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挪威的森林》,我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是:作者为什么要为这本书起一个这样的名字?《挪威的森林》是六十年代,世界上曾盛极一时的乐队 BEATLES(甲壳虫)的一首歌。为此,我还专门去买了好几盘BEATLES的CD来听,想借此进入作者的世界,进一步体会他的感受。许多时候,我仍会拿起书翻上几页,在BEATLES的乐声中去体会,去感受,的确另有一番滋味。BEATLES出名的歌曲有好多,想《YESTERDAY》,《HEY JUDE》...等等。而《挪威的森林》,其实并不是很突出的一首。而作者为什么就给他的书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我一直都不太明白,直到最近一次读它,才似乎明白了点。作者生于1949年,六七十年代,正是村上十几二十岁的时候,BEATLES的音乐,对那个时代的西方国家的年轻人,影响是很深的。而这种影响,也通过音乐,传到了位于东方的日本,同样影响着村上这一辈的人。BEATLES的音乐其实并不是纯粹的音乐,更大意义上,它还代表着一种一精一神,一种对社会丑陋的-一陰一-暗的庸俗和虚伪的不满和愤恨。在《挪威的森林》,如果你读得比较仔细,你会发现,很多地方都表现着这样的一种一精一神。
看过书后,我回过头去看了书的序。发现其中的许多感受和观点,和我都有非常相似的地方。也许,这也说明了村上春树作品的一个很突出的特点:来自最为真实的生活,让读者在读书的时候,更觉得是在读自己。就如赋序者的话说所的那样:我们读《挪威的森林》,是在叩问自己的心灵,倾听自己心灵的回声,在自己的一精一神世界中游历,看到的是我们自己。
《挪威的森林》,最能打动我的,简而言之,就是??能引起我心灵上的共鸣。这种心灵上的共鸣,是根源于小说中真实的生活,而作为读者的我们,生活在同样的生活之中,有着许多共同的想法,许多我们只会想,而不会去说,去做的想法,因为,我们缺乏文中“我”的那种轻视自己认为该轻视的,而重视自己认为该重视的勇气。但毕竟“我”活在书里,而我们缺却实活在真真实实的生活中,“我”把我们敢想不敢说不敢做的说了,做了,这一切都触一动了我们心灵上最敏一感的那一个部分。
赋序者在序中说道:“村上作品中最能让我动心或引起自己共鸣的,乃是起提一供的一种生活模一式,一种人生态度:把一玩孤独,把一玩寂寞。”虽然,我和他在对村上的这本书上的感受有所出入(这也许是因为我和他在文学造诣上存在一定距离),但他这里说道的村上的这种生活态度,在我读《挪威的森林》时,也是感受很深的一个地方。孤独和无奈,在村上的文学里,没有贬抑的意思,也就是说,这种在一般世人眼里无价值的,负面的,因而需要摒除的东西,在村上的笔下成了有价值的,正面的,因而不妨赏玩的对象。实质上这也是一种自我保全,自我经营,自我完善,一种孤独自守,自娱,自得,自乐的情怀。然而,即便孤独和无奈在文中“我” 的心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但“我”还是有健康,而充满温情的一面,如文中“我”和直子之间的感情。这一点,在村上的其他几本作品中也有充足的例子。
一般说来,小说这东西要从头读起。写的人讲究“有头有尾”,读的人也是如此,很难不顾头尾地从中间突破。并且,通常看一遍就足够了。而村上的这部作品的一个神奇之处,就是可以让你随时随地从任何一页任何一处读起,并迅速沉醉其中。就像文中的“我”说《了不起的盖茨比》那样:“信手翻开一页,读上一段,一次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没有一页使人索然无味。何等妙不可言的杰作!”《了不起的盖茨比》我也曾读过,或许是翻译的问题,我尝试过如“我”所说的那样信手翻开一页来读,却始终没能达到“我”所说的那种境界。但《挪威的森林》,确是如此,引用赋序者的话:村上的小说如同一座没有围墙的大观园,从任何一处都可以进入:或小桥流水,或茂林修竹,或雕梁画栋,或曲径通幽,无处不是令人流连忘返的景点,任何一处都既是入口又是出口。这其实都归功于作者对情调,韵致和气氛的出神入化的经营。
要说到什么是《挪威的森林》一文中最具特色*的地方,那就应该数作者的语言风格,笔法了!文中给我留下印象比较深的地方有这么一段:
&nbs;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无论在镇纸中还是桌球台上排列的红白四个球体里,都存在着死,并且我们每个人都在活着的同时,像吸一入空气中的灰尘一般将其吸一入肺中。......就是说:“死迟早会将我们俘获在手。但在此之前,我们并未被死俘获。”在我看来,这种想法是天经地义,无懈可击的。生在此侧,死在彼侧。我在此侧,不在彼侧。......
这一段话,除了语言上的风格强烈外,逻辑上的风格也是别树一帜的。就如那句:“死迟早会将我们俘获在手。但在此之前,我们并未被死俘获。”
在《挪威的森林》后,我还陆续读过好几本村上春树的小说,或许是存在先入为主的原因吧,始终觉得最让我回味的还是《挪》。至于它究竟是如何地让人回味,那就只有自己去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