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跟踪
楼道里灯光有些昏暗,显得有些恐怖,我暗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然后从包里翻找着钥匙。
“请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被吓了一大跳,是早上那个女人!她此刻站在高我一头的台阶上,半弯着身一子贴向我。
我快速掏出钥匙打开门,大力地一把将门关上,“嘭”的一声将她关在门外。她还在楼道里重复着那句话,像个卡带的录音机。
“你赶快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我掏出电话,迅速拨打110,并且打开扩音,以此来警告她。
门外没了声音,我蹑手蹑脚地趴在防盗门上,从猫眼中往外瞄去,门外的她不见了。
“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我对着电话的接线员道歉,然后挂掉电话。
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认识她?我的脑袋里有一堆的问题,像是浆糊一般扰乱我的思维。我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我真不记得自己是否认识她。
一天的麻烦事折磨得我一精一疲力尽,渐渐陷入沉睡的我,并没有听到防盗门外,细微且尖锐的声音。那个疯女人此刻蹲在门口,用长长的指甲,一下一下抠着门上的油漆。她时不时地停下,耸耸肩膀,像是压抑着笑。
她站了很久,最后在墙面上用红色的油一性一笔,写下“借我手机”。
4.已死之人
我被防盗门外喧闹的人声吵醒,昏昏沉沉地坐起身一子,一揉一了一揉一酸痛的胳膊,起身打开防盗门。
门口围着两三个大一妈一,胳膊上戴着红袖章,她们似乎被我的举动惊吓到,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有事吗?”book.sbkk8.coM
其中一个大一妈一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和墙面,示意我自己看。
我探出半个身一子,环顾了一下四周。门口和墙面上不知被谁厚厚地泼了一层又一层嫣红的油漆,像是血迹一般。
“这……这怎么回事?”我皱着眉,生气地问道。
她们摇了摇头说并不知情,只是接到邻居的举报,才赶来一探究竟。这栋小区年头很久,一楼楼道口的监控器早就坏得只剩一个破壳,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杰作。
“您是张小一姐吧?还请您近两天抓紧时间清理一下,否则街坊邻居的都不方便。”居委会大一妈一苦口婆心地对我说道,“这要是得罪谁了,牵扯到周围的人也不太好,您说是不是?”
“知道了。”我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关上了门,门外的大一妈一们还在小声嚼着我的舌根。
我打电话给同事让她今天替一我一天班,我需要请人清理楼道那些油漆。
刷牙洗漱完毕后,清理人员也刚好到达,我大概提了几个要求,他们便开始动工。突然,我看见在一块不起眼的空白处,有一句用油一性一笔写下的话——借我手机。
这一切都是那个疯女人干的!她肯定是昨晚趁我没注意写下的!book.sbkk8.cOm
我决定报警,如果继续被那个疯女人折磨一騷一扰,我想我会发疯吧。
第一次被同事面对面问笔录,我感觉十分别扭。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您要报警?”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然后点了点头:“嗯,最近我被一个女人一騷一扰了,她不仅跟踪我,昨天还在我家门口泼了油漆。”
“什么样的女人?”他快速记录着,嘴也不停地问我下一个问题。
我想了想:“她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妇女,前些日子一大早便缠着我要借我的手机打电话,后来我发现她跟踪我找到我家。我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谁。”
同事挠了挠脑袋继续问道:“有没有照片,或者详细地表述一下她的外貌。”
说实话,我并没有认真地观察过她,只记得她穿一身脏破的红白相间的衣服,头发杂乱地披散到肩膀。
“哦!我想起来了!她眉间有一颗红痣,手上有一处疤痕。”
“张姐,你怎么在这儿?”跟我关系很好的警察小王,拿着档案从我身边经过,“南街发现了一具女一性一一尸一体,年龄三十二岁,身高一米六一四,就是这个。”
小王从档案中一抽一出几张照片摆在桌面上,我无意间瞟到了照片上一尸一体的正面。
正是那个跟踪我的女人!我惊慌地从桌子上拿起照片,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他们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对我的举动很是不解。“ 就…… 就…… 是……
她!”我手抖着将照片放在桌子上,恐惧地盯着照片上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张姐你怎么了?你认识她?法医鉴定她死亡已经超过一周了……”小王将照片收起,随后说了什么话我都没有听清,只是呆坐在位置上。
这个女人…… 已经死了……一周……
那我碰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