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渝坪 译
占卜者之死
保罗大街,9月16日。
一名已经上了年纪的保险推销员卜拉曼,正在一家小商店里,阅读着一份名叫《午夜审问》的八卦小报。小报的封面是通灵大师“惊异亚皮‘Yappi’”的照片,在照片上方写着……惊异亚皮预言未来”。
卜拉曼开始对小商店的店员吹嘘自己的预言能力:“我预言:人们将会发现在很多年前捏造死讯,而事实上现在仍然活着的不是猫王,而是霍利。霍利不仅会重现十江十湖,而且还会重组蟋蟀乐队,他们将会成为新闻头条,就在明年的拉拉怕拉扎……”
店员问:“霍利是谁?”卜拉曼没有回答,他显然对现在的年轻人的无知而慨叹,哼着霍利的成名曲离去了。
他走上马路,差点儿和一个年轻人撞个满怀。他们都想为对方让路,但总是同时闪向相同的方向。卜拉曼停了下来,从年轻人身边绕开了,还一边向对方道歉。
“用不着道歉。”年轻人帕培特说。
帕培持走进了一家看手相的铺子,在店铺里,赛尔玛夫人故意装成俄国口音讲话,正在为帕培特看手机。帕培特急于想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忣是否能算命者看出来,但赛尔玛夫人的回答并不能令他满意。当赛尔玛夫人想要收回她的手的时候,帕培特紧紧攥十住了她的手腕。她装出来的俄国口音没了。
赛尔玛夫人:“先生……求你了,你伤着我了。”
帕培特:“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抱歉。既然你是个占卜者,那么……你应该早就知道的。”
赛尔玛夫人:“求求你……”
帕培特弄翻桌上的东西扑向她,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透过水晶球,她绝望地挣扎着,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预言者
北明尼阿波利斯市
三天后,在一间公寓里,一些人十体的器官摊在桌子上的血污里。警方摄影师正在拍照取证。摄影师向探长汇报:“他们说,这些眼睛在被害人被杀之前捕获到了她生前看到的最后影像。”
此刻穆德和史卡丽赶到协助调查。柯莱向其他人介绍了他们,然后他们一起回到凶暴发生的现场。
哈文斯探员发表自己的看法:“考虑到这对眼球,我们认为这个家伙可能是个撒旦崇拜分子。”
柯莱:“他毫无原因地挖出眼球?”
史卡丽:“不,没有人会毫无原因地做任何事的。”
她递给柯莱一个文件夹。
柯莱:“这解释了那些肠子吗?”
穆德:“人十体占卜术。人们一度相信通过解剖一个人并观察他的肠胃,你就能够预言你的未来。”他绕过史卡丽,近距离地察看现场遗留的东西。
哈文斯:“这么说这个家伙把人劈开,是为了看他自己的未来?”
史卡丽:“呃,所有的受害者都有一个潜在的共通点,他们都是职业占卜师。”
柯莱反驳道:“这名受害者是个职业洋娃娃收藏家。”
穆穗补充道:“还是个业余的茶占卜师‘tasseoprapher’。她读茶叶图案。”
他举起桌上的空茶杯:“喝完茶后,通过检验杯子底部茶叶的图案,你就能够看透你的未来。”
柯莱:“你真的相信这些玩意儿?”
