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敢拒绝!哼,洋葱骑士的头才能换回他儿子的一性一命。”瑟曦笑笑。“那老笨蛋或许对史塔克家够忠诚,然而现在临冬城的狼群死光了——”
“陛下您忘了珊莎夫人。”派席尔提醒。
闻听此言,太后顿时发作,“我才没忘记那只小母狼。”瑟曦甚至不愿提及对方的名字。“她是叛徒之女,我本该把她打入黑牢,结果却养狼为患。她分享我 的壁炉与厅堂,与我的孩子们一同玩耍,我不仅养活了她,给她穿的住的,还亲自教导她,想让她对这个世界不再那么无知。结果呢,结果她回报我的是什么?—— 协助谋杀我的孩子!找到小恶魔的时候,一定也能找到珊莎,她现下还没死……但我指天发誓,到时候她会哭泣着向陌客歌唱,祈求死亡之吻!”
一阵尴尬的沉默。你们都把舌头吞掉了吗?瑟曦恼火地想。她不禁怀疑自己还设立御前会议干吗?
“另外,”太后续道,“‘艾德大人的幼一女’此刻正在波顿公爵身边,只等卡林湾陷落便会嫁给他儿子拉姆斯。”只要这女孩能支持波顿家族对临冬城的要 求,他们才不管她原本只是小指头送来的、某位总管的女儿呢。“就算北方佬偏一爱一史塔克,我们也双手奉上了一位。”她让玛瑞魏斯大人满上酒杯。“长城还有些麻 烦,守夜人弟兄们失去了理智,竟然选择奈德·史塔克的私生子作总司令。”
“雪诺,那孩子是个雪诺。”除了废话,派席尔还会说什么?
“我在临冬城见过他一次,”太后道,“当时史塔克家很不想让他露面。嗯,他模样像极了他父亲。”正如劳勃的私生子也像极了劳勃,不过劳勃从不让他们 在宫中出现——他只提过一次,就在猫的不幸事件之后,他咕哝了几句要把某位私生女儿带到身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当场告诫他,“不过我提醒你,到 时候你得自己为那小婊一子 的健康负责。”这番话换来了一块在詹姆面前无法掩饰的淤伤,但有效地阻止了私生女的到来。凯特琳·徒利真是只软弱的老鼠,卧榻之 侧,岂容他人酣睡?她下不了手,到头来却把这肮脏的任务丢给了我。“雪诺和艾德大人一样包一皮藏祸心,于国不忠,”瑟曦表示,“作父亲的把王位献给史坦尼斯, 当儿子的送出的则是土地与城堡。”
“守夜人军一团一 发誓决不插手七大王国的争端,”派席尔提醒大家,“几千年来,黑衣人秉承传统。”
“现在却被打破了,”瑟曦接口,“那野种来信口口声声宣称不参与内战,但行胜于言,他的行动说明了一切。他一面为史坦尼斯提一供补给与保护,一面又傲慢地向我们索要士兵和武器。”
“胆大包一皮天!”玛瑞魏斯大人声称,“决不能听任守夜人军一团一 倒向史坦尼斯大人。”
“我们要公开宣布这位雪诺大人是叛臣贼子,”哈瑞斯·史威佛爵士决定,“让黑衣弟兄们将其抛弃。”
派席尔国师沉重地点点头,“我建议明确知会黑城堡,在更换总司令之前,别想得到一兵一卒。”
“咱们新建的大帆船需要桨手,”奥雷恩·维水说,“把全国各地的偷猎者与盗贼都一交一 给我好了,别送去长城。”
科本微笑着倾身向前,“守夜人替国家防御着古灵一精一怪呢,大人们,我建议咱们一定要帮助勇敢的黑衣弟兄。”
瑟曦锐利地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科本解释,“多年以来,守夜人不断要求增援,难道现在史坦尼斯大人去帮忙了,托曼国王反而不闻不问?莫如送去一百一精一锐,先穿上黑衣……”
“……再除掉琼恩·雪诺。”瑟曦高兴地替他说完。我就知道把他选进御前会议很英明。“就这么办。”她抚掌大笑。若这野种真是艾德大人所生,一定会来 者不拒,把送来的人手不加怀疑地统统收下。甚至在呜呼哀哉之前,还会给我写封感谢信呢!“当然,此事需要一精一心安排,细节就一交一 给我吧,大人们。”动手不动 口,这才是应敌之道。“今天我很满意,感谢大家的谏言,还有议题吗?”
“只剩下一件事,陛下,”奥雷恩·维水用抱歉的口气说,“将谣言带给御前会议或许不太合适,但最近码头里传得沸沸扬扬——消息主要来源于东方的水手——龙出现在……”
“狮身蝎尾兽又在哪儿呢?哦,还有古灵一精一怪?”瑟曦咯咯笑道,“等他们谈论侏儒时再来找我吧,大人们。”她站起身来,而这宣告了御前会议的结束。
瑟曦离开议事厅时,迎面吹起一阵狂一暴的秋风,城市彼端受神祝福的贝勒大圣堂内,仍旧传出哀悼的钟声。院子里,四十多位骑士在用剑盾比武,敲打得“叮叮咚咚”。柏洛斯·布劳恩爵士护送太后回住所,玛瑞魏斯夫人正在里面与乔斯琳和多卡莎咯咯说笑。“笑得这么开心,什么事啊?”
