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乱]讲了三个东西。
第一个是讲这个世界的,说这个世界很无聊,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也很无聊。
无聊的证据是,所有人为之奋斗的东西都是人自己造出来的东西,为着自己生造或制定出来的东西消耗一辈子的时间。江湖是人造的,而且是生造出来的,本来没了江湖人们可以活得更舒心点,可就是愿意在凶险的江湖里活,美其名曰“好男儿要……”诸如此类。我想,这大概就是说好听点叫超越自己说难听点叫没事签名找一抽一。
现实也这样,比如钞票,比如名声。眼光很不幸地长远一点,就会发现,人迟早要死,死了也用不了钞票了,人类迟早要灭亡,灭亡了再流芳或再遗臭的名声都响亮不起来的。不过这些都是在“慎独”之时才会想到的东西,可见那些教我们要“独”的古人是多么的心如死灰,一群人在一块乱的时候没空去想,结果造成了生活的多彩,或许人忙碌一生正是活着的意义。
由此牵出了第二个东西,那就是释然是个很惨的人。释然的时间过得很慢,他看暗器的飞行都感到如此的慢,我想他看喜乐一个微笑会痛苦万分。慢到他可以看清楚她脸上每一寸皮肤怎样伸展、褶皱,然后再打个盹儿。师父的训练延长了他在看世事时的痛苦。
这就是为什么释然说话想问题总是那么悲观,也许对他的动作来说时间过得依然迅猛,但脑袋却能在那一瞬间想很多的问题。谁都知道“无”的境界很大程度上是一些装B的人说的,其实没人真能让大脑有不想任何事情的本领,睡觉时大概可以,除此就只有死了。所以释然在判断完一个再突发的事件之余仍有大脑闲暇的时间,这是很痛苦的事。
释然很惨。
有着那么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个无聊的世界的释然活了挺久,对于他比酷睿双核运转还快的脑袋来说,更是无比的恐怖,所以他需要一个人无时无刻介入他的生活,于是有了喜乐。
所以,第三个东西就是爱情。
韩寒全书没提到一个一爱一字,或许有,但应该也不是描述释然和喜乐用的。当然也可能还是有的,因为我记一性一总是不好。释然和喜乐之间的感情我擅自判断了一下,应该就是传说中所谓的爱情了吧。很多写手喜欢用和韩寒在[长安乱]中一样的办法写爱情,不同的是韩寒没在最后大悟原来这样的感情就是爱情,总的来说心态就是解释这种关系的本质是爱情。我猜他们都说反了,应该是爱情的本质就是这种关系。
这种关系在[长安乱]中是典型的男一女依赖关系,在其它故事中也是如此,不过是依赖而已。不光是爱情,一爱一的本质,何尝不是这样。爱情与其它的一爱一的不同在于,它是一种全方位的依赖,精神上,物质上,生理上,物理上,用道德风尚和婚姻制度限制下,就成了当今社会的爱情观和婚姻观,所谓的花一心、同一性一恋、不伦恋等等就是在当今社会中被烙上可耻印迹的爱情,不被接受的爱情。
释然不懂爱情,至少是不懂他那个时代的爱情应该是怎样的,所以他没有用爱情来看喜乐,而是无比深重的依赖,最原始的存在,但却是比一切打着“我爱你”旗号更深沉的一爱一,好歹让人觉得,这个世界上爱情还是不无聊的东西。
不过,“爱情”也是人们生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