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玉儿慢慢长大。在她一岁的时候,我开始发现,这孩子有问题。她不长头发,自从头发长到三寸多长以后,就不再生长。我给她吃各种各样有助于生发的食物甚至药品,她还是只能顶着个男孩头跑来跑去。带她去看过病,医生却也查不出任何原因。算了,只要孩子没病就好,长不长头发这点小事情,有什么要紧。我和马成照样疼她。
一天半夜,我醒来,一习一惯一性一地起身到玉儿房间看她有没有踢开被子。打着哈欠推开门,一个模糊的人影竟然站在玉儿的小一床一前。我吓得想叫,想跑过去保护我的玉儿,却突然发现自己好象遭遇鬼压身般,腿不能移口不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影。
她身形像个女子,但一头乱七八糟的短发却似男人。她站在玉儿的一床一前,手在玉儿的头上抚一摸一着,玉儿没有吵闹,睡着一动也不动,似乎感觉不到有人在摸她。良久,她叹了口气,转身,向我走过来。book.sbkk8.coM
我仍然如同被钉在地上的木头人一样,口不能言腿不能移。她走过来了,果然是个女子,面容有点熟悉,却想不起什么时候见到的。她眼圈红肿,似乎刚刚肝肠寸断地哭过。她来到我面前,看着我,抬手抚一摸一着我的一头长发。我不能动,连偏一偏头亦是不能,眼角余光却看到,自己一头乌黑长发正随着她抚一摸簌簌掉落……
几分钟后,她看着一地的头发,满足而又幽怨地叹了口气,出门去了。最可怕的是,她出门的时候,直接从我身一体中间穿过,似乎我这个人并不存在,而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下子瘫倒在地,手脚都恢复了知觉。彼时,我已经吓得如一一团一烂泥,没有一丝力气,但我还是扶着门框站起来,按亮了灯。
灯亮了,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玉儿睡得死甜,一滴口水挂在嘴角。我看着她的小一脸蛋,渐渐平静了些。
为玉儿掖好被子,我回到门口,看着散落一地的自己的头发。我蹲下,想把它们捡起来,却在地上发现一张纸片。是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子,一头长发,眉清目秀,老式地比着“V”字型手势灿烂地笑。电光石火间,我想起这是马成曾经藏在壁橱里的照片,我见过。
生下玉儿后,我早把这张照片遗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仔细看照片中的女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她,就是刚才那个女子,而我的玉儿,小小的五官长得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我拿着照片回房,推醒马成。当初,我可以选择相信他,但是现在呢?这恐怖的一切要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