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页
天涯知识库 · 周末鬼故事
目录
位置: > 故事会 > 周末鬼故事 >

奇异的婚礼

“啊!”我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几乎与我同时,满车的人都嘶声大叫。吱地一声,客车司机突然急剎车。我和所有的乘客一样,猛地向前一倾,继而又向左一倒,脑袋重重地碰在车窗玻璃上。我分明感觉到,一块锋利如刀的碎玻璃,突然插进我的左脑里,顿时一阵刺疼。

约莫几分钟后,疼痛的感觉消失,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车子重新上路,车上的乘客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个个喜笑颜开,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叔叔好。”一个小女孩调皮地朝我扮了个鬼脸,甜甜地笑了一笑,然后在车厢里翩翩起舞。

我绝对是清醒的,我知道,我是去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

“喂,老同学,儿子下周三结婚。你得来捧个场啊。”

上个星期六,有人给了我这个电话。电告我的是大学时的一位男同学,叫李尚。

“好,好,我一定到。”很明显,我回答时声音在打颤,有点怕怕的感觉。这种恐惧感,是我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

老同学的儿子要结婚,这是个喜讯,我这是怎么了?是嫉妒?没必要。是自己囊中羞涩?搞不清,连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作栋,你去参加李尚儿子的婚礼吗?”

其实我是不太想去的,因为我非常忙,老婆刚做了腺癌手术,她身边需要我,分不开身啊,可又不能不去。去,还是不去?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晋城市一位女同学打来的,一口带有浓重晋城方言的普通话:“我是肖怡。”

肖怡我记得清,在班里,同学们都叫她小怡。我班衰,四十七个同学中,只有九个女同学。肖怡是九个女同学中长得最标致最漂亮的一个。给你说个悄悄话,在校时,我曾暗恋过她,但我这副尊容不怎地争气,脸小脑袋大,上身长下身短,面皮黝黑,黑得明光油亮,非洲老外见了咱都得翘起大拇指称赞:“OK,OK。”

这付尊容,可想而知,我对小怡的暗恋,没有结局。

三十五年了,其它同学大部分的姓名和面貌几乎在我的脑海中淡出,唯有小怡的印象特别清晰。

“去,小怡,一定去。”

我极爽快地答应了,比答应李尚时利索得多。

李尚远在百里以外的市里工作,好久都没见面了。我知道,像我们这把年纪,和老同学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四分之一的同学已经仙逝。人生无常,下一个到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是谁?说不清楚。所以,为了珍惜活着的时光,我们商量制定了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不管谁家办事,是红,抑或是白的,如无特殊情况,都要尽量参加,借机小聚。所以,这次老同学之邀,尽管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要去的。

更何况,去的还有咱朝思暮想的小怡,亲的小怡子。

时间到了。上午十时许,我准时到达老同学李尚的大门前三百米处。远远望去,大门上方彩灯高挂,鼓瑟之声隐隐传来,许多人进进出出,一派喜气洋洋。

我的脚步十分轻快,身轻如燕,飘飘欲飞。

到得近前,猛听得一声呼唤:“老同学,想死我了。”

“噢,噢,好,我也想你啊。”

循声而望,一个似曾相识但又有点陌生的面孔迎入眼帘。我觉得很是不好意思,难道我已经老到连自己的老同学都不认识的地步了?虽然大学毕业三十五年了。我有些后悔,如果在离走前浏览一下毕业时的全班合影照,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怎么,真的想不起来了?好好想想,使劲想,哈哈。”

那人仍是笑迷迷的样子,像个弥勒佛。对了,像个弥勒佛的我班只有一个,阔面大耳,经常笑容可掬,不笑不说话。我想起来了,是田智辰。不错,是他。book.sbkk8.coM

我张开双臂,活像一只掉了的老鹰,将田智辰拥在怀里,喜极而泣:“老同学,是你啊,田智辰。”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问道。

“不,来了十多个,都在里面呢,我的任务,就是在门口迎接老同学你。”田智辰破天荒脸上没了笑容,浅浅一笑即收,而且,面容是灰白的颜色,嘴唇青紫,一付将死的样子。我的疑虑更重,田智辰的模样,还有他的表情,像是在参加老同学儿子的婚礼吗?

然而,一刹那,田智辰的面相变了三次,最后,他脸上的青灰色消退无余,嘴唇也变回红色。

唉,经过时间打磨,不但面容与在校时差异极大,就连一个人的格都磨得变了样。我感觉田智辰怪怪的。

他那弥勒佛的面貌呢?我暗想。

看看大门上鲜红的婚联,高高悬挂的红灯笼,我期期地问田智辰:“你了解李尚吗,他是否又收养了一个义子?”

“义子?”智辰有点吃惊:“不是,是他的亲儿子。”

“亲儿子?”这回轮到我吃惊了:“你是说,李尚是在给亲儿子办喜事?”

“是呀,没错。”

“我的呀。”我从心底深处往上冒凉气,头皮一阵发炸,皮肤咝咝地起鸡皮疙瘩:李尚的儿子,不是三年前车祸死了吗?

看到我的模样,田智辰仿佛受了感染,脸色突然又是一片苍白,甚至又蒙上了一层青灰:“作栋,李尚儿子的这个婚礼,确实有点诡异,不过,也正常。”

“对的。”

我也有同感。惊奇当惊奇,恐惧归恐惧,但李尚为儿子娶媳妇,也属正常,只是,在这种氛围中,我该喜,还是该哭?

