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嘴唇和双手已经在颤一抖,一时连准备要唱的剧词也唱不出来了,整个人呆在当场,而边的的衙役觉得古怪,以为他是走神了,个个不住的示意他快点演,不要跟不上曲乐。而班主看到这情形,以为戏子居然在这重要时刻居然走神,他从后台拿着鼓捶重重的一捅一了戏子一下,暗暗的骂:想明天吃竹仔鱼是不是(打的意思,以前在戏班的孩子都挺苦的。被班主打得重伤至死的都有。)戏子经这一一捅一,回过神来,怕也没用,怕是自己触了霉头了,但是不演明天肯定不会好过。说不定还得扫地出门。于是,硬着头皮,就按照剧本,开始夜审郭槐,惊堂木一响,让郭槐一交一待自己的罪行,这时,本应该是男人声音的郭槐,突然转变成了一个非常渗人的女音,据当时在场的人讲:那声音,听起来就是三伏天里都会起鸡皮。真的是鬼哭(想体验的同学可以去听听山村老一尸一结尾时楚人美伸出手来唱的那段)并且通过播音喇叭传出了很远,一开始时台下还不知是什么回事,以为是这戏子发了神经故意班主作对呢。而台上的衙役和戏子,早吓得两脚发一抖,若不是怕班主怪罪砸场。几欲弃台而走。book.sbkk8.coM
那女声开始了一交一待:俺本四川人氏,二十一时随人嫁到X村与付氏为妻,奈何丈夫不安分生活,终日以赌为生。妾虽命苦但仍肯与夫安生过日,无奈贫贱夫妻百事哀,夫终日赌终耗尽家财,妾身己无余钱,惟离家时母赠家传玉佩一块,后为夫所知,三番想抢与作赌资,妾不应答,与之拉扯论理,殊不知,夫竟丧心至狂,使刀于头上作三下。妾顷刻倒地,不料夫将玉得手后,仍不罢手,将妾置于铁桶内,浇之以灰浆,沉于一江一底。望大会为妾作主,伸冤昭雪。。。伸冤昭雪。
戏子看着台下,那女人仍然跪一姿向着自己,但在她身边的郭槐则一直用女声一交一待。看来这女人并非有意找上自己,而是把当作了阎王或包公了,申冤来了。事己至此。台下有些人已经开始哗声一片了,有胆小的已经早溜回家了,村里几个知事的长者,见此怪事,并且听到说的内容跟十几年前的一件事有点相似,马上上台来,找到班主,一行人都站到台上,让戏子继续向郭槐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