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奇事是我同事琳告诉我的。我们正在研究的课题与这类事件有关。
这是在大连某医院发生的事情,ZF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瞒了下来,应该还是不想给这个社会造成太大的混乱。琳到达医院的时候,女人已经死了,但医生和护一士们的脸上却全是热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伏一在她身上哭泣的男人。
事情发生在2009年的6月27日凌晨,那天晚上下着暴雨,医院也进入了工作相对轻闲的阶段。天上的炸雷一个接着一个,暴雨滂沱。值班的护一士本来就害怕这种天气,加上又是晚上,她几乎不敢看值班室的外面。
突然值班室的玻璃窗被人猛烈地敲了起来,抬头一看,玻璃上竟全是血。一个闪电掠过,透过血的后面,一个没有头的女人站在外面,疯了似的敲打着玻璃窗。这护一士当时就被吓傻了,以为是遇到了女鬼或是什么的。
她赶快打电话给同样正在值班的院长,院长下楼后也被吓坏了,医院的大堂里,竟然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无头女人。
这女人左手提着一个盛衣袋,袋口被死死地握着,血顺着左手流淌下来,滑过袋子,一直滴到地面上。右手则急促地敲打着值班室的玻璃窗。仿佛感知到了院长的出现,那无头女人竟然缓缓地转过身来,蹒跚地往院长这边走了过来。
院长同样被吓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又一个炸雷,那无头女人竟然扑了过来,直接扑到了院长的身上。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院长看到这女人的头显然是被什么东西轧掉的,脊椎骨神经一血管清晰可见,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却没有主动脉破裂后的血喷,在颈部左右的动脉窦地方的血管竟然自行闭合了,在这一刻,院长大惊,她竟然听到了这女人的心跳声!
女人的左手紧一握着盛衣袋,右手则死死地掐着院长的胳膊,身一体一抖一抖的,似乎要表达什么。
院长颤一抖着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么说着她就后悔了,一个没有头的女人是如何能听到自己说的话呢。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她永生难忘。
脊椎骨外面,那根白色的气管上竟然被喷一出了几个血泡来,那女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一刻气管竟然闭合了,随后一阵气流从气管中喷一射而出,血喷了院长一脸,竟然有声音传了出来,是“啵”的一声。book.sbkk8.coM
院长不解,停了一会儿,那无头女人竟然又重复了一次这个动作,紧紧一抓住院长胳膊的右手松开了,指着自己的肚子。
原来她想说的是“宝宝”这两个字!
院长这时候才发现,这个无头女人的肚子圆一滚滚的,有血和水从双一腿一间流一出来,那竟然是个孕妇,看起来怀孕至少8个月了!
无论眼前的事情是否夸张到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外,但院长在确认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之后,赶忙召集了医院中所有的相关医护人员,立刻对女人的生产进行检查。
产房里,医护人员们发现这女人除了没有头之外,浑身上下多处擦伤,胸部似乎也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挤一压,肺部严重被破坏。没人能够猜测出来她究竟是用怎样的方式来呼吸的。
孩子的半个脑袋已经探出来了,不是正常的生产,显然是被挤一压出来的。
这个没有头的女人竟然能听到院长的对话,当讨论是否放弃孩子专心抢救母亲本身,看看能否创造出一个医学史上的奇迹的时候,那女人竟用气管再一次发出了声音,这一次的声音是“噗,噗”。
院长决定立刻进行剖腹产手术,不用麻药,不用输液,不用输血,因为这样会一浪一费时间。
孩子的父亲赶来的时候,儿子已经平安降生了,母亲竟然仍然活着。令院长震惊的是,剖腹产的伤口竟然也没有多少血流一出来,被剪刀撕一裂的器官仍然在不自然地蠕一动着,只是没有流血。
孩子的父亲抱着她嚎啕大哭,她却示意丈夫接过手里面握着的袋子。丈夫接过来打开袋子,里面是橙黄色的婴儿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衣服上还印着可一爱一的小鸭子。虽然血流遍了整个袋子,但里面的衣服却没有受到任何污染,干净清爽。
她一直都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孩子还是有些早产,而且多少总是受到了车祸的一些影响,直到第八天才哭出声来。book.sbkk8.cOm
在这九天里,她就这样躺在病房里,尽管医生用尽了所有办法,但伤口始终无法愈合,血一直在流,只好给她输血维持生命。第八天,当丈夫哭着告诉她孩子已经平安无事后,第九天原本闭合的颈动脉突然喷一发血流不止,尽管医护人员奋力抢救,但还是没有挽回这个母亲的生命。
她是6月26日晚8点被车撞的,司机喝了很多酒,在十字路口处撞了她。司机看她是个孕妇,怕撞不死撞残了自己要负责一辈子,便倒回车轧掉了她的头。谁知道这母亲竟然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着路边的树开始走。司机吓坏了,以为是遇到了鬼,便开车逃逸了。但后来他到底还是自首了,可能是良心的谴责,也可能只是因为害怕。
她扶着马路边的树走了5个小时才走到医院的,很多人当晚都目击到了一个无头女人,政一府的解释是某行为艺术家搞的街头秀。
琳幽然地说:“她和她丈夫感情很好,她丈夫一直都想要个孩子,但她的体质却始终无法生下孩子,总是中途流产。这一次她的怀孕,曾经被医生警告说‘再怀孕可能会引发大出一血’,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这么做了。后来她丈夫哭着告诉我说妻子出事的前一天对他说‘这一次一定能成功,生个大胖儿子’,这一次她没有食言。”
我说:“怎么能说没有食言呢,这又不是她的错。”
琳说:“你怎么能了解女人的心呢?!”
琳接着说:“在那九天里,丈夫一直在那房间里守着她,一直到她去世。丈夫跟她说话,她就拿笔往纸上写字回复他。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听见丈夫的话的。”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只信封,里面是一些褶皱了的纸,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很像一个学一习一不好的小学生写出来的,但上面的字却依稀可辨。
其中一张写着:“孩子还好么,能活么?”
另一张写着:“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想摸一摸一他。”
还有一张写着:“已经脱离危险了么,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看,我还能有一奶一水么,不能让他吃一奶一粉。”
我的手有些颤一抖,掠过了很多纸直接翻到了最后一张,最后一张的字也比较多,但字迹却更潦草了:“他已经没事了吧,可我坚持不到抱他的一天了。铁军,我的一爱一,对不起,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我太累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我还怕被感动,趁着泪水下来之前,赶紧把那些纸还给了琳。然而,一张照片却掉了出来,是她与丈夫的婚纱照,上面还有些血迹,琳说在医院的九天,她一直捏着这张照片。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她真美丽,有着小巧的鼻子和嘴,只是有些瘦弱。但明亮的大眼睛里,却有着无比坚毅的光,仿佛在告诉所有得知这个伤感故事的人,什么叫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