穆德:“我对它的十精十确度不太确信,但我非常肯定受害者相信。她的茶叶告诉他,她就要被谋杀了。”他让柯莱看杯子底的茶叶。
为了使这次案情能够成功侦破,探长柯莱还特意请来了大名鼎鼎的灵异大师亚皮。这位华而不实的大师在现场装神弄鬼煞有介事地宣称自己看到凶手的影像:“他看起来……是个白人,脸上有十胡十子,或者没有。但他有……对了!有文身!在他身上的某个地方。也许在文身上面有十毛十发。我认为。”
穆德对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亚皮不满地指责穆德释放负能量影响他看到影像,然后带着自己的追随者扬长而去。
通灵之力
卜拉曼正向一对年轻夫妇推销保险。但这对夫妇正准备把买保险的钱用来买一艘游船,突然卜拉曼的眼球开始轻微上翻,当他进入灵媒状态时,他的眼皮近乎台上了。然后,他说:“从现在起的两年以后,你驾车行驶在91号公路……是回家的路,回到你的妻子和宝贝女儿身边……你将要正面撞上一名醉鬼的车……那是辆蓝色野马。你会死的很难看,你的十十尸十十体在糟糕的路面上滑行了60尺远……在你飞出你的前挡风玻璃之后。”这对夫妇毫无疑问地被他的话吓坏了,最后听从了他的建议。
结束完工作,卜拉曼回到自己的公寓,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加冰的J.P.苏格兰麦芽威士忌。他从冰箱里拿出一袋生菜打算扔掉。在把袋子丢进垃圾桶之前,他突然在生菜里看到一张脸的影像。
次日,他站在罗恩夫人的门外,她的小狗站在门口。罗恩夫人走出来递给卜拉曼一只打火机,卜拉曼忙道:“哦,不,不,不。不是你的打火机,罗恩夫人。我是,我要的是你的垃圾袋。”
罗思夫人又走了回去。卜拉曼低头看了看小狗,他仿佛看到了它正在咬吃一具人的十十尸十十体的景象,“从这儿滚开,你这小怪物。”卜拉曼轻轻踢小狗。罗恩夫人过来给了他一袋垃圾。
“一切都还好吧,罗恩夫人?你有足够的生活用品吗?你有足够的狗食吗?”
罗恩夫人没有回答,门“砰”的关上了。
卜拉曼来到楼下,打开第一个弃物箱,看到里面是空的。他又打开了第二个,把垃圾扔了进去,然后关上弃物箱盖。正要走开时,他又停了下来,回头望向第二个弃物箱。“哦,上帝啊。”他看到惨不忍睹的十十尸十十体。之后,警察来到了这里。赛尔玛夫人的十十尸十十体躺在弃物箱里的最上面,她的小手指被撕掉了。
史卡丽赶到现场,问:“谁发现的十十尸十十体?”
当了解到是卜拉曼发现十十尸十十体的情况后,穆德和史卡丽火速赶往他家询问案情。
史卡丽:“根据警方的报告,卜拉曼先生,你发现了十十尸十十体后并没有去碰她。”
卜拉曼:“我干吗想要去碰她?”
史卡丽:“但你报告时说发现了一具眼睛被挖出来的十十尸十十体。十十尸十十体的脸是朝下的,如果你没有移动过,你怎么,会知道她的眼睛被挖出来了?”
卜拉曼:“呃,真被挖出来了,是吗?”
史卡丽点了下头,等着他的回答。
穆德:“眼睛是怎么被挖出来的?”
卜拉曼:“用水晶球的碎片,那种无聊的东西。”
穆德:“我们的确在十十尸十十体上发现了一些水晶残片,你怎么知道那是水晶球上的呢?”
卜拉曼:“好吧,好吧,那只是,只是个猜测。我是说,呃……如果一个人去杀一千算命的,嗯,他必然会用那个算命人的水晶球动手。嗯,用碎片当做手术刀什么的。不是吗?”
史卡丽:“卜拉曼先生,你对城里最近发生的凶杀了解多少?”
卜拉曼:“只听说有个疯子到处杀死算命的,还把他们的眼睛和肠子取了出来。”
史卡丽:“你怎么知道肠子的事?这消息还没有公布给媒体呢。”
卜拉曼:“我从不看报纸。太压抑。”
穆德:“卜拉曼先生?对不起,卜拉曼先生,但我必须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再现现场
北明尼阿波利斯市。
为了搞清楚状况,穆德邀请了卜拉曼同他一道云新的凶杀现场参与调查。
当卜拉曼搞清他们的意图后,开始反对:“这算是怎么回事呀?我只是在我家的弃物箱里发现了一具十十尸十十体而已。我……我……我报告了警察。而现在,我又突然被指控做了些什么?”
