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管怎么问,小一姐她都守口如瓶罗?”
“是的。平时很一温一顺的一位大小一姐,现在不知怎么了,简直象变了个人似地强词夺理。我家主人也拿她没办法。”
“您家小一姐坠入情网了。这是一爱一情的力量。行了,我明白了。对我来说,了解到这家伙最近的所作所为也是件难得的好事。这得感谢您。不过,要我只收拾黄金假面人,夺回那卷画而又不让披露您家小一姐的尊姓大名,这事实在难办!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了。先干干试试!”
听到小五郎明确的答复,尾形老人这才放下心里的重负。
“让您一操一心了。承蒙欣然允诺。我家老斧定会大喜过望。老朽我也就放心了……呀,差一点给忘了。刚才登门拜访时,有一位素不相识的人在大门口递给我一封信,说是一交一给您的。”
老人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型信封,放在桌子上。
“咦?奇怪!那人好象知道您要来我这儿嘛!”
“我也直犯嘀咕,那人一见我就说,您是去小五郎那儿吧?对不起,把这个一交一给他。硬将这封信塞到我手中。”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这……穿着西服,一副公司职员打扮,三十五六岁。”
“不,我不记得认识这样一个人。奇怪!先看看信再说!”
小五郎撕一开信封,展开信笺。上面写着如下几句可怕的话:
“小五郎:
关于大一鸟小一姐的事情,你插手也是白搭!你必须马上罢手!
不仅仅是大一鸟小一姐的事,其他一切有关黄金假面人的事情,你都
不得过问!我命令你这样做。不照吩咐的办就要你的命!我等从
不好无端杀人。可你千万要记住,我等的慈悲心肠也有例外的时
候!”
大胆狂徒,真可谓嚣狂妄,目中无人!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此人竟然敢让大一鸟小一姐一案的委托人带来这封恐吓信。尾形老人既是事件的委托人,同时又是带来一封要求拒绝委托的恐吓信的递信人。
“怎么样?尾形先生。知道了吧?黄金假面人就是这等亡命之徒!”
老人受到过度惊吓,嘴上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别以为我会被这封恐吓信给镇住!干侦探这行道,这种破纸片,见得多啦!没啥大不了的。”
“话虽是那么说,可看这情形,您有生命危险……”老人讷讷地说。
“哈哈哈哈……这用不着担心。对了,请稍候。有件东西给您瞧。”
说着,小五郎巳闪身出了门。
他不知去了何处,很久不见归来。老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桌子上那封恐吓信上。一种恐怖感从纸背发散开来,把人紧紧地吸引住。虽然是上了年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这种场合也难免不变得神经过敏。加上隔壁房间传来的XX声不断叩击着耳膜,难免不让人象女人和孩子一样会产生可怕的联想:莫非黄金假面人此时此刻就藏在仅有一扇门之隔的隔壁?
不,这绝对不是凭空臆想!刚才就有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呆在旅客出入频繁的大门口处。谁敢断言房间里没有潜伏把侦探小五郎视为眼中钉的坏家伙?老人越想越感觉到隔壁卧室里似乎有人。一点不错,老人感觉到卧室里有人。他恨不得马上就拔腿逃走。
几乎就在这同时,尾形老人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客厅通往卧室的门口处不动了。他发现这扇门正在一点一点地打开。臆想成了现实!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惊叫出声。
门正一点点地启开。门缝里闪射一出刺目的金光。啊呀,果不其然,是黄金假面人!是他藏在里面。
老人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正欲夺路逃跑,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了。一个怪物倏地站在他的面前。黄金假面具上弯弯上一翘的那怪笑着的嘴巴。包裹一住全身的金色的斗篷。
老人顿时觉得腰部的肌肉失去了知觉,身一体一动也不能动弹。
“嘻嘻嘻嘻……”假面具嘴角咧到耳边的口中,发出一阵怪笑。
“嘻嘻嘻嘻怎么样,尾形总管?我想给您看的东西,喏,就是这个。”
“你……你说什么??”老人还没明白过来。
“让您受惊了,对不起。是我呀,是我!”
见假面人取下面具,老人委实又吃一惊。站在他眼前的巳不再是怪贼,而是小五郎乐呵呵的笑脸。
“我想让您瞧瞧,我小五郎也有所准备。对会那种怪物,没两手绝活儿还行?我敢肯定这身皮会派上用场的!”
听完小五郎的解释,尾形老人不胜惊讶。
这场奇妙的奇装试演结束后,小五郎立即做好外出的准备,然后,同尾形总管一道朝位于麴町的大一鸟先生府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