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克和他的10 万奴隶起义军,被围困在意大利南端的勒佐半岛上, 已经整整3 个月了。
半岛三面临侮,中间的陆地只有五十多公里宽。3 个月前,斯巴达克指挥起义军,纵穿意大利半岛,来到勒佐半岛的滨海小镇杜利城,准备渡过墨西拿海峡,占领西西里岛,以便与罗马统治者作长期的斗争。墨西拿海峡波涛汹涌,渡海到西西里岛,没有船只是不可能的,斯巴达克溅人和海盗头目谈判,给了海盗大量金银财物,海盗们答应只要斯巴达克的起义军一到海边,他们一定用大船把奴隶们运送到西西里岛,但是,这个秘密协定走漏了风声,西西里总督维里斯非常害怕,他用更多的金钱去收买海盗。海盗都是些有一奶一便是一娘一的家伙,他们得到罗马统治者巨额金钱后,无情地撕毁了与奴隶大军的协定,把船统统开走了。当斯巴达克率大军长途跋涉赶到海边时,海边空无一船。渡海计划失败了。斯巴达克只得改变战略,准备回师北上,翻过阿尔卑斯山到欧洲中部去。可还没等斯巴达克离开勒佐半岛,罗马奴隶主独一裁者克拉苏率大批军队赶到了特默沙。特默沙是勒佐半岛和意大利陆地唯一的通道,地形易守难攻,守住了特默沙,等于卡住了喉咙口。克拉苏下今日夜兼工,在极短时间里,挖了一条长五十多公里,宽四、五米,深四、五米的大壕沟,挖上来的土,又筑成一条又高又厚的大土墙。就这样切断了斯巴达克北撤的退路,企图把10 万奴隶大军活活困死在勒佐半岛。
斯巴达克组织奴隶起义军,向克拉苏的特默沙防线,发起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进攻。但是,克拉苏军队据高守险,拼死顽抗,突围冲锋的奴隶,不是被弓箭射死在壕沟里,就是被长矛刺死在土墙脚下。斯巴达克看到一批又一批的战友倒在血泊中,意识到强攻是无法取胜的,不得不下令暂时停止攻击,在离特默沙防线不远处搭起帐篷,和克拉苏展开持久一战。
克拉苏见斯巴达克不再强攻,心里暗暗高兴。他也不对斯巴达克的帐篷发动袭击,只是命令士兵严密监视斯巴达克的动向,死死守住土墙,不让奴隶们前进一步。他预料斯巴达克粮草不多,很快会用完的。眼下又是冬天,奴隶们缺乏御寒的棉衣,只要将他们围困在勒佐半岛,那么,不要化多少代价,这10 万奴隶统统得饿死冻死。
摆在斯巴达克和他的10 万奴隶起义军面前的现实,是十分严酷的。
天空布满了黑沉沉的乌云,凛冽的北风,像刀子一样穿透帐篷,刺在人们的脸上。大雪也来凑热闹,在灰茫茫的天地间旋转着升腾着,将大地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了。这给奴隶们在野地挖草根、寻找落在地上的野果带来了困难。许多年老体弱的奴隶,被活活地冻死饿死了,斯巴达克心情非常沉重,他带着卫兵,在军营巡视。他吩咐卫队把仅有的羊皮分给体弱的老人,把剩下的粮食,分给那些重病号。
斯巴达克走进一个帐篷时,听得里面发出一阵惊叫,随即便是哭泣声。
他急忙走进帐篷,只见一个年轻奴隶伏一在一个年老奴隶身上哭泣。这老奴隶脸色蜡黄两眼紧闭,灰白的胡子上凝结了许多白色的冰珠。斯巴达克认出这老奴隶鲁尼卡士,是两年前,随他在加普亚角斗学校起义的78 个角斗士中的一个。起义那天,鲁尼卡士舞动着带尖刺的木棒,将一个监管奴隶的罗马士兵的脑袋,砸开了瓢。以后,鲁尼卡士又随着他冲锋陷阵,屡建战功。想不到这位生龙活虎的勇土,会弄到如此奄奄一息的地步。
“鲁尼卡士他怎么啦?”斯巴达克问年轻奴隶。
年轻奴隶见斯巴达克来了,他们悲痛欲绝,泪如雨下,咽呜着说:“鲁尼卡士死啦,他再也不会讲话啦!”
“死啦,他怎么会死的?”
“他病了,两天没吃到东西了!”
“为什么不给他吃东西,为什么?”斯巴达克两眼冒火,厉声责问,但他很快意识到不该发这无名火,军营里缺粮已经十来天了,哪里有东西吃呢,不过,他不相信勇敢的鲁尼卡士真的会死去,他俯下一身,摸一摸鲁尼卡士的鼻端,发现尚有一丝气息,又伏一在胸膛谛听,心脏还在微弱跳动,他不由一阵惊喜,嚯地站立起来。“鲁尼卡士没有死,他是饿昏了,快喂他热水和面包!”
