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刘海暗自心道:“今夜怎地如此诡异,莫非车祸里还真撞出鬼来 ?” 刘海一念至此,全身不由得沁出冷汗,不敢再想下去,可就算他想再想下去已想不了,因为他已一抽一出一抽一屉,也看见一抽一屉里几张冥币,再往地上一瞅,什么?他简直快晕厥过去了。地上掉着几张今夜他找还几个人的钱,而他收到的又是冥纸。 此时那女子也打好了电话,正轻轻飘了过来,右手不停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擦过的右侧脸让刘海看了差点断过气去。双手却不听使唤地颤一抖着,双脚也不争气地瘫一软,一??重重坐回藤椅上,嘴也因为恐惧而发不山音,脸色惨白冷汗滚滚滑落脸颊。 女子伸出右手,刘海不敢再看向女子,因为他已看到那只不再属于手的手,不像脸的脸。 女子擦过的地方肉慢慢掉下,露出一血红的脸,刘海大叫一声,晕厥了过去。“谁拿走了我的左臂?谁……?”这是刘海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他仍然坐在藤椅上,前面的女子已面目全非,左肩平下滴血,已没有了左臂。 刘海想退缩,却已无处可退了,因为这已是墙角。颤一抖得语不成句,道:“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要报警,我要我的左臂,谁拿了我的左臂?我还要抱抱我的孩子。”狰狞的面目传来恐怖的声音。 “报……报警……报警随意。随意。”刘海全身已湿一透,可汗水却一直在流。 “没有人会理我的,不会有人理我的,我已经死了,我再也不能抱我的孩子了,再也不能了,不能了。”她自语着便要离开。book.sbkk8.coM
门外,一辆巡逻的安急速而过,一个女子的尖一叫一声,“啊”地传至旷空,车上的两士安慌忙停车,四下巡查一番。待他们扭头转向,却看不到什么。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自旷空遥遥抖来。声音似是大音箱的回音,波一浪一似的抖动。“还我左臂,谁拿走了我的左臂?” “什么声音?”一个士安带着疑问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搭档。 “不知道,好像不正常。”另一个答到。 “走,撞邪了,一娘一的。”那士安说 着跨上摩托车,加劲油门,却什么也冲不出去,只是原地嘶吼,轮子极力的摩一擦地面。 两士安慌了,心中的恐惧却是万般无语,惟有叫来同伴以势压之。 一陈对讲机的传达,几辆士安的摩托车四面亮灯而来,刘海强制心中的恐惧,向门外望去,几辆巡逻车正驶向他的公话亭。他正抖着双一腿,行将门口,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女子沧桑的声音:“老板,能借个电话吗?我只是报个警!” 报警?刘海忽地直愣了,门外这不全是士安吗?怎地她还要报警,有事直接找士安不就得了。刘海想了想,这东西还是随它吧!免得惹上一身邪。便抖了抖声道:“你…请便。” 刘海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身后的情景他不看也能想得到是何模样。他一想便又开始呕吐,吐得一塌涂地,几名士安走到他身边,欲言却看见他已抱着肚子卷缩在地,他伸出一只手向屋里指去,几名士安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什么也没有啊!欲问他便已先言:“进屋坐坐。” 几人直冒冷汗,还以为又撞邪了,听得如此方才恐惧消极大半,入屋而去。book.sbkk8.cOm
进屋已得五六人,岂料又一人一大叫一声:“鬼啊!”众人闻语侧头一视果不其然,电话小间里尽数是人,但个个面目早已全非,缺足断臂者也为数不少。却有 个就在他们身边的小公话间里,像貌似是妖艳,长发飘飘,肤色胜霜。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似是都带着一幅具,你面前一个我面前一个。这面具不只人有,鬼亦常带。 几人看到此情此景,方可明白刘海所指,尽数欲撒腿逃去,岂料腿似已重逾万斤,起落原地。 正在打电话的每个都是打向报警处,警局接到报警电话已是二十来个,原因似同亦异,地点匀是刘海公话亭旁,警局立即派遣人员出动,警车浩荡而来。 几个士安已汗如雨下,却也忘了呼叫总部。公迁小间门轻轻打开,张牙舞爪的鬼自内飘出,几名士安有的已因恐惧而晕了过去。 忽闻门外传来警啼声,半夜起来小解或醒来的市民闻得午夜鸣警啼,匀临窗一探,疑惑而归,蒙头安去。 子逝丑初,今霄初五,月早隐归去。 沙城繁华,沙田偏僻,独灯刘海家。 夜,深夜;凌晨的深夜。 众鬼张牙舞爪,几名士安已晕厥大半;此时,刘海方止住呕吐,直得起腰来。方抬头,便闻一阵警啼在向自己这方鸣来,全身陡然一震,方自大掌一劈,拍在头顶欣喜地道:“警察,真是救苦救难活菩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