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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约了徐芗上门,她看着光盘,脸色变得煞白,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问:“你能看出这个男人是谁吗?”徐芗点点头:“他是安竟然。”“你怎么看出来的?”“他戴着我送他的表。”徐芗一抽一噎着说。
我和马佳佳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卖房。徐芗似乎看穿了我们的想法,她说,“房子卖给我吧,你们给了罗丁丁多少钱,我就给你们多少钱。”
徐芗突然笑了笑,笑得很凄凉:“这个房子是我和安竟然买的,水一床一是我设计的,可是后来我一个人住在小出租屋里,睡着普通的硬一床一……没想到我现在还能拿回我的房子。卖给我吧!”
手续办得很顺利,去银行转按揭、转账,去土地局换房产证,去税务局一交一税。在回去的出租车上,我的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罗丁丁。
罗丁丁开门见山:“那个贱人居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房子终于归她了。你不要卖给她。”“你卖了这套倒霉的房子给我,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暴躁地反问。
“对不起。”罗丁丁解释着,“安竟然走了以后,我无法面对那房子。是我隐瞒了以前房子里的情况……”
按照罗丁丁的说法,罗丁丁认识安竟然的时候,并不知道有徐芗的存在,但女人都是敏一感的,罗丁丁摊牌时,安竟然哭了,他告诉罗丁丁,他们是大学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徐芗不准他接触任何女人,即使是上课,徐芗也会经常溜进安竟然的教室,远远地坐在角落里监视他。安竟然提出分手,徐芗不答应。毕业后安竟然留校当了老师,徐芗便放弃去一家大公司的机会,留校做疫苗研究。
徐芗研究的是一种寄生在家畜身上的真菌。这种真菌会迅速在家畜身上繁殖,形成疱疹,溃烂后变成圆形的小一洞。这种病在一个非洲的小国家蔓延。徐芗的学校受一个国际机构的委托,寻找破解之道,而徐芗负责的内容是培养真菌。book.sbkk8.coM
“没有人知道那种真菌长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罗丁丁说,“直到安竟然的身一体发炎、溃烂,他怕灰尘也怕一陽一光,后来,他死了。”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和徐芗的叙述完全不同。但我相信这个故事版本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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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刚过,门铃就响了。我以为是徐芗来办物业手续,开门一看,来人竟然是罗丁丁。她说:“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今天要来,所以,我也来了。”
罗丁丁绕着一床一转了转,拿起挂在一床一头的那串念珠,她的眼睛有点儿湿润。她问:“这个房间不太安宁是吗?”我点点头。罗丁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戴着手套的手擦了擦眼睛。
门铃再次响起。徐芗一进门就看到了罗丁丁,我还没来得及解释,罗丁丁像狮子一样从沙发上弹起,向徐芗扑了过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手套,我清楚地看见她双手和手臂上的斑点——那已经不是斑点,而是清晰的窟窿。book.sbkk8.com鬼大爷鬼故事。
徐芗猝不及防,脸上被抓出了血道。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徐芗远远不是罗丁丁的对手,她挣扎了不久就瘫一软一下来,嘴角流一出粉一红色的血沫。“别怕,这事我来处理。”罗丁丁很平静。book.sbkk8.cOm
“你们睡的水一床一里,有一个死人,是我杀了他,因为他不但背叛了我,还把他的病传染给了我。”罗丁丁点燃一支烟,“你们可能会奇怪,一个人是怎么进到一床一垫里面的……其实很简单,把水一床一割开。把人放进去,再用强力胶粘牢,重新灌水,天衣无缝。”
罗丁丁又对徐芗说:“我这就把你也放进去,房子、男人,现在都归你了,我不要了。”徐芗的身一体一抽一搐,眼神充满了恐惧。
罗丁丁向我们走过来,她猛地拉住了马佳佳的手臂,我们同时看到了上面不知何时出现的细小的黑点。“你也被传染了,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帮我,我已经找到国外一家医疗机构,能对付这种真菌。”
水一床一里的水渐渐放干了,一个人形逐渐凸显起来。那姿势异常恐怖,仰面朝天,两只手臂向上,僵直地做环抱状。马佳佳尖一叫一声,她认出来了,她梦到的那个从背后抱着她的男人,就是他。
罗丁丁也有点儿吃惊,她说:“我把他放进去的时候,他是趴着的,怎么翻过来了?”接着她恍然大悟,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们动作太大,水流搅动,他就翻身了。”
我扭头看了眼站在卧室门口的马佳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刀。我们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是的,我们不能受罗丁丁的摆一布。
行动很突然,我猛地从侧面抱起了罗丁丁,把她摔到水一床一上。马佳佳冲上去,举起剪刀就要扎,可她的手却停留在半空中。
那具一尸一体居然动了起来,隔着水一床一,把罗丁丁箍一住,罗丁丁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警察往袋子里装一尸一的时候我忍不住过去看了一眼,那具一尸一体的皮肤已经是墨绿色,上面密密麻麻覆盖若圆形的硬壳,手腕上戴着一只表,那表竟然还走着,它在暗夜里,曾经提示我,这个房间里有一尸一体的存在。
我看了一眼马佳佳,她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到她手臂上的黑点,我不仅后背发凉,手臂也感觉发一痒。我紧张地挽起袖子,看见密密麻麻的疙瘩,其中有几个颜色发黑,就像不起眼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