然后卜拉曼的注意力被什么东西分散了,他似乎看到了在那张有血污的桌子上曾发生过的事情。他走过去,发出痛苦厌恶的叹息声。穆德和史卡丽专注地看着他。他有些喘不过气地转头看向两位探员,然后直奔洗手间呕吐起来。穆德咧嘴笑了起来。他们听见卜拉曼呕吐和;中水的声音。
史卡丽对卜拉曼的反应显然不以为然,但穆德却很信任卜拉曼的通灵能力。
卜拉曼出来后说:“凶手把自己看做是某种……傀儡(帕培特)。”
当穆德要求他描述自己看到的凶手相貌特征时,卜拉曼说没法办到。这时候,卜拉曼看到放偶人的架子,然后从一个偶人胜上看到了十分可怕的面目。他缓缓地说道:“你们会在明天早上找到这个女人……在肥胖、矮小的、白种纳粹突击队员旁边,在戈冷雾湖,她的十十尸十十体浮在湖中。”然后他的幻想消失了,他看到的是一个漂亮的公主娃娃。
第二天,穆德和史卡丽在卜拉曼描述的湖里找到了十十尸十十体。史卡丽观察围观人群。帕培特像上次一样混杂其中。
他们在现场没有看到卜拉曼描述的白种纳粹哭击队员,但看到了一个涂了颜色的煤气罐很像个矮胖的人形。史卡丽认为卜拉曼和那个亚皮一样是骗子。但穆德却认为他至少知道十十尸十十体会被发现的水域的名字,强过那个亚皮。
史卡丽:“穆德,那也刚好意味着他就是把十十尸十十体扔进去的人。”
穆德:“我不相信他就是凶手。”
史卡丽:“我不相信他真能通灵。”
穆德:“好吧,假如他不能,那他是怎么知道发现十十尸十十体的地方的呢?”
史卡丽:“也许他只是走运罢了。”
灵媒缉凶
穆德为了凶案再次造访了卜拉曼。
卜拉曼仿佛预知到他的到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来是因为你在我告诉你的地方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十十尸十十体。你确信了我的确拥有某种十精十神力量。所以你趁你那唱怀疑论调的搭档女士忙着验十十尸十十时,来这里找我帮忙捉拿这个连续杀人凶手。”
穆德:“每一件事你都说对了。”穆德恳求卜拉曼能再次给他提供线索以便缉拿四起凶杀案的凶手。但卜拉曼显得对此毫无兴趣,拒绝了穆德的请求。量后穆德的执著打动了卜拉曼,他同意参与调查。
他们回到警局。穆德从袋子里取出一件金制的工艺品,十交十给卜拉曼。
卜拉曼:“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知道是属于其中一名受害者的。”
穆德:“是的。”然后又拿出一些证物对卜拉曼进行测试,但他的回答有的正确,有的根本毫无联系。
史卡丽把从被害者身上找到的钥匙链拿给了穆德。
史卡丽:“试试这个。”
穆德:“别让我费劲猜了,史卡丽,这是什么?”
史卡丽:“这是在从湖里捞出来的那个女人身上找到的。在另外两名受害者身上也栈到同样的钥匙链。我追查到这个标志是来自一家叫天王星的无限投资公司,他们提供基于占星术预测的市场策略。公司所有人的名字是……”
这时卜拉曼接过她的话头继续道:“柯劳德,43岁。家住迂回巷316号。离婚,带有两个孩子。年收入大概6.7万元。不吸烟。”
穆德:“说对了吗?”
史卡丽:“就我所知的来说,全都对了。”
穆德惊异于卜拉曼的能力,但卜拉曼却道出了天机:“几个月前我卖过他一份保险。只是巧合罢了。”
卜拉曼笑着耸耸肩。穆德显得有些失望。史卡丽认为应该马上缉捕柯劳德。但卜拉曼却告诉她柯劳德已经被谋杀了。
卜拉曼带着穆德和史卡丽前往能够发现十十尸十十体的现场。路上,穆德好奇于卜拉曼的超能力,卜拉曼则对自己的能力也很难解释。
穆德问卜拉曼:“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预见到别人的死亡是什么时候吗?”
卜拉曼:“1959年。”
穆德:“1959年发生了什么?”
卜拉曼:“乐手霍利的飞机坠毁。”
史卡丽:“你预知了霍利的死?”
