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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挂钟指向了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我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身一子靠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果然,楼上又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吵得非常的厉害,可我还是一点都没听清楚他们在吵些什么。
从搬到这来的第一天起,每天晚上,楼上便吵闹不停,好在时间并不长,一般持续十五分到十点。十点一到,吵闹声便戛然而止。
我向小区物管反映过几次,他们却不以为然。时间长了,我也没再提,因为我渐渐已经一习一惯了。
一切又回复了平静,我站起来,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回到了电脑面前。
这篇稿子我已经写了两天了,却总是找不到感觉。
电话响了,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杂志社的主编汪涛打来的。
“小婕,你的稿子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苦笑了一下,轻轻地回答道:“正在赶。”汪涛说道:“那你快点,一定要在十五号以前一交一到我的手上。”我回答,“放心吧,一定准时一交一稿。”那边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日历,今天是九号,还有五六天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望着电脑上那几行字,我的脑子里一一团一浆糊。说实话,《夜谭》这个专栏我已经写了两年了,如今却有点一江一郎才尽的感觉。
朋友们都说我是个另类,一个女孩子,却总是对那些恐怖灵异的事情感兴趣,他们不知道,我这也是为了生活。写作是我的理想,但真正的要让它成为一个职业对我来说却充满了艰辛。机缘巧合,两年前,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这家杂志社的主编找到了我,他说很欣赏我的文笔,让我接手《夜谭》这个专栏。我根本没有选择,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机会。book.sbkk8.coM
虽然那之前我并没有过灵异故事的写作经验,但这难不倒我,很快我便进入了工作状态,慢慢地,我开始对那些恐怖和灵异的事情着迷,最初的那种恐惧心理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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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灵异专栏的作家来说,好奇心是很重要的。
就像对于楼上发生的事情,我就很好奇,我甚至想过哪天在他们吵得激烈的时候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我不能够让我的职业影响了我的生活,更不希望身边的邻居把我看成一个疯子,毕竟,生活中哪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况且这也是别人的隐私。
我的双手在电脑的键盘上轻轻地敲打着,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
“咚咚”,有人敲门,快十二点了,会是谁呢?
打开门,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大约三十多岁,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憔悴,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皱巴巴的,白色的衬衣领口敞开,脚上却是一双人字拖。他的双手放在前面,不停地一揉一搓一着,眼睛虽然看着我,却有些闪烁。
我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就这样贸然地把门打开。我的声音微微有些发一抖,“你,你找谁?”男人咬了咬嘴唇,轻轻说道:“我不是坏人,我,我住楼上。”他好像也很紧张。book.sbkk8.cOm
我当然不会这样轻易地相信他说的话,我警惕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的钥匙忘带了,老婆出去打牌还没回来,我能不能借你的电话用用?”男人有些局促地说道。我迟疑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把他让进了屋里。我指着沙发边的电话说道:“电话在那里,你打吧。”我知道我之所以会这样大胆地让他进来,更多的是好奇心作祟。
他并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蹲在旁边,开始拨号。他的眼睛不时地望向我,我能够感觉到他的不安,我对着他淡淡地笑了笑,见我也望向他,他忙低下了头。
电话好像是拨通了,他对着电话说道:“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声音很一温一柔,神情也很专注。可突然他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你怎么又这样?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我皱起了眉头,这时他正好望向了我,见我神情中的不悦,他捂住听筒,对我歉意地微笑。
“老婆,我是借人家的电话用的,你快回来吧。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好容易控制的情绪一下子又激动起来,最后他说了一句,“好吧,随你的便!你既然不喜欢回家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说完他竟然狠狠地把听筒砸在了话机上。
我冷冷地望着他,他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忙站起身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摇了摇头说道:“电话打完了,你可以走了。”我对他下了逐客令,他点了点头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谢谢你,刚才真不好意思!”说完他走了出去,门关上了!
我有些失望,我原本以为楼上发生的一切会是一个很诡异凄婉的故事,而现在看来却只是琐事。这也难怪,生活原本更多的只是平淡。
我望向电话,发现并没有挂好,便走了过去,拿起听筒,准备把它重新挂上,可手指不小心却点到了重拨键上,我楞住了。听筒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