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爷爷还没有起来呢。”马屠夫一进门带进来一身早上的寒气,把我冻得抱住胳膊不敢靠近。马屠夫才三十岁左右,因为工作的原因营养丰富,头上的短头发黑油油的,像是抹了猪油。当时正值深秋,外面的雾特别大,马屠夫的头上笼罩着厚厚的一层雾水钻进屋来,乍一看仿佛一一夜之间青发全部变成了白发,吓我一跳。
马屠夫抱歉的笑笑,又紧张的问:“你爷爷呢?快叫他起来,我有紧要事找他。”book.sbkk8.coM
爷爷在里屋听到马屠夫的声音,高声道:“怎么了,马屠夫?”
“出大事了。岳云哥,出大事了。”马屠夫似乎很冷,牙齿敲得咯咯响。
“什么事?”爷爷倒是很冷静。他们俩就这样隔着一块门板说话,好像古代的大官召见平名百姓。
“真是奇了怪了!”马屠夫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又用鞋底擦干,说,“我媳妇生了!”
生了是好事呀。”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肯定又是箢箕鬼在搞鬼。岳云哥你说是不?”马屠夫跺着脚说。
里屋一阵子没有说话。
“岳云哥你倒是说句话呀。”马屠夫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