卜拉曼:“哦,天呐,不是。我干吗想要那样做?事实上,我个人更欣赏波普的歌,但波普却在和别人玩掷硬币时候赢得的一张机票,并且和霍利一起死于坠机。”
穆德:“我还是设跟上。”
卜拉曼:“想象一下,把所有在他生活中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同时还有所有其他人生活中的事情,全都协调在一起,使得在那个特定的晚上,波普会站在一个他的生死全由一枚掷出的硬币决定的位置上。当时的我鬼迷心窍地被这个想法深深迷住了,以至于我渐渐变得能够看到每一个人死亡的细节。”
史卡丽:“十十尸十十体在哪儿?”
穆德:“是啊,卜拉曼先生,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指出这里是确切的地点,但却不能指出确切的位置?”
卜拉曼:“我想我是只见木不见林吧。”
他们回到车旁。卜拉曼和穆德准备在史卡丽发动汽车时把车子推出泥坑。
车轮旋转起来,溅了穆德一裤子泥。卜拉曼低头看着他前面的轮胎,脸上明显挂着笑。
“我很高兴能为你的生活带来一点笑容,卜拉曼先生。”
卜拉曼:“我不是笑。我是害怕。”
穆德低头看他那边的轮胎。在轮胎下面,一只手从泥水中显露出来。
预言之力
穆德再次找到卜拉曼,并把证物十交十给他,让他感应些什么。穆德晃动手里的小袋子。
卜拉曼无奈地接过来。他闻了闻里面的纤维说:“不行,我……我说不出它来自于什么地方,不过,不过……凶手在你们抓到他之前还会杀更多的人。”
史卡丽:“你还是不能看到他的身十体吗?”
卜拉曼:“不,不能。只是对他的个十性十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我知道你讨厌这个。”
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他认为他能够通灵。”
穆德:“他能吗?”
卜拉曼:“但愿不能。我看到了一些他‘看到’的东西。”
穆德:“是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卜拉曼脑海中闪现出穆德拿着槍撞开一面双扇门,就说:“你。他看见了你。你正试图要抓住他。”
穆德:“这是在哪儿发生的?”
卜拉曼半合上眼,进入灵媒状态:“在一间厨房里。”
在卜拉曼通过凶手的视线看到穆德正举着槍缓慢地穿过黑暗的厨房: 你正在寻找某人。他就在你后面,但你并不知道。他悄悄接近了你,然后……然后……”
“哦,上帝啊!”
史卡丽:“然后呢?你看见了什么?”
卜拉曼:“他拿着一把刀。上面还沾着血。”
穆德:“呃,为什么我没看到他,我在干什么?”
卜拉曼:“你在低头看。你踩上了一块掉到地上的馅饼。凶手来到了你身后,然后……”
卜拉曼:“那馅饼是……呃,椰蓉的或者,会是柠檬梅伦格的吗?我不知道,那是……不一定,太模糊了。”
史卡丽抱起胳膊靠回了沙发,她的兴趣已经没了。穆德跪了下来。
穆德:“管它是什么,拜托你继续。”
卜拉曼模仿举着刀的样子:“当你在低头看时,他拿着刀来到你身后,然后……”
卜拉曼的脑海里闪现出凶手割开了穆德的喉咙。穆德手捂着不断涌十出鲜血的脖子转过身。卜拉曼盯着自己的手,慢慢松开拳头,决定什么也不告诉穆德:“什么也没有。那只是个疯子的幻想。”
穆德:“你通过这点证物就获知了所有的事情?”
卜拉曼:“我怎么可能凭这么个小东西就知道所有的事情?这是今天邮寄过来的。”他递给穆穗一封信,补充道,“这是凶手寄来的!”
穆德拆开信封,开始读信:“给与此有关的人。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这纯粹是出于礼节地让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等不及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我会杀了你。但你要先为我解释一些事情。单子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究竟为什么要寄这封信给你呢?真诚的,你知道我是谁。顺便替十我对联邦调查员们说‘嗨’。”
卜拉曼对探员们招手:“嗨!”
