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的石壁上,不知道什么人雕刻了一系列的图案,图案很简单,似乎是一群人拿着各种粗制滥造的兵器追逐一只怪兽,那只怪兽也画得很不专业,但是特征很明显,那是一种会飞的、像鸟又跟鸟截然不同的东西,而且脚下踩着一些波一浪一式的线条。
在图案下方,似乎还配备着一些文字,至少我猜测是文字。我根本看不懂那些歪歪扭扭拐来拐去的符号。
“来,帮我拿着电筒。”
说着,甄言把电筒一交一给我,自己拿出纸笔来记录那些图案和符号。她工整地将它们抄录下来,“你对这些感兴趣?”
“一般吧。”
她低下头,继续抄写。
甄言神情专注地抄录下了那些图文,然后继续带着我往前走,没多久,我看到一丝光亮从远处打来,不由得兴奋了一下,心想这趟苦差总算可以完结了。
龙源山一行,让我觉得其中大有文章,可我没有向甄言打听任何事情。回到N城之后,甄言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威胁信的事情,甄言没有报案,我有些担心她,但每当我提及此事,她都避而不谈。
那天夜里,我和甄言一起到电一影院看《赤壁 Ⅱ》,这代表我们的关系更进了一层,理论上没有任何定义但是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已经明确了。
走出电一影院,我终于还是问了甄言:“怎么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没有呵。”她说,“我把导游工作辞了,现在闲得慌嘛。”
“不是吧,你就是那种人,喜怒哀乐全部挂在脸上的。”我凝视她,“一看就知道你心里有事。”
“不用担心,真的。”book.sbkk8.coM
“怎么能不担心呢。”我真诚地看着她。
“不说这个了。”她岔开话题,“那三具一尸一体研究得怎么样了?”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说,“黄文斌没跟我联系,一定在研究那个什么虫吧,其实事情到这里,我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这都是他们的事情,等到一切解决,我去问个究竟就行了,然后写出来,换点稿费。”
“真是清闲啊你。”
“我好逸恶劳嘛。”我问,“那个,威胁信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吗?”
她摇摇头,“这几天没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你自己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找我保护你。”我笑着说。
“随叫随到啊?”
“随叫随到。”
夜风徐来,天空中月明星稀,我沿着繁华的大街送甄言回家。一路上流彩飞扬霓虹晃荡,街光打在甄言的脸上甚是好看,我看着她娇一弱动人的样子心里蠢一蠢一欲一动。
她扭过头来,对我一笑,我赶忙把目光挪开。
送甄言回家后,我也往家里走。
来到楼下,我刚进楼道,就听到身后一个人叫道:“不许动!举起手来!把钱都一交一出来!”book.sbkk8.cOm
我心一沉:谁这么大胆,敢在我楼下堵我!
扭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憋着嗓子粗声说话的魏泊。
黄文斌笑呵呵地从楼上下来,拍了拍我的后脑勺。
“有情况了。”黄文斌说,“有人把吴涵的一尸一体领走了。”
我惊讶地问:“什么人?”
魏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就是他,自称是吴涵的哥哥,他叫吴岩。”
“他有证据证明自己吗?”
“他叙述了一下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我们就把一尸一体一交一给他了。”黄文斌说。
“那你们也太不负责了,万一是个冒领……”我顿了一下,“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引蛇出洞啊。”
魏泊和黄文斌一笑,“据我们所查,吴涵压根儿没什么亲人,他这个哥哥冒出来得有些奇怪,估计能从他那里获得什么信息。”
“那吴涵自燃的事情呢?”我问黄文斌。
“没法儿解释,只能走着瞧。”黄文斌说,“我现在一直和几个专家在研究那个‘虫’,顾及不到吴涵了。”
“有什么发现?”
“我们正在对它进行解剖。”
我眼球差点儿掉下来,“解……解剖?”
我伸出小拇指比在黄文斌面前,掐着指甲盖说:“显微镜下的生物,你们拿来解剖?”
黄文斌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技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一般人没有听说过,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很多技术都是需要对外界封锁的。”
“那你们解剖出来什么结果?”
“快了。”黄文斌说,“现在我们基本确定它是一种动物。”
谜一团一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