“老同学,我们也活了一把年纪了,重新不懂得如何应酬了。”

“那到是,同感,同感。”田智辰尴尬地笑了笑:“走吧,进去和同学们见个面,我们这些同学中,可是有个大官哩,副部级。”

“谁?”我真是孤陋寡闻了,有个副部级的老同学,我竟然不知道。

看出我的心思,智辰又笑着说:“人家不是离咱太远吗?相隔三千多里呢。何况,咱们原本就不在一个阶层。”

“有晋城肖怡吗?”我焦急地问。

智辰偏着脸死死盯着我,仿佛在审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怪物。他用这样的目光看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浑身不自在。

“走吧,进去。”田智辰没再说什么,只是一把拉起我的手。我激凌凌打了个寒颤,感觉田智辰的手特别冰凉,像,像死人的手。book.sbkk8.cOm

当我们走进院子里后,心一下子紧了,好似有人用一根绳子紧紧勒住了我这颗心,勒得我生疼。这颗心在被勒紧的情况下,啪啪地乱跳,有如鹿撞。

因为,我感觉到李尚儿子的这场婚礼很不寻常。

在这诡异的婚礼仪式上,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我仿佛嗅到了腐的味道,还有弥漫在空中的檀香味。我贪婪地狂嗅着,舒服极了。院内张灯结彩,人们在悄无声息地忙禄着,很少有人说话,即使说,也很小声,就是偶尔一笑,也是浅笑,一笑即止。所有的人们,脸色都是苍白色,苍白的毫无血丝,眼光是直射的,看人特别机械,特别碜人。院子很大,除一个巨大的灵棚占用外,还留有很大余地,显得比较宽敞。

灵棚,灵棚,我不太喜欢这东西,一般是不进灵棚的,除非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灵棚的上方,大书着一行字,无非是某某某和某某某结婚典礼仪式云云。四根竖着的柱子上,红白对联各两幅,显得不伦不类。我有点迷茫,于是就问智辰:“这,这是作甚?”

田智辰看了一眼灵棚,想说什么,但声音太低,很快就被锣鼓音乐声淹没。

于是,我只好将嘴对在他的耳朵上,轻声地问:“你离李尚最近,应该了解。灵绷后面那口棺材里,是谁?”

“应该是他的儿媳妇吧。”

一付茫然而惊恐的神色,我的脸色更加苍白:“那,那么,他儿子,他儿子。”

“已作古三年多了,这你是知道的。”田智辰的回答也明显带有颤音。

“我知道,我知道。”愣怔了好大一回,我才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是在结鬼亲啊。”

“走吧,先去见一下李尚,再去会会老同学们。”我似笑非笑地咧了一下嘴,模样十分怪异。

“不用,他们都在一块。”田智辰又拉起我的手,我感觉到,他在颤抖,虽然感觉不到他的脉博。

我犹豫了一下。我只是在想,见了李尚,该说些什么?是应该道喜,还是道忧?

因为,这毕竟是一场非正常的婚礼。

屋内,一群老同学正在打闹戏嘻。一见我进来,大家一轰朝我涌来。里边确有肖怡。

我的脸有点发热,我不知道怎样和她打招呼。幸好,她主动迎上来,紧紧抓住我的手:“欢迎老同学加入仙人群。”

她的手也很冰凉。我大为不解,什么“仙人群”?蓦然,我看到一个我根本就想不到在这里能见上的人,这个老同学叫文杰,已经死去五年了。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说话都不成音调了:“你,你,也在?”

“是啊,你,我,他们,一共十二个,来齐了。”

什么话?什么十二个,这是个凶数字,我班有十一个……

我的呀,怎么会是他们?难道,我在做梦我?一场恶梦?那个文杰。还有这些叫上名来的,叫不上名来的,他们均已先后谢世。难道我也。我不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梦。

看出我的惊诧,文杰嘿嘿一笑,说话了:“老同学,你就承认事实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流下两道泪水,只是,那泪水是红颜色的,是的,血泪。

“你,你是说我,我和你们,一样?已经死了,来到另一个世界?”

哈哈哈哈。同学们发出一阵大笑。呜呜呜,继而集体嚎哭,像一群荒野中受伤的狼。

“你还不信是吧?你看这个。”说着,文杰递给我一张报纸。

我颤抖着接过报纸一看,上面有一则令我足以灵魂出窍的消息:今天上午九时许,在309国道赵店桥南一百米处,一辆大吨位卡车撞上一辆中型客车,造成车上十八人当场死亡。其中,有刈陵县著名乡土作家徐作栋。消息的下方还配有一幅图片,一个已经烧成铁架子的中型客车,三五个忙碌着处理通事故的警,周围站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真的,这是真的,我遭遇车祸,不幸遇难。

我想起来了,在人们的惊呼中,后方一辆大型卡车发疯般撞上我乘坐的那辆中型客车。我记得,一块锋利如刀的车窗玻璃,直入我的左脑。然后,轰的一声,客车的油箱起火。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深深地将头埋在膝盖里,失声痛哭。

因为,我的老婆病在上,还盼着她的丈夫归来啊。

相关内容

山村鬼事之祖屋> 卜卦神师> 奇闻诡事之闹鬼> 尸乐园> 脑袋上的头> 故宫六大灵异事件> 熔脸> 怪谈之喊魂> 渴血鱼> 悬疑故事之千万赌石>

推荐阅读

日本民间神怪故事> 财富故事> 东周列国故事新编> 一人讲一个鬼故事> 100个恐怖故事> 灵异故事> 营销故事> 儿童启迪故事> 公主童话故事> 爱国故事>

阅读分类导航

唐诗四大文学名著宋词诸子百家史书古代医书蒙学易经书籍古代兵书古典侠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