史卡丽:”他一定回到过犯罪现场,看到你跟我们在一起。”
穆德:“不,不,这封信上的邮戳日期是卜拉曼先生参与我们调查的前一天的。你得跟我们走,卜拉曼先生。我们必须带你离开这里。”
卜拉曼:“听着……不管你们做什么,在你们抓到这个人之前我就会死的。”
占卜店,发牌人正在为帕培特读牌。他翻开第一张——是张“隐士”牌。
发牌人:“你来我这里是因为你在寻找某个人。但不用着急,这个人会找到你的。他是你的亲属或是个亲密的朋友。”
帕培特:“事实上,是一个我要杀的人。”
发牌人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翻开第二张牌,是“术士”。
发牌人:“啊,好啊,现在更清楚了。你要向一个拥有特殊智慧的人寻求答案。”
桌上有许多牌已经被翻开了。他翻开下一张。
发牌人:“你现在感到非常的困惑。没有什么事情对你是有意义的。”
他又翻开下一张,是“情十人”。“你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做你要做的事。但你的困惑很快就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或是一个浅黑皮肤的女人。她可能有一头红发。”
除了最后的一张,其他牌都已经被翻开了。
帕培特: “喔,我真的被打动了。我曾经找过很多算命的人,但是,迄今为止,你是最棒的。”
发牌人笑了:“我们还剩最后一张。”
他要去翻那张牌,但帕培特拦住了他。发牌人紧张起来。
帕培特:“这张牌不是说我的。是说你的。”
发牌人把牌翻了过来。那是一张死亡牌。
隐喻之梦
穆德和史卡丽为了卜拉曼的安全轮流看守他。他们讨论起关于梦的隐喻。
穆德:“嗯,我曾做过一些梦,在梦里我看到了一些景象,一段时间后,我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了同样的景象。那么……作为一个有十精十神力量的人,你也曾有过这种预言的梦吗?”
卜拉曼:“我只做过一个梦。每天晚上我都做这个梦。在梦里,我穿着内十衣躺在一片开满红郁金香的花丛中,然后,我的十十尸十十体慢慢腐烂;日渐消逝直到十十尸十十骨不存。我不清楚我身在哪;里或我是怎么到那里的。我感到很平静,这时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死了。我的身十体渐渐呈现带浅绿的苍白色,还出现了紫色的斑点。接着,有虫子爬了上来。腐败和液化也不可避免地跟着发生了。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就只剩下了骨头。在我开始被;风化时,我还在为诸如我的衣服在哪里之类的问题担心,然后,我感到自己开始渐渐滑十向了虚无……”
哈文斯警探向他们汇报说,又发生了一起占卜师凶杀案。他们让哈文斯留下看守卜拉曼,然后前往现场。
在赶往凶案现场的路上,史卡丽差点儿撞上了酒店侍者。他们想要绕过对方,但总是闪向同一个方向。
帕培特:“对不起,女士。”他从她旁边绕过。
哈文斯正在室内给卜拉曼讲笑话,但老卜却能预知他的笑话,这让哈文斯很吃惊。
哈文斯突发奇想地问:“嘿……听说你能看到一个人是怎么死的,是真的吗?我是说,你能看到我是怎么死的吗?是肺癌吗?”
卜拉曼摇头。
哈文斯松了口气:“感谢上帝。”然后他起身去洗手间,吩咐卜拉曼不要开门。
有人敲门。卜拉曼打开门。酒店侍者端着食品托盘进入房间,他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卜拉曼给了侍者一张钞票,然后向食品盘走去。侍者看了看钞票,然后转头望向卜拉曼。卜拉曼和帕培特,这两个素昧平生的人,立即认出了对方。帕培特笑着朝他走过去,顺手拿起了推车上的刀。
卜拉曼:“小费不够吗?”
帕培特:“他们竟把你带到了我这里,我工作的地方。”
卜拉曼:“这种事发生的几率是多少?”
帕培特:“分母是个天文数字!甚至超越了理解范围。”
卜拉曼:“但不是不可能。我是说,毕竟,我们见面了。’
帕培特:“有时候事物的运作方式真是很有趣,不是吗?”