他吩咐卫兵。卫兵为难地摊开双手,说:“统帅,我们的最后的一点面包,你刚刚不是给了前面帐篷里那个病号了么!”
斯巴达克像头雄狮在咆哮:“鲁尼卡士不能死,鲁尼卡士一定要活!卫兵,杀马,杀我的马,喂鲁尼卡土马血!”卫兵迟疑地说:“统帅,没有战马,你怎么和克拉苏作战呢,你不是发誓一定要亲手杀死这个坏蛋么!”
斯巴达克愣住了,卫兵说得对,没有战马,是不可能杀死凶狠的克拉苏的。可鲁尼卡士怎么办呢?他想了想,挥起短剑,朝自己的手臂猛一刺一下,一股鲜血涌了出来,他将鲁尼卡士搂在怀里,将殷红的鲜血滴进老奴隶的嘴里,鲁尼卡士贪婪地一吮一吸着温一热的鲜血,终于恢复元气活过来了。当他知道是斯巴达克用自己的鲜血救活了他,禁不住老泪纵横。他挣扎着爬起来,要给斯巴达克磕头。
斯巴达克连忙把他扶起来,说,“鲁尼卡士,我对不起你,是我无能,没能将你们带到西西里岛丢,落到被克拉苏围困的绝境!”
鲁尼卡士说:“统帅,不要说这些泄气的话了。大敌当前,切莫自暴自弃,更不能急躁。我相信,凭你超人的智慧和勇敢,一定能带我们冲出重围的。”
“鲁尼卡士,我现在成了关在铁笼子里的狮子,我的智慧和勇敢似乎也被禁锢在笼子里了。”斯巴达克苦笑着说。
鲁尼卡士说:“你的智慧和勇敢,就像天上的闪电,一定能划破黑暗的长空,给万物带来光明的。想当年,我们从加普亚角斗学校起义,奔向维苏威火山,后来被罗马军队一团一团一包围,他们扼住下山的唯一路口,妄想把我们困死在山上,当时,你没有急躁也没有自暴自弃,你的智慧像火山一样喷一发而出,带我们采集山上的野葡萄藤,编成软梯。我们趁黑夜爬下山去,悄悄来到敌人背后,将睡梦中的罗马士兵杀得四散逃窜,溃不成军。首战大捷,使我们的队伍一下子扩展到7 万人..”斯巴达克眼里渐渐地爆发出火花,他兴奋地一把拽住鲁尼卡士的手,“老英雄,你是我们的骄傲,你的话照亮了我的心,是的,我们不会被困死的,我们一定会像当年冲下维苏威火山一样,冲破特默沙防线的!”
斯巴达克和鲁尼卡士以及战友们经过充分地商讨酝酿,终于想出了一个突围方案。
在一个狂风大雪的夜间,斯巴达克布置士兵们在靠近特默沙防线的地段,隔着壕沟,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篝火熊熊地燃一烧着,通红的火光里,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成了翩翩翻飞的红蝴蝶花蝴蝶。奴隶们围着篝火,吹起了笛子,随着那悠扬的笛声,他们一边敲着皮鼓一边跳着舞,喧闹的歌声,在夜空里四处飞扬。
奴隶起义军的反常举动,很快引起了罗马军队的注意。哨兵向克拉苏作了报告。克拉苏穿着厚厚的羊皮大衣,正在营帐里和他心一爱一的情一妇共进晚餐,桌上摆着烤鸡、羊排、红葡萄酒。他是罗马最富有的奴隶主,有用大理石砌成的豪华别墅住宅、规模巨大的角斗场、最漂亮的澡堂、成片成片的葡萄园和橄榄林。他一边啃鸡腿喝美酒,一边心里在咒骂斯巴达克。在这滴水成冻的隆冬,他本应泡在温暖如春的澡堂里享受的,现在却在这荒岛上简陋的营帐里吃苦,这都是因为该死的斯巴达克率领奴隶们造反造成的。斯巴达克专杀像他这样的贵族,他自知倘若彼斯巴达克逮住,准会被吊死。为了自己的身家一性一命,他才主动要求罗马元老院,让他就任执政官的。出于奴隶主阶级的反动立场,他和斯巴达克不共戴天,他一定要悄灭斯巴达克。只要消灭了斯巴达克,他就立了大功,不但保住了巨大财产,而且在政治上也可大捞一把,整个罗马就受他控制了。由于他有这样的野心,所以,为了保存实力,他不轻易和斯巴达克正面作战。他听到斯巴达克那边有反常举动的报告后,连忙放下酒怀,走出营帐,他的情一妇依偎着他。一阵冷风袭来,情一妇打了个喷嚏,克拉苏怕情一妇着凉生病,就让他回营帐去,他独自一人站在土墙上往那边观察。他发现那些奴隶将武器搁在一起,只顾疯狂地唱歌跳舞,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如果此时派一支一精一兵去袭击他们,这些奴隶一个也活不成。
不过,克拉苏不敢轻举妄动,斯巴达克非等闲之辈,说不定早暗中安排了埋伏,引一诱我们上钩呢。那么,天寒地冻的,这些饥饿的奴隶,为什么不呆在营帐里休息,反而燃起篝火跳跳蹦蹦地消耗体力呢?克拉苏沉思默想了一会,忽然明白了,这些奴隶大多是色雷斯人、高卢人、希腊人,克拉苏记得这些部族有一个古老的风俗,那就是人在临死前,他的亲属和朋友,要燃起火堆,又唱又跳,向临死者告别。这些被围困了3 个月的奴隶,粮草已尽, 快要冻死饿死了,大概在苦中作乐,举行向临死者告别的仪式吧!
