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黑衣女子用银针银线从一位少女的左眼眶穿进去,刺破鼻梁骨,从右眼眶穿出来,把线穿到中心少女的头皮上固定住。
如法炮制。周围六位少女的眼窝都由银线与中心少女的头皮相连。
“好好活着吧,生生世世。我要你们的怨念……让叶世全的子孙后代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黑衣女人做了最后一步,双手捏着兰花指合十,嘴里咕哝着异域的语言。只见瓦罐里的黑色胶质弥漫上少女们的脸庞,然后像冷却的蜡一样。凝固了,却泛着幽幽的光……“5……4……3……2……1。好了,你可以醒来了!”杨医师把我从深层催眠中唤醒。
我看到杨医师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和恶心,但很快就被职业一性一的严肃面孔隐藏起来。不过无所谓,我已经一习一惯了,这些年看过不下十个心理治疗师。没有一个能把我治好,基本上都是中途放弃治疗,有些过分的还说我不配合治疗所以一直没有进展。 book.sbkk8.coM
最近找到这个新的医师,无非也是为了让母亲心安。反正我已经麻木了,一部恐怖片翻来覆去看了二十几年,怎么也该腻了。
杨医师正在看我的病历。其实叫他杨教授更合适,他是省内最有资历的心理学教授,现在任职于某国家重点大学心理系。这次他肯出面为我治疗完全是因为我在他的几个学生手里都没能治好,他对我产生了兴趣——研究兴趣。他手里那厚厚的病历上面记载了历任心理医生给我的治疗记录,不过其实真没什么参考价值。
“莫小一姐,一般说来反复做噩梦的患者多数是童年时期经历了某种惨剧,又不能以正常的渠道、合适的渠道宣泄心中的恐惧,于是拼命的压抑和遗忘。结果恐惧感仍然藏在心底,当你意识最薄弱和涣散的时候,它就悄悄地溜出来。”杨教授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表情变化,“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而且在我的学识范畴内,世界上还没有一例像你这样几十年重复同一个梦的病例。”
他的解释对我来说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不出我所料,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礼貌的微笑一下,脸色不乏无奈:“也就是说,杨教授也认为我这病没治了是吗?”
杨教授马上察觉到我有自我放弃的意图:“不。我的意思是,莫小一姐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其实你这病还有是有很多入手点,我还没开始调查呢。包括你的出生、家庭状况、人际关系、成长环境等等,我都会一一调查,然后再给你答复,好吗?”
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如此认真对待我的病情,我心里不禁有一丝感动。因为一开始他就说好了,这次治疗不收取费用,只是要我允许她将我作为一个研究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