卜拉曼:“确实如此。”
卜拉曼在十床十上坐下。帕培特摘下帽子。
帕培特:“那么,有些问题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向你请教的。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过去我所看到的,同样也看到了未来的。那么,拜托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卜拉曼:“你会去做你做的事,是因为你是个杀人狂。”
帕培特想了一会儿,笑了,然后站起身,收起笑容,准备杀死卜拉曼。
卜拉曼:“不。你现在还不会杀我。”
帕培特:不会吗?为什么?”
卜拉曼:“我怎么会知道?”
这时哈文斯咳嗽着走出洗手间。帕培特看到了他,在他要拔槍时帕培特拿刀刺向了他。卜拉曼面带惊恐地旁观着,最后听到的是哈文斯的惨叫。
在凶案现场,史卡丽发现了更多的纤维和证据,她叫道:“是那个酒店侍者。凶手就是他,那个酒店里的侍者。”她一边说一边跑了出去。
柯莱警官问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穆德:“女人的直觉。”他跟着跑出去。
追凶
帕培特冲出酒店的房间,沿着一条标有 “出口” 字样的楼梯下了楼。楼梯口旁边的电梯门打开,史卡丽走了出来,但没有看见他。她走进卜拉曼的房间。她走进洗手间,发现了哈文斯,他的烟还没有灭。穆德按下电梯按钮。帕培特出现在他旁边的走廊里。透过隔着走廊与电梯厅的双扇门,他们看到了对方。帕培特转身看了一下后面。穆德意识到了他是谁,在他逃走时追了过去。穆德拿着槍撞开双扇门。
穆德:“嘿!”帕培特跑进厨房,关上了灯。穆德追进厨房,他听到了“啪嗒”一声,于是沿着声音的方向开始寻找。穆德举着槍缓慢地穿过黑暗的厨房,他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这时,帕培特正偷偷地接近穆德。穆德低头看到了一块馅饼,想起了卜拉曼看到的景象,于是立即转过身,但没看到任何人。突然,帕培特从他身后扑了过来,穆德迅速抬手,用手腕挡住了帕培特的刀子。挣扎中,穆德弄掉了槍,帕培特趁机把槍扔向不锈钢贮物柜,然后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穆德倒在地上,帖培特用膝盖压住了他。这时,史卡丽从货运电梯里出来,举起了她的槍。
史卡丽:“扔下刀子!”
帕培特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准备刺向穆德。史卡丽开槍击中了他的胸口,他手中的刀子刀尖向下地轻轻落在穆德胸口上。
帕培特:“嘿……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向后摔倒。
穆德试图站起身来。史卡丽跑过去,跪下帮助他站了起来。
穆德:“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史卡丽:“我没找你们。我错上了货运电梯。”她为穆德检查手腕上的伤口。
穆德:“感谢上天安排了偶然事件。”
史卡丽:“你知道吗,卜拉曼所预言的事情没有一件实现。凶手并没有先杀死他,而是杀死了哈文斯。”
穆德:“那么卜拉曼没事了?”
史卡丽:“我不知道。事实上,我找不到他。”
结 局
罗恩夫人的狗蹲在她的公寓门外,呜咽着。门上贴了一个信封。穆德和史卡丽走了过去,穆德取下信封。
穆德:“史卡丽女士。”
史卡丽从信封中取出信,开始读:“我的邻居,Lowe夫人昨晚去世了。请帮忙照料一下她遗体的遗留部分。你喜欢小狗吗?它是一条经过理论训练的循规蹈矩的狗,别在意它昨晚的行为,那是不能怪罪于它的。”
史卡丽看着穆德。
卜拉曼公寓。
穆德和史卡丽在小狗的带领下走进漆黑的公寓房间。他们来到十床十边,已故的卜拉曼就躺在十床十上。一只塑料袋紧紧地套在他的头上。她拿起他的手,一个空药瓶滚了出来。她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脸。袋子中的一滴凝聚水从他的脸上滑落,感觉上就像是卜拉曼在哭。史卡丽的眼中也开始有了泪水。她朝穆德看,隐约意识到卜拉曼曾说过的关于他们两人的预言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