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奶一奶一今年60岁,她身一体硬朗,样子慈祥,脸上的皱纹就像用刀子横竖乱刻过一样,是那么深,但头发却黑得没染一点杂色。一奶一奶一平时生活在乡下,自打我出生才从乡下来到城市帮助爸一妈一带我,头脑单纯的一奶一奶一总一爱一弄些生动有趣、令人忍俊不禁的生活笑话,是我家的“开心果”。
记得有一年的除夕夜,我们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围着吃一团一圆饭,这时,一奶一奶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豆芽,边说:“这豆芽好吃,好呀,嚼着跟死蟑螂没什么两样。”笑得我把刚吃的豆腐都给咽了下去,还没笑完,一奶一奶一又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这长一毛一的玩意咋下了香水?”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奶一奶一没吃过的竹笙,那竹笙味她误以为是下了香水,笑得我们门牙都快掉了。诸如此类令人啼笑皆非的事还有很多,足以装一箩筐呢!
一奶一奶一就是这样一位心直口快的人,虽然生活在乡下,文化不高,但她却喜欢给我讲故事、出谜语,可故事就只有百讲不厌唯一的“三打白骨一精一”,谜语也就是“一条巷子窄一窄的,中间有两个兄弟相拥挤”和“有一样东西圆圆的,吃饱饭滑一入池”。直至今天,一奶一奶一还是搬出这些老掉牙的故事、谜语,真拿一奶一奶一没办法。不过最近,我这个“鬼机灵”也有了新招:每当一奶一奶一又在自言自语的叨念我都倒背如流的谜语时,我干脆没等她把谜语出完就直接公布谜底,一奶一奶一还直夸我聪明,全家人又笑得前仰后合。
这就是我的“开心果”一奶一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