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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实话,我之所以自告奋勇地要和杜泽峰一起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么一个根本不在地图上有记录的雾瞳镇,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黎梦和黎雪没有死,为什么杜泽峰没有了最后的记忆而且还是一身的伤痕,为什么警察说酒店的的人众口一词地表示他是自己回来的?谜一团一重重之下,我知道我必须要去探明原由。
第二天,也就是现在,我们两个准备完毕,踏上了去往云南大理蝴蝶泉的旅程。一路坐飞机直达云南机场,而后转乘汽车直奔蝴蝶泉。
随着目的地的临近,杜泽峰越来越沉默,特别是在汽车上的时候,他几乎一句话也不说,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车后座塞着的杂志里。我以为他是思及旧人所以悲伤所致,所以也就任他去了,直到下车的时候我去拉他,这才发现他浑身冰凉,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到了宾馆已经是下午一点,安顿好后我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捂着自己的手一脸难受地看着我:“不知道,从刚才进到这片山林开始我的心口就一直很闷。”
我一看他这幅表情,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突然视线落到了他的手上,这才想起还没有给他的手换药,于是连忙给他拆了纱布。book.sbkk8.coM
他的手伤的很严重,虽然没动筋骨,但是看上去全是一条条见肉的伤痕,异样的狰狞恐怖,其实更让我心惊的是当初医生和我说的话,他说,从这些伤痕的形状以及他自己指甲里发现的肉屑来看,这应当是杜泽峰自己用右手反手在自己的右手掌心里硬生生的划上的。
“阿峰,看不出来你是这么狠的一个人啊,居然自残。”我咋舌道。
“什……么?”他问,因为上药的缘故,有些龇牙咧嘴。
“就是你手上的这些伤啊。”我一边给他擦伤口一边说,“看来医生没告诉你啊,你身上其他地方都是擦伤或者是摔伤,但这么一处却是你自己给弄的。”
他一听,忽得一一抽一一回手掌,对着自己的沟痕纵错的掌心仔细看着:“我绝对不是个喜欢自残的人,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给自己留下的暗号?”
“暗号?既然这样,那要怎么解读呢?”我看着他手上的伤,皱起了眉头,而他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我们都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抓住了我的肩膀,一脸激动地看着我。
“我想我知道怎么解读了!”他边说边拉着我往前台走,一到前台他就问前台小一姐,“小一姐,请问保安室在哪里,我有个亲戚是在这里做保安的?”
前台小一姐一听,连忙热情地指明了方向。杜泽峰道谢之后就继续拉着一头雾水的我往保安室走。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亲戚?我开口想问,却忽然之间明白了过来,录像,这酒店一定还存有两天前的录像!
走到保安室,杜泽峰给那个胖乎乎的中年保安塞了几百块钱,轻易地就调出了当时的录像。
看完之后,我们两个,还有那个保安,三个人都对着屏幕,面面相觑了很久。
视频里,杜泽峰满身伤痕地出现在宾馆的大厅里,有人问他去哪里了,他说自己迷路了,而后就昏倒了。我看到,在整个视频里,杜泽峰的右手一只在流血,我看到他每走一步,他的大拇指就在自己的掌心动一下,很显然,他是在用自己的血肉来记录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