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梅婆婆,我和母亲回家的路上两人都露出轻松的笑容。只是,我觉得母亲笑得有些勉强。
杨教授那边一直没跟我联系,我觉得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没有去打搅他。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前世是巫女,那岂不是能呼风唤雨杀人于无形?那我最后怎么死的?这些神神怪怪的念头把我脑子搅成一一团一浆糊。
这天晚上该我值夜班,回家的路上就出事了。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把我围堵在绿化公园的树林里。
我知道硬拼是没什么胜算的,只好把钱包扔给其中一个人,希望他能放我一条生路。
谁知道他把钱包插在后腰的皮带上,继续向我走过来。脸上露着一一婬一一邪的笑容……
我至今没有一交一过男朋友,所以仍是处子之身,怎么能被他们在这种地方糟蹋。
于是我尖一叫,推搡,试图逃跑。
但我一个单薄的女子哪能抵过两个壮汉。
就在他们扑上来的瞬间,我心里惟一的念头就是让他们死
一个男人骑在我身上,另一个压着我的手臂。
突然,只听一前一后两声惨叫,然后有一温一热的粘一液洒落在我的脸庞。骑在我身上的男人手脚一抽一搐了几下,不动了。
我赶紧挣扎着爬起来,回头一看,不禁骇然——两根长长的竹笋分别穿透了两个男人的身一体
在月光下,血腥味特别的浓。
我虽然慌乱,但还没丧失理智,赶紧拨打了110。
警察很快来到,从现场勘察来看,确实跟我没有太大关系。于是做了身份记录和笔录,在第二天清晨总算放我回家了。
我请了半天假,下午到公司,女上司发脾气劈头盖脸给我一阵教训。
我心里默默地咒骂这只该死的老乌鸦,随后无一精一打采地开始做事。
谁知过了不到两小时,公司就出了人命。book.sbkk8.coM
那只老乌鸦死了,淹死在马桶里。
当时我正好在她隔间,但我并不知道旁边传来的嗯嗯声是她临死前的呐喊。
据发现一尸一体的清洁工说,她整个头都浸在水里,好像是被人压进去似的。
公司的人都被警察做了问话。来办案的居然就是昨晚给我做笔录的那帮人。其中有个警察看我的眼神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不过我没空关心这个,我现在几乎有80%的把握肯定自己就是巫女转世。
这些人,都是因为我才死的吗……那我岂不是杀人凶手
虽然途径不一样,但是毕竟是谋杀啊……难道真的是我做的
我忐忑不安。
七日期满,我按照约定去找梅婆婆。
本来应该是母亲陪我同行,但我经历了一连两起离奇凶杀案,怕再有什么意外,于是背着母亲悄悄出发了。
到了那个摊点,却发现摊主是另一个人。梅婆婆并不在。我四处打听,都说不认识梅婆婆这个人。
我心烦意乱,在寺庙附近转了转,并无收获,只好在下午乘车返城。
没想到,在路上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
“莫兰,是吗?”声音苍老而陌生。
“对,是我。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梅婆婆。你现在到三塘村西口来。我在那里等你。”book.sbkk8.cOm
“好的!”
我心里一阵窃喜,今天一切都能有个解脱,却全然忽略了一件事情:我根本没有给梅婆婆留过电话!当时只是约定了到摊位去找她。
三塘村就在离金蟾寺五公里的地方。正好我回城的车要在那里停歇,于是我很顺利地到了村西口。
梅婆婆仍是那身装扮,杵着一根拐杖,挽着一个竹篮子。篮子用花布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来了。”
还没等我开口梅婆婆就跟我打招呼。我惊叹于盲人的听力。
“是我。梅婆婆,现在我们怎么做?”
“我找到当年你布阵的地址了,跟我走。破了那个阵,你就不会有噩梦了。”
“梅婆婆,你说我有没有可能继承前世的巫术力量……”
“很难说。你连前世布阵的情形都记得那么清楚,也许潜意识里你多少还会一些奇门异术吧。”梅婆婆头也没回。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打起了鼓……这样看来,我真的是杀人凶手了。
“那我们破了那个凶阵,我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种力量呢?”
梅婆婆似乎对我的巫术并不关心,冷冷地说道:“一码归一码,先解决你噩梦的问题再说。”
我自找没趣地闭住了嘴。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进了一个树林,四周天色也快暗了,我已经辨不清方位。这时听梅婆婆说到了。
只见她用拐杖在地上敲打着,过了一会儿说道:“你掘起这片土,下面有个青石板,搬开它。”
说完从篮子里递给我一把小铲子。
幸好土层不是很厚,我很快将土铲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开石板。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下面居然是一个暗室。
风,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吹来,吹得我和梅婆婆一老一少像夜半掘坟盗墓的盗墓贼。
不过正好给暗室通通气。
等到霉味散得差不多了,空气一交一换也应该够我们呼吸了。梅婆婆递给我一个东西。
“拿着这个油灯,下去。我跟在你后面。”
一步步走下石阶,是一个狭长的石道,只容一个人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