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一个寂静的早晨,我找来了助手小林洋二,他是我一团一队的主要研究人员之一,跟了我四年,依然是俊朗英俊的青年人。
我说 “上月你从裕子那里签收的所有样本和数据,是否都认真核对过?”
洋二 “是,都是按您的规则确认的。”他有一秒地迟疑。
“裕子真是个很漂亮的姑一娘一呢,研究所里一定有不少男人属意她。不过也很奇怪,好像她对谁都若即若离,小林君一定也有些苦恼吧?”
洋二微微低下头,耳边有一丝浅红。
我话题一转, “小林君,您在乡下的父母一定非常期望,他们竭尽全力供出的独子能有所成就吧?”
“是的,他们一直很支持我。”(鬼大爷:http://lzl.app/math.php转载请保留!)
“那如果他们知道,您因为严重的一操一作失误致人死亡,又曾欺瞒法律即将身陷监牢,会不会很失望呢?”
“您?!”洋二怔然抬头,惊讶地看着我。
四年前,小林洋二刚从学校毕业来我的实验室,初出茅庐对一操一作规范略有生疏的他,不慎将一种危险的试剂放在一号实验台上,下班前忘记更换标签并更新记录,值晚班的另一位女助手进行常规一操一作,结果试剂混合仪内爆泄露,她当场死亡。book.sbkk8.coM
后来,洋二痛苦地跪在我面前哭泣流涕地祈求很久,我告诉他可以通过某些巧妙的方法更改记录,编造另一种可能,最终他通过了传讯,滴水不漏。
而我却将当年那份真正的记录保存下来,当着他的面销毁的,只是副本。
五
我向社长请长假休息,社长很快应允了,我们的实验室在河合裕子的隔壁,没有我整日遮挡碍眼,内心欢喜的男人应该不只有他。
我去了奈川岛北部的一个小郡,那里景色优美,清爽宜人。
在这样人迹较少的地方,人与人之间往往都听说过对方并相识。我拜访了当地的几位专家和学者,他们给了我不一样的思路。
临走前,我特意去了小郡远郊的青尺山,那里人迹罕至,但风景奇丽,树木茂盛,洞一穴一密集,并且盛开着一种具有特殊气味的黄色小花,当地人叫它骨女之鬓,据说这是本地独有的物种。
我惊叹于它的诡异美丽,去过这么多地方,确实从未见闻此花,我收集了很多,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
六
二次调查听证会的前日,我把更进一步的事故调查材料如珍宝似的放在一个匣子中,走进社长的办公室。book.sbkk8.cOm
三井先生头也没拾: “行,你放在这吧,明天我会通知监察组的人一起开会的。”
我颤一抖的双手递过去时不慎碰洒了他的咖啡,黑棕色的液体瞬间铺满了他的衬衣和西装的前襟,他立刻怒不可竭,我知道三井社长是一个十分注重仪表的人,领洁衣整从无例外。
我赶紧拿来实验室放置的一套备用男士正装,在他去盥洗室的时候打扫干净桌面,并重新冲泡了一杯浓郁的咖啡。
“可以啦,你走吧,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不要总是加班太辛苦。”三井社长的脸色略有缓和。
“真是抱歉给您造成了不便,多谢社长您了,今天我也准备按时下班好好回去休息。”我依旧窘迫地低着头。
又是一个有些相似的夜晚,我独自待在实验室里至深夜,透过相邻的隔窗,我看见裕子将一个浑身苍白结满冰霜的人,放在了防腐剂注射台上,牢牢捆绑住他的四肢。那个人渐渐苏醒,战栗不止,但是密实的胶布封住了他的嘴,挣扎无用且发不出一点声音。
裕子发狠地一揉一搓一他的胸前和下部,用牙齿撕咬他的每一处肤体,然后将导管插一入了他手臂的血管中,淡黄色的化学试剂随着心脏的搏动而汩一汩流入身一体。
他先是惊惧地躲闪企图挣脱,继而开始颤一抖起伏,接着痉一挛一抽一搐剧烈,像一头待宰割的猎物一样垂死绝望地扭一动,而裕子在旁边很激动地说着什么,边说边撕扯掉自己的衣服,一层一层,露出遍是疤痕的胴一体。
我拿起手机,在另一端压低声音报了警,警察迅速赶来并制一服了她,但是很可惜,由于注入量太大,那个人已经死去。
我最后一眼看见三井社长,是他躺在那个注射台上,表情狰狞痛苦,圆睁着恐惧的红色眼睛,剧烈的挣扎和生理反应使他身一体周边沾满浓一稠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