽回舱内。一个劫机者拿过扩音喇叭,高声喊道:“伊朗当局必须提一供正副驾驶员,以取代机上已经神经失常的正副驾驶员。5 分钟内必须答复,否则将杀死一名美国人质。”在场的伊朗谈判官员,立即开始紧急磋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5 分钟到了,伊朗官员还在等待上级指示。但劫机者却等不及了。那个穿白衬衫的男子被歹徒用槍押着,重新出现在飞机出口处的舷梯上方。一名伊朗官员见事不妙,一边打着手势,一边急步跨上舷梯,试图劝说劫机者饶恕美国人。但是,已经迟了。就在这个美国人想要挣扎的一刹那,劫机者的槍声响了,一连射一出了6 颗子弹。这个人质当场死亡。歹徒接着又是一脚,将一尸一体踢下舷梯。这段电视录像在全世界播放后,美国官员否认美国驻卡拉奇总领事在这架飞机上,但根据录像,确认死去的人质是美国国际开发署设在巴基斯坦的办事处官员,52 岁的威廉·斯坦福。
这伙职业恐怖分子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与科威特和伊朗的代表谈判,与前一天一样,早上杀死第二名美国人质,下午又释放了第二批人质,他们是23 名巴基斯坦人。12 月7 日早上,他们又把一名与他们作对的巴基斯坦青年押到舱门口。正当他们准备杀死他以做效尤时,这个青年猛然一个鹞子翻身,跳下飞机,用尽全力狂奔。歹徒连忙开槍,子弹在他身边呼啸着,但最终没有击中他。这无疑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到了下午,歹徒们却又释放了一批人质。此后,又陆续放出几批。就这样,到了12 月9 日,继续被扣押的人质还剩下8 名。
离机的人们像飞出樊笼的自一由之鸟,而剩下的人质却遭到加倍的虐一待。
他们被紧紧地捆一绑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口干舌燥,没有水喝,甚至连大小一便也不被允许,憋不住只好撒在裤子里,残忍的劫机分子把头等舱与经济舱之间的隔离舱作为迫害人质的地方。后来获救的人质心有余悸地称为“恐怖室”。这帮近似于虐一待狂的家伙,兽一性一大发,百般折磨人质,以发泄他们的怨恨。美国商人柯斯塔被蹬倒在“恐怖室”里,肚子朝下,劫机者轮番站在他背上,一面用力踩,一面大声辱骂。然后,又用点燃的香烟头烫他的脸。
仅仅几天,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一人形,他后来回家时,妻儿们几乎认不出他了。
恐怖分子并未在肉一体上过于折磨英国人克拉克机长。他们留着他,万一情况紧急,可惜助他起飞逃跑。但事实上,由于飞机上有13 个舷窗都被劫机分子打破,飞机已不能再飞上蓝天了。但克拉克在一精一神上却同样备受摧一残。
一次,他被押去观看暴徒毒打人质表演。两个科威特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在地上蠕一动着,鲜血犹如刚出罐头的番茄酱,一个劲地往外冒。而后,暴徒又往他们的身上撒尿。克拉克从未见过如此惨景,吓得呆若木鸡。他随身带的打火机也被暴徒抢去,用来点燃香烟烫这两个人质的脸。人质们在暴徒的一婬一威下,发出的痛苦的呻一吟和绝望的惨叫,从破碎的窗口向外传去,震颤着机场上每一个人的心。
科航221 次班机被动持事件,立即震动了全世界,受到各国的密切关注。
事发当天,科威特政一府立即召开部长紧急会议,决定拒绝恐怖分子提出的任何要求。会后又迅速组成一支全副武装的突击队,随时准备用武力解决危机。
与此同时,科威特还致力于外交努力,推动伊朗采取行动。并争取到阿尔及利亚和叙利亚充当中间人,从中斡旋。
12 月6 日凌晨3 点,一个由科威特外交部高级官员率领的代表一团一抵达德黑兰,要求伊朗总统哈梅内伊亲自负责同劫机者谈判。经过考虑,哈梅内伊授权他的首席顾问穆斯塔法前往穆罕拉巴特机场,全权处理这一事件。