“斯巴达克,让这漫天飞雪为你的奴隶们送葬吧,我不打扰你了!”克拉苏自言自语地说,说完之后又哈哈笑了起来。他觉得已经稳一操一胜券了,他想,天明之后,那篝火周围一定躺满了冻死的奴隶。他惦记着营帐里的情一妇,一头钻进营帐,和她怀箸交错纵一情取乐,直到酩酊大醉后昏沉沉睡去。
克拉苏上了斯巴达克所设的圈套。奴隶们燃篝火唱歌跳舞,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这时候,斯巴达克正指挥着一支角斗士军队,悄悄向远离篝火的一个罗马人防范薄弱的地段靠扰。为了迷惑敌人,他们都披着白色的羊皮,在白雪中前进。每一个战士带着一根木料,一捆树枝,或者盾牌里装着一堆冻土。他们在黑夜里走近壕沟,迅速在壕沟上筑起了几条可以走车子的通道。罗马兵躲在帐篷里睡着了,对这一切全然不知。等他们被响动惊醒时,奴隶们已冲进帐篷将短剑插一进了他们的喉咙。
奴隶大军们有组织地一批批从通道上冲出了特默沙防线。
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紧。篝火渐渐地小了,笛声也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在风雪夜中。黎明的时候,克拉苏被卫兵从睡梦中叫醒,向他报告:
“斯巴达克和大部分奴隶已经从壕沟上突围出去了。”克拉苏惊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苦心经营的特默沙防线,一下子化为泡影,他气急败坏地召集部队跟踪追击,然而,斯巴达克的军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克拉苏被斯巴达克甩掉后,害怕他们会去攻打罗马城,赶紧写信给罗马元老院,要求火速将在西班牙和小亚细亚作战的两支罗马主力军调回来,共同对付奴隶起义军。
斯巴达克在公元前73 年起义到现在。这两支罗马主力军均在国外。现在,斯巴达克不但要对付克拉苏,还要对付罗马主力军,局势更加严峻了。
斯巴达克竭力避免和罗马主力作战,他要在罗马主力到达之前,带奴隶大军冲出意大利,寻找自一由。他的计划是,从布鲁丁向北,到卢卡尼,再由卢卡尼向东到布林的西,然后东渡亚得里亚海到巴尔干半岛上的希腊。布林的西当时是一个大港,希腊船只来往频繁,估计可以搞到足够的渡船。
在这关键时刻,奴隶起义军内部发生了分裂。一部分奴隶突围后,不愿跟斯巴达克去布林的西。他们由康尼格斯带领,来到了鲁干湖畔,结果这一万余人全被克拉苏消灭了。斯巴达克很痛心,但他毫不动摇地继续向布林的西前进。然而,由于分裂贻误了时机,从小亚西亚赶回来的一支罗马主力军,抢在斯巴达克之先,占领了布林的西,斯巴达克清醒地看到,夺取布林的西,东渡亚得里亚海的计划已无法实施,现在唯一的出路是杀回马槍,击溃尾追而来的克拉苏,然后直捣罗马城,教训教训罗马元老院那些贵族。
斯巴达克和克拉苏在阿普利亚和卡利布利交界的地方,摆开阵势决战。
战斗开始,斯巴达克命令小鄙部队,向罗马军队作试探一性一攻击。由于奴隶军长期缺衣少食,营养不一良,战斗力受到影响,没能击溃敌人。斯巴达克便下令全军出击,集中兵力,在 罗马阵地上冲出一条血路来。
克拉苏为了驱使士兵和奴隶军拼死打仗,实行残暴的“十一一抽一杀令”,即把临阵脱逃而被抓回来的士兵分成10 人一组,以一抽一签的方式,每组一抽一出一人处死。凡一抽一签该处死的,当着众士兵的面活活砸死。克拉苏要他的士兵感到“他比战胜他们的斯巴达克更可畏”。这残酷的法令在战斗中起了作用,士兵们害怕被处死,拼命与奴隶拼斗。而奴隶们已无退路,打得也非常顽强。
一时间,杀得一尸一体遍野,血流成河。
黄昏临近了,血红的残一陽一映照着战场。山岗、阵地到处是战士和战马的一尸一体,烧坏的战车,冒出一股股浓烟,不时响起伤兵的呻一吟和嚎叫一声,战场显得格外悲壮。从清晨杀到现在,已经有6 万名奴隶牺牲了。斯巴达克和剩下的上万名奴隶,被罗马军队围困在一片洼地里,战斗到了白热化状态。
斯巴达克握着短剑,一动不动地站在洼地里,他那充一血的眼睛,盯着敌方阵地。他看见一个穿紫红铠甲、骑白马的罗马军官,正指挥着士兵搬运掷石机和弓一弩一机,斯巴达克认出这军官就是克拉苏。这个刽子手。过不了多会儿,他就会命令罗马士兵投掷石块和利箭的,又将有许多奴隶会丧生。克拉苏,我定要亲手杀死你,斯巴达克翻身骑上战马,正要催马在前冲,却被鲁尼卡士拉住了马缰绳:“统帅,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怎么斗得过克拉苏呢?”
