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医院里的医生,一直做着贩卖人一体器官的地下工作,赚着黑钱。他在黑市里发布消息,然后买主再向他提供需要的血型等,医生便依据给的价钱从自己的医院里挑选下手的对象。
那天是一个需要健康心脏的买主,一直白吃白喝的男孩正是这次买卖中最好的一交一换品,他被叫进了医生的办公室,我趴在门缝看见,医生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男孩就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喝着,不到十秒他便倒在了一边。
医生将他拖到了门口的面包车上,回去给买主打电话。我看着躺在车上的男孩,他即使入睡都皱着眉头,我将他小心翼翼地拖出来,将另一个被我迷倒的男孩推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回到屋子不久,医生哼着小曲将车开走了。
打扫的大一妈一站在门口冷着脸说:“他还是会死的。命数,都已是命数。”book.sbkk8.coM
我时时保护他,却还是没有保住。我没想到,原来他那么在意有一个完整的家。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得到过家人的一爱一,一直在醉酒父亲的鞭打下生活。
他吊在风扇上,我看着悬在空中的他,他第一次脸上带着笑,或许他在死之前看见了自己最想得到的。
我忍着心痛将风扇打开,一尸一体随着扇叶转了起来,我看着被磕碰得血肉模糊的一尸一体,狠狠关上了门。我藏在杂物室里,看着喝醉酒巡夜的医生,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巡视着,看他走到最后一个房间,然后尖一叫着坐到地上。
其他病房的门,都没像往常一样上了锁,那些病人像是死一尸一一样围在他的身边。他疯了,被吓疯了。若不是他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也不会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
警察搜查了医生的办公室,保险柜里有一大沓子钱,一抽一屉里还装着黑市一交一易的合同。男孩的一床一下被打着一个又一个的死结,解下来才知道整整175个。
警察数了数那些合同,也刚好175张,原来他早就知道医生的罪行,也早就知道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
第二天,这里就被查封了,无家的病人被安排到了收容所,有家的都送回了家里。我也因此回了城,我带着一坛骨灰来到城里的墓园,买了一块墓地,管理墓园的老头问我,墓碑上应该写点什么?
我将骨灰坛子用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喃喃地说:“刘杨,我的儿子。”
有时候,让别人在乎你的最好办法,就是不那么在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