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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一妈一一呢?”
“你打听我一一妈一一干嘛,王老师?”
“老师问你话,别问为什么。”
“我爸说我一一妈一一在我两岁那年离家出走了,去外国了。”
“外国?哪国?”
“就是外国。”
“你对你一一妈一一还有印象吗?”
“说不好,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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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突破口当然还是他。他,十岁,我,二十八岁,优势明显。
我采取的是当年皇军对付共一产一党一员的方法,软硬兼施,最终的目的:我要拿到那个房间的钥匙。book.sbkk8.coM
是的,我要打开那扇门,亲眼看一看。
皇军有金票大大的,我就是和颜悦色春风化雨,对待他亲切有加。不灵,我也预计到这招不会灵,小孩子都是得寸进尺,吃硬不吃软的。
那就只好死啦死拉地。我开始折磨他的肉一体和一一精一一神,我每天把兔崽子拎到办公室做题,天黑了才准回家,我要让他明白,在一个地方,一个人是绝不可以得罪有权管理他的那个人的,这是人生必修课。
他还是很明智的,懂得这个道理,第二天,他就表示愿意同我合作。
两天后,他向我展示了两把钥匙。他把这两把钥匙碰撞得叮当做响,骄傲地指点我,这把大的是开防盗门的,小的是开那个神秘房间的,他说,这是从他父亲的腰带上解下来的。
我摸了摸一他的脑袋,“干得不错。”
“今天晚上你就能去我家。”他讨好地说,“我听我爸打电话,晚上约人打麻将,应该不在家。”
他告诉了我家里的地址,最后叮嘱我,到楼下先看一陽一台的灯,那是他的暗号,要是灯亮着,就说明他爸没在,可以放心地开门。我再次摸一摸一他的头,“很好。”
打发走了他,我惬意地靠在椅背上,蒙胧中,那扇门正被我缓缓开启,那个房间就像一个多情的少女,正毫无保留地向我敞开着身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