“雷德一温一 那对双胞胎,”坦妮娅解释,“他俩无可救药地一爱一上了玛格丽夫人。从前,他们经常决斗是为了决出谁是下一任青亭岛伯爵,现在他们却又双双想成为御林铁卫,只为了接近小王后。”
“雷德一温一 家的人的雀斑总比见识多。”但这对她而言是有用的信息,假如在玛格丽的床 上抓住流口水爵士或恐怖爵士……瑟曦不知道小王后会不会喜欢雀斑。“多卡莎,把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爵士找来。”
多卡莎脸一红,“遵命。”
等侍女离开后,坦妮娅·玛瑞魏斯给了太后一个探询的眼色,“她干吗脸红啊?”
“因为爱情,”这回轮到瑟曦咯咯发笑了,“她被咱们的奥斯尼爵士迷住了。”这是最年轻的凯特布莱克,一胡一 子刮得也最干净,他和哥哥奥斯蒙一样黑头发,鹰钩鼻,笑口常开,缺点则是脸上还有提利昂的一妓一女留下的三道长长抓痕。“我认为,她喜欢他脸上的伤疤。”
玛瑞魏斯夫人的黑眼睛里闪烁着淘气的光彩,“是吗?伤疤让男人看起来危险,危险中才有刺激。”
“哟,你怎能讲出这种话来,我的好夫人?”太后揶揄,“再说了,如果危险中才有刺激,你怎么会嫁给奥顿大人?当然,我们都很喜欢他,可是……”培提 尔曾评价说玛瑞魏斯家那代表丰收的巨号纹章简直是专门为奥顿大人设立的,因为他的头发像白菜,鼻子犹如甜菜根,脑袋瓜里装的多半是豌豆麦片粥。
坦妮娅清脆地笑道:“我夫君是个宽厚的好人儿,委实谈不上什么危险,不过呢……希望陛下别小瞧了我,我爬上奥顿大人的床 铺的时候可不是什么一温一 柔处一女哟。”
你们自一由 贸易城邦人净是些婊一子 ,不是吗?不过这也算件好事,总有一天,她会好好利用这份信息。“噢,好夫人,你一定得告诉我,你那个……你那个危险的初恋情人 是谁呢?”
坦妮娅橄榄色的皮肤在她脸红时显得更黑了。“真糟糕,我不该多嘴的。陛下,就让我保留自己的小秘密吧,好吗?”
“男人有伤疤,女人有闺秘。”瑟曦吻了她的脸,心想我很快就会把他挖出来。
等多卡莎把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爵士带到,太后便遣散了女人们。“来,和我一起来窗边坐坐,奥斯尼爵士。要酒吗?”她为两人都倒上酒。“你的斗篷很旧了,我想给你换身新的。”
“换身新的?白袍子?谁死了?”
“现在还没有,”太后表示,“你这么急着想加入你哥哥奥斯蒙的行列?”
“御林铁卫?不,只要能取一悦陛下,我愿做您的女王护卫。”奥斯尼咧嘴而笑,脸上的伤疤成了亮红色。
瑟曦伸手在伤痕上梳理,“你可真大胆啊,爵士先生,你差点又让我不能自已。”
“而您真好心,”奥斯尼爵士抓住她的手,粗一鲁地吻她的指头,“我可一爱一的太后。”
“知道吗?你是个坏蛋,”太后凑在他耳边低声倾诉,“不是真正的骑士。”她让他隔着丝裙服抚一奶一子。“够了。”
“不,不够。我想要你。”
“你要过我。”
“只要了一次。”他再度抓住她的左一乳一,粗一暴的挤一压令她想起了劳勃。
“一夜 春宵奖励一位好骑士。你为我出色地服务,并因此得到回报。”瑟曦将手划过他股间,透过马裤,感觉到对方硬了起来。“昨儿早上,你在场子里摆一弄新坐骑?”
“那匹黑一牝一马?是啊,那是我哥哥奥斯佛利送的礼物。我为它取名‘午夜’。”
真是个呆子。“战马骑着上战场,至于鱼一水之欢嘛……还是要骑精神抖擞的小母马哦。”她微笑着挤了挤他那活儿,“告诉我实情,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的小王后?”
奥斯尼爵士警惕地退开,“她很漂亮,但还是个孩子,我宁愿要女人。”
“何不两者兼得呢?”太后轻声说,“替一我摘下那朵小玫瑰,重重有赏。”
“小玫……玛格丽?您的意思是玛格丽?”奥斯尼那活儿萎了下去。“她可是国王的老婆,不是连御林铁卫睡了国王的老婆都会被斩首的吗?”
“那是前朝的故事了。”况且被睡的是国王的情一妇,不是老婆,而情一夫 的首级是他全身上下唯一保留住的部分,伊耿三世当着情一妇的面将他肢解。但此时此 刻,瑟曦不想用这些恐怖的陈年往事吓唬奥斯尼。“托曼并非庸王伊耿,你别担心,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不多也不少。我要玛格丽的首级,不要你的。”
他大吃一惊,“呃,您是指她的贞一操一吧?”
“贞一操一当然也要——如果她还有的话,”瑟曦再度抚一摩他的伤疤。“玛格丽会对你的魅力……视而不见吗?”
奥斯尼给了她一个受伤的眼神。“她很喜欢我。她的表亲们老一爱一取笑我的鼻子,说我的鼻子太大,但上回梅歌这么说的时候,玛格丽制止了她,还夸奖我的脸挺可一爱一。”
“瞧,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是,陛下,”男人狐疑地说,“可,如果我和她……和她……做了……?”
“……做了丑事?”瑟曦尖声笑了两下,“与王后同床 自是谋逆大罪,托曼别无选择,只能将你发配绝境长城。”
“长城?”他沮丧地喊。
想忍住笑实在很难。别笑,别笑,男人们最恨被人嘲笑。“黑斗篷与你的眼睛和头发很配。”
“没人能从长城回来。”
“我会把你弄回来,只要你替一我杀一个男孩。”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