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他快两岁时,那时的侄子更可一爱一了,他几乎可以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愿,说话也很流利了,一口地道的普通话。他其实一直由我母亲带着,也就是他的三一奶一一奶一,我虽然不常去,但他对我也很亲,他父母下班很晚,他几乎每天都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可不论多晚,只要他父母回来即使刚才玩得多入神,他也会立刻投入到他爸爸的怀中。侄子从生下来一直跟爸爸睡,而且一妈一一妈一不在身边也无所谓,反正用我们大家的话就是他爸爸是他的偶像,是他最亲最亲的人。那次我在母亲家住,小侄子吃过晚饭就自己独自玩玩具,这时他爸一妈一回来了,侄子扔掉手中的玩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高兴的投入爸爸的怀抱。他们三口离开了,可很快又回来了,原来是侄子刚进屋,就非要找我玩,不让就哭,只好又抱回来了。这可是破天荒的一次,我让他父母先回家吃饭我和他在一起玩耍,过了一会儿天已经很黑了,侄子要回家,虽然两家离得很近,只是隔着两条一胡一同,马路上还有路灯,可是从小听了太多的鬼故事我是很少走夜路的,于是我把这个任务一交一给了我一妈一一妈一,可是侄子却非要我送,没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送了。我用一条一毛一巾被裹一着侄子的头,在农村太小的孩子晚上出门一定要盖着头,因为老人们常说,小孩的眼尖,有些脏东西我们看不见,他们就看得见。我抱着侄子大步流星往他家走,可是刚进门口侄子却又说不回家,没办法我又抱着他回答了我一妈一一妈一家,可是他又说回家,就这样往返了几次,我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抱他送回家,因为那时天已经很晚了。这次我直接进了他家的屋子,刚把一毛一巾被拿下来,侄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找姑姑,怕怕”。他爸一妈一赶紧过来,一边哄他一边说:“别哭了,让姑姑回家吧,你看外边已经很黑了。”这时侄子的一句话让我很不自在,确切地说是很害怕。侄子惊恐的指着屋里的一个角落大喊:“有蛇,有蛇。”当时的空气都显得有些凝重。我们三个的目光一齐投向那个方向,可是什么都没有,我想是不是传说中孩子的眼尖真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我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间屋子,可是侄子死死地抱住我,显然他也被吓坏了。难得的是她的父母还能“临危不惧”,他们煞有介事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嘴里不停的念叨:“出去,出去。”这时我却被他们的行为逗乐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却又把他们下了一跳,反问我为什么笑。我说:“真是的,你们已经被儿子折腾得一胡一说八道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弟妹却说:“姐,那条蛇我也看见过,我喊他爸过来时却又不见了,我婆婆找人看过了,那条蛇是我们的“家仙”,当时它不小心被我看到了。”在这我要介绍一下什么叫“家仙”?“家仙”就是生活在你家的某个角落,当然你是看不见的,可以是任何动物,但一般以蛇和刺猬居多。它的任务是保佑你家的,这有点像图腾崇拜。这种说法在乡村根深蒂固,就连很多年轻人也是很相信的。我要反驳,因为他家就住在河边,下水道直通河里,爬上一两条蛇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毕竟我没有见过那条蛇。这时侄子伸手要他爸爸抱,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侄子搂着爸爸一会儿就甜甜的睡着了。到了我该回家的时候了,弟弟也不说送送我,可也不能怪人家,我三十几岁了还要别人送吗?我独自走在路上,乡村的夜晚静得出奇,这里的人们比不了城市中的灯红酒绿,仅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则。我为了壮胆,一路高歌飞似地逃回家。在以后侄子也有被“吓着”的时候,不过比起我说的这两次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book.sbkk8.coMbook.sbkk8.cOm
我有一个好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我们聊到村里的趣闻,她突然问我:“你相信有鬼吗?”我诧异:“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她神神秘秘地说:“我就见过。”“别一胡一说,”我马上打断他的话,“你可不要灌输我封建迷信思想。”她说:“我可没一胡一说,这事我们家的亲戚都知道,因为这个我差点就变成了傻子。真的,不信你问我一妈一去。”我看她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我决定听听她的故事。那是在她九岁时的冬天回老家看望一奶一一奶一,她家虽在农村可是却在城市长大,她不懂得鬼怪之说也不懂得害怕。她回到老家整天和小朋友们一起疯玩,就好像关在笼子里的鸟突然被人放了出来拼命享受这自一由的空气。一天,快吃晚饭了,她一妈一一妈一做好了肉包子让她给住在六叔家的一奶一一奶一送去,这事对于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她左手拿着包子,右手端着稀饭朝六叔家走去,当时天还不是很黑,她刚走进路口就看见一个人蹲在六叔门口他们大约相隔五百米,朋友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像是一个小孩。六叔家本来就有一个儿子朋友以为是弟弟,大喊:“小岗,过来帮帮我。”心里却很纳闷,大冬天的为什么穿一身白?她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在不停的喊:“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朋友说着说着就走进一胡一同,这时他们也就相隔不到一百米。恐怖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小孩突然站了起来,朋友看不见他的脸,只见他顺着墙边,强调一下是脚离开地面漂走了,此时的朋友已经吓得每一颗汗一毛一都竖了起来,看着小白孩远去她才想起来大喊,她扔掉了手中的包子,弄撒了稀饭,那喊声惊天动地,整个一胡一同的人都出来了,只见朋友目光呆滞,脸色煞白口里只会重复一句话,“小白人,小白人。”邻居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是不是见着脏东西了,有的说是不是看错了,朋友随后被六叔送回了家里,父母很后悔不该让朋友去送饭。在以后的几天里朋友只会说三个字:“小白人。”亲戚们都担心朋友就此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