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奶一奶一已经80多岁了,头发都染上了“白霜”,不过却还有几根黑头发交错地布在上面,真像一件艺术品,煞是好看。她身一子还挺硬朗,每天仍然买菜、煮饭、做家务,人人都说她是越活越年轻了,一说起我这一奶一奶一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迂”。
有一次,我们全家回广州看望一奶一奶一,一进门,看见一奶一奶一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远远望去的一头银白的头发,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鞋子……这时,我才发现一奶一奶一有了一双新鞋。一奶一奶一见我一直盯着她的鞋子发愣,立刻笑得眼睛眯起了一条缝,在我们面前来回走动,神气地说:“这鞋子可是你伯伯买给我的,你伯伯他真是一浪一费钱,我那双还可以凑合着穿,不过看这颜色和花纹倒还不错,穿起来也怪舒服的,我……”“一奶一奶一,我饿了。”见一奶一奶一的老一毛一病又犯了,我连忙打断她的话。我想:如果我再不打断一奶一奶一的话,她对这双鞋子的评价就将如同滔滔江水又“流”个不停了。“我这就把饭端来,你们先歇会儿。”一奶一奶一说罢,就从厨房端来了香喷喷的饭菜。我迫不及夹起了一块鸡肉,把肉粗略地吃了,就将骨头放在旁边用来放残滓的报纸上。突然,只听一奶一奶一大叫了一声“哎呀!”就迅速站了起来,那速度如同你坐在弹簧上,被反弹起来一般快。一奶一奶一从报纸上夹起我吃剩的骨头,仔细地挑着我没吃完的肉吃了起来,还一边说:“妍妍啊,你大一娘一说过好肉骨边生,你看这里,还有那里都还有肉,怎么不吃完就扔了呢?”一奶一奶一边说边吃完了剩下的肉,还将骨头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一番,才扔进垃圾桶。而对于这情形,我们也已见怪不怪了。过了一会儿,我和一奶一奶一去散步,出门时“顺手牵羊”拿了点花生,在路上边吃边走,不料手没拿稳,一大把花生掉在了地上,一奶一奶一连忙一粒粒捡起来,擦了擦,剥了壳又往嘴里送,我见了真是哭笑不得。唉!我这“迂”一奶一奶一啊。
一奶一奶一的“迂”实际上是一种节俭,我们虽然生活物质充足的时代,但也不能轻易地一浪一费每一样东西啊!我一爱一我的“迂”一奶一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