鲁尼卡士从怀里取出两个烤熟的土豆,“填填肚吧,吃了长点力气!”斯巴达克接过土豆大口往嘴里吞。鲁尼卡士流着眼泪说:“统帅,我跟你一起去杀克拉苏!”斯巴达克摇摇头,说:“不,你留下来照顾弟兄们,他们需要你这个老英雄。万一我被克拉苏杀死,你一定要带他们杀出一条生路!”说完,不等鲁尼卡士说话,就放马冲向敌阵。
克拉苏见斯巴达克骑着黑色的骏马,手挺长矛,闪电似地冲了过来,慌忙命令士兵掷飞石、发箭一弩一,斯巴达克机灵地躲过箭石。有两个罗马指挥官上前和斯巴达克交手,被斯巴达克刺于马下。他的勇敢和武艺,使罗马官兵胆战心惊,再也不敢和他正面交手。斯巴达克在敌营中横一冲一直一撞,如入无人之境,他高叫:“克拉苏,你来,我和你决一死战!”克拉苏自知不是斯巴达克的对手,远远地躲开了。他对士兵们说:“谁杀死斯巴达克,我给他一座别墅和十顷葡萄园!”士兵们为了得到重赏,便壮胆向斯巴达克掷投槍。
有一名叫佛里克斯的百夫长,偷偷从斯巴达克背后刺了一槍,正中斯巴达克的大一腿,斯巴达克摔下马背。当佛里克斯挥剑要夺取斯巴达克一性一命时,老奴隶鲁尼卡士率几十名一精一兵及时赶到,斯巴达克得救了。一个年轻奴隶一槍刺死了佛里克斯,但鲁尼卡士却被飞石击中了脑袋。斯巴达克惊叫一声,一把抱起鲁尼卡士,老奴隶头颅破裂,脑浆四溅,已经断气了。斯巴达克悲愤地说:“老英雄,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杀死克拉苏,带你们攻出重围!”这时,一个年轻奴隶牵来黑骏马,说:“统帅,快骑上马走吧,不要管我们,凭你的智慧和勇敢;一定能冲出去的!”斯巴达克说:“我的智慧和勇敢是属于大家,我不能丢下你们,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时,罗马军队像潮水般涌过来。克拉苏骑在马上得意地喊道:”斯巴达克,你已走投无路了,决投降吧!”
斯巴达克知道最后的时刻到来了,他拔一出短剑,杀死了战马。年轻奴隶吃惊地问:“统帅,杀了战马,你怎么突围呢?”斯巴达克说:“这一仗打胜,我们能缴获敌人战马,这一仗如果失败,还要这马做什么呢!”他迅速将最后一批奴隶组织好,自己站在队伍前列,一手用盾牌保护自己,一手用短剑刺杀敌人,他的腿由于中了投槍,站立不稳,就屈下一只膝,刺杀敌人,一直刺杀到和一大群包围他的罗马士兵同归于尽。
在罗马军队优势兵力的重围中,奴隶起义大军英勇地失败了,被俘的6000 名奴隶,全部被钉死在从加普亚到罗马城的大道两旁。起义军余部转入到亚平宁山区,继续战斗了10 年之久。起义虽然失败了,但是,斯巴达克气吞山河的英勇举动,使罗马奴隶主望而生畏,他们不得不承认,斯巴达克“死得像大元帅”一样。
(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