12 月7 日,恐怖分子通过伊朗电台广播了他们又一份声明,再次要求释放被关押在科威特监狱中的“无辜弟兄”。他们承认已经杀死了两名美国人质,并且发誓,如果他们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就叫第三个美国人查尔斯·卡柏成为他们的槍下鬼,此外还将干掉3 个科威特外交官。
同一天,美国总统里根在华盛顿举行记者招待会,强烈谴责恐怖分子杀害美国人质的暴行,并且希望伊朗能采取有效措施,制止这一行为。但由于美国与伊朗早已断绝了外交关系,只好依靠瑞士和英国这两个中间人从中帮忙。
联合国秘书长德奎利亚尔也在纽约联合国总部会见了伊朗和科威特两国驻联合国大使,表示要竭尽全力解决这次劫机事件。叙利亚应科威特的要求,拟派副总统哈达姆前往德黑兰商谈此事。巴基斯坦总统齐亚·哈克也在6 日和7 日两次打电话给伊朗总统哈梅内伊,要求他确保机上乘客平安释放。
面对强烈的国际舆论,伊朗感到压力很大。它之所以迟迟不采取有力措施,是希望这次事件能和平地得到解决,而不动用武力。因为劫机者声称是黎巴嫩圣战者组织成员,伊朗不忍心对他们过于苛刻。何况动用武力营救人质要冒很大风险,在营救过程中不伤及人质更是难上加难。正在伊朗左右为难之际,黎巴嫩圣战者组织的一个代表在贝鲁特向记者发表谈话,否认该组织与这伙劫机者有任何联系。这无疑给伊朗一颗定心丸,从而下定决心,如果劫机者顽固坚持他们的无理要求,就采取武力行动。伊朗保安部队接到当局的命令:等待时机,随时准备出击。
12 月9 日,劫机事件已进入第六天。机上的人质情况十分危急,一名科威特人生命处于垂危之中,但劫机分子拒绝放他出来治疗。这天中午,劫机者又提出新的要求,要求提一供一架飞机,让他们飞到要去的秘密地方。到了下午,又告知机场控制塔,飞机上已安装了引爆炸弹,如果伊朗和科威特政一府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把飞机和机上的乘客一起炸掉。他们发出这个最后通牒后,便切断了与指挥塔的联系。一场机毁人亡的惨剧眼看就要发生了。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解决危机的时刻竟意外地从天而降了。午夜时分,劫机者要求机场服务人员登机清扫机舱。几天来,机舱内无人打扫,厕所粪便外溢,臭气冲天,空气十分污浊。不仅人质受不了,劫机者也熏得喘不过气来。因此劫机者趁夜深人静之际,命令机场在10 分钟之内派人前来打扫。
哪知道伊朗保安部队早已有所准备,当然不会错过这一天赐良机。于是,不到10 分钟,一队装扮成清洁工人的保安人员便登上飞机,另外一些保安人员则暗藏在飞机下面的服务车上。突然之间,机场上所有的聚光灯都齐放光明,照得如同白昼。劫机者只觉得一阵目眩,还没等到他们清醒过来,一名装扮成清洁工的保安人员便扑上去,一把夺过一名劫机者手中的手榴弹,并将他摔倒在地,另一名动机者冲过来帮他的同伙。就在这时,一道亮光闪过,催泪毒气顿时弥漫整个机舱。原来是飞机底下的保安人员扔出的催泪弹。机内的劫机者全都被熏倒在地。站在舷梯上的那个劫机者,也在聚光灯骤亮的一刹那,被躲在飞机底下的保安人员一槍击毙。
机舱内一片混乱,保安人员与劫机者展开了搏斗。趁这个机会,机长克拉克用牙齿咬开绑在手腕上的绳索,替自己松了绑。接着,他又替身边的两个美国人解一开绑绳。克拉克拉着他们就往舱门口跑去。突然,一个手执武器的大汉出现在舱门口,他们吓得冷汗直冒,以为这下彻底完蛋了。但来者并不是劫机分子,而是他们的救星——伊朗保安人员。他把他们扶下舷梯。另外几个科威特人质也被保安人员救了出来。人质们高兴得流一出了眼泪,因为他们可以活着回家了。
这时,机舱内的战斗也已结束。3 名劫机者在伊朗保安人员的猛攻下举手投降了。而保安人员和人质无一伤亡。
仅仅5 分钟的时间,伊朗保安部队就成功地解决了长达六天的劫机事件。科威特外交部的高级官员不等硝烟散去,便冲到飞机前,与保安人员一一拥抱,他激动得连声喊道:“英雄啊,英雄!你们是真正的反恐怖活动的英雄!”
(陈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