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的秦腔--读《白鹿原》有感
亲手点燃黑暗的火星,轻声告别这新生的黎明。这支队伍好长好长,足足走了一百年。
《白鹿原》是渭河平原的雄奇史诗,是中国农村的斑斓画卷,是华夏土地新生阵痛时怒吼的秦腔。
而《白鹿原》具体写了什么?有人这样概括:遍地的黄土,满满的粮仓,豪情的爷们,骚气的婆娘,槽里的牲口,雨后的土香,严厉的家法,世代的交往,死板的族规,乱跳的心脏,破烂的窑洞,冒烟的烟枪,扎肉的草席,放肆的欲望,打滚的娃娃,水灵的姑娘,彪悍的土匪,贪婪的军阀,直挺的腰杆,隐匿的才子,理想的主义,怒吼的秦腔。今天我就从最后这四句谈谈我对《白鹿原》一书的读后感。
《白鹿原》以一个封建年代的时间开篇,其地点在陕西的乡土中。白鹿原的土太厚了,在20世纪中国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的历史中,那几千年的宗法制度,坚硬的如同脚下的黄土,在沧桑变幻中总有一股断然执拗的自矜。文中白嘉轩就是作者用大笔墨描绘的圆形的长老形象。,他是中国农村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代言人。任你城头大旗变换,我只守着乡约族规,我只背负着“仁义白鹿村”的御笔亲题,只守护着祠堂的钥匙。他的腰总是挺得很直,那脊梁是几千年来中国文化的魂魄。尽管他在气势壮阔而没头没脑的“风搅雪”中是那么自持与淡定,但宁折不弯的腰杆偏偏碰上了最为混沌激荡的年代。终于,那个在祠堂里进进出出的黑娃打断了白嘉轩的脊梁骨,因为他挺直的腰是那么不合时宜。
除去黑娃自己的私愿不说,白嘉轩被打断的脊梁骨是不是也说明最终其所代表的封建的乡土社会终将被革命的大趋势所取代?正似同全书圣人般的朱先生,编写滋水县县史,前文对共产党冠以“赤匪”之名,后来随着历史的推进,将最后的标注改为了“共产党”,“国旗上的青天白日只是在空中,那满地可是红嘛!”他们可以挡住天上的太阳,但他们无法挡住民主的光芒。
费孝通先生曾在《乡土中国》中,有着:“乡土中国之中的差序格局,以及差序格局下的私人道德,是中国社会的文化特色,也是社会向民主法治进步路上的一大阻碍。”一类观点,而我认为正是这种环境与时间中走出了担当时代使命的人儿构建了《白鹿原》的一大魅力。
《白鹿原》中子代的主人公有白家的白孝文、白孝武、白灵,鹿家的黑娃,鹿兆谦,鹿兆海。子嗣众多,且都经由不错的教育。而我们所看到的是,最终选择投身革命,在自己所在之处走向每个人辉煌的却仅有白灵,鹿兆海,鹿兆谦,鹿兆鹏。
虽叹白灵死在内部的斗争,惜兆海为人民献身沙场,怜兆谦(黑娃)被人所害不得善终。可正是他们坚定的迈出的步伐,千千万万一样的人迈出的步伐,才带来了一个觉醒年代,才有了,我们的未来。
合上书页,恍惚间又听到了嘶吼出的秦腔声,朴实的黄土。回神后看向窗外,今我华夏,依旧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