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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春节就入了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晚间开始有了娱乐活动,例如通宵堂会,戏文通常都要唱到天明的。
“熙儿你今年真的不去了吗?”郑老夫人在临走时问雨熙。
垂着深黑的眼,雨熙道:“一奶一一奶一,我头有些疼不想去了,再说戏年年听。”
“那好,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和你爹一娘一去看看就回来。”
“不要啊,一奶一一奶一!”雨熙道,“您要听戏尽管尽兴听,还顾及我做甚,把‘白衣’留给我做伴好不好?”雨熙照着刘管家编的话往下说。
“那……也好。唉,偏偏刘管家今天又请假回乡了,我担心你害怕……”
“没事的!我有‘白衣’呢!”
关上了大门,郑老夫人转了个弯对丫鬟小翠一交一代:“你留下来,晚上看着点小一姐。”
等到夜深人静,雨熙偷偷溜进郑老夫人的屋,“白衣”正在一床一上眯眼打盹。book.sbkk8.coM
雨熙轻声道:“‘白衣,白衣’,我们一起玩吧!给你鱼儿吃!”
“白衣”半张开眼,看是主人的孙女,摇摇尾巴,没动弹。
见“白衣”不动,雨熙从口袋里掏出小鱼干递到它嘴边,“‘白衣’乖哦,小鱼好香,来吃吧!”
鲜香扑鼻而来,“白衣”闻了闻,张嘴大嚼起来,没待一炷香时间,就“砰”的一声倒下了。雨熙想刘管家的药真好使。
用袋子装上“白衣”,雨熙匆匆忙忙提着它走向后院废弃的屋子。从袋子里拿“白衣”出来时,不知为何,雨熙手抖的厉害,额头也冒着虚汗。
按照刘管家吩咐的,她把“白衣”的嘴用布塞住,再拿出红绳在梁上绕过后紧紧绑住猫的尾巴,红绳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放手时它已经被稳稳地吊在了半空中。
可能是折腾,可能是药效过了,“白衣”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小主人正拿着寒光凛凛的刀在一逼一近。“白衣”开始拼命挣扎,但尾巴被牢牢绑住无法动弹;“白衣”想叫,可嘴巴已被布紧紧塞住发不出声。
雨熙握着刀不知如何下手,刚想靠近些,就被猫的利爪挠出几道血口子,鲜血直流。不能再拖了,时间无多家人一回来机会就没了。
想到家人,雨熙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刀一捅一到了“白衣”的腹中!
鲜血狂涌,“白衣”从嗓子眼发出“呜呜”的悲惨叫一声,异色的双瞳死死盯着她。雨熙闭着眼睛一刀,又一刀下去。
“白衣”渐渐不再挣扎,小屋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雨熙满身鲜血,突然想起来还要剥皮。雨熙慢慢走过去,笨拙地举起刀,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墙外传出碎石掉落的声音。
有人!雨熙跑到窗边,跑远的人像是一奶一一奶一房里的小翠。
怎么办?先去找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