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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知识库 · 周末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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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叹息声(2)

故事本来应该结束的,可当我们再大一点的时候,因为开始要上中学了,而村子里当时只有一个破败的小学,那时候因为座落在心的一个小岛上,世世代代以打鱼为生,所以对知识的要求,整个村子,也仅限于识字算帐而以。而父亲却不这么认为,所以为了我们能读中学,我们举家搬迁了。原本父亲的本意是打算将房子就那么空着了,可村里的一户坡脚的人家却找到了父亲要买我们的房子。虽然同在一个村子,但我们家唯独与坡脚这户人家从来没有联系过,在记忆中,坡脚家里很穷,而且经常偷村子里别人家的东西,还经常吓唬小孩,所以对于坡脚,我总是厌恶与害怕的。我记得他们是那天晚上来找我父亲的,他们跟我父亲谈了很久,谈话中,我看到父亲一次一次的回绝了他们。但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而且请来了村里最老的长者。父亲无奈,带着他们跟那个长者来到桌下那个洞口边,虽然经历了几年时间,但那个碗大的洞口依然如父亲当时弄的那样,一点都没有被封住。我看到父亲指着洞口对那要买房的人郑重的待了几句,然后以低得出奇的价格把房子卖给了他们。

房子的接手续很快就办完了,临走时,父亲似有不放心,回头又待了几句,然后才拉着母亲和我们几个孩子,离开了那久居的老屋。因为家搬得比较远,所以,随后的几年,关于老屋的事情,我们也无从得知了。

那年我中学毕业后,勉强考上了一个三流大学,但对于世代以渔农为生的祖上来说,父亲认为是值得庆喜的事。所以带着我赶了几千里的路程,回老屋到祖上坟前告知他们。让他们在九泉下也高兴高兴。

回去的第一天父亲带我从祖辈的坟前回来后当晚便来到了老屋前,但老屋的大门却紧闭着。从门缝中传来一股森森的风,父亲似有不祥的预感,拉着我,急切的离开了老屋,投宿于一个远房亲戚家。第二天,父亲从远房亲戚那里了解到,原来我们走后的第三年,那坡脚又对房子又从新整改了一次,而整改后没几天,那户人家似突然有事远出,大门紧锁,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听完远房亲戚的述说,第二天父亲不安的找来几个村里的长者,带着一此工具一起去了老房。book.sbkk8.coM

那生了锈的门锁,几经敲打便脱落了下来。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头上的灰尘洒落下来,呛得大伙直咳嗽。屋里子很暗,进门后,父亲直奔那先前留有洞口的堂屋中央,只见先前父亲留着的洞口已被人封住,但却留有一个似从底下被掏空的手臂大小的鼠洞,而整个屋子,以洞口为中心,边上散落着几具残缺的发了黑的乱骨,而乱骨的姿势无一例外,都是头朝着洞口,似生前被强力扯着脖子拉至洞口的,而那些姿势足以说明死者生前的恐惧与害怕有多么强烈。乱骨中有一具体脚部明显有些残缺。看到这一幕,父亲身上腾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父亲从老屋里找来一只铁镐,猛的举起,从那个洞口砸将下去,那本暗的洞口突然有鲜血飞溅开来,这莫名的鲜血,惊得几个长者一身冷汗,父亲自是心中发。随后,父亲用力撬起那水泥地坪在镐的力量下破了一大块,镐头却多了一具硕大的鼠,随父亲来的众人见父亲发怒的铲起地平,也都帮起忙来,不一会儿,诺大的地平都被撬开了,而在地平下面,以洞口为中心,空出了一大块,里面郝然是一个鼠窝,而在鼠窝底下,有着一堆森森白骨,白骨中夹杂着一些破败的衣服碎片和干瘪了的人类的眼球。而一窝刚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小鼠正努力的啃着那几颗干瘪的眼球。父亲愤怒的举镐砸下去,顿时又是血肉四溅。砸死了那窝幼鼠,大伙继续深挖。不一会,便挖到了另一具完整的骨,只见那具骨头双手护腹,只是骨头的中指已经脱离,而骨头的腹腔处却郝然现出一具未成形的孩童骨。看到这一切,父亲黯然,点着一了支烟,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那具骨收起。然后将房里的乱骨全都置在刚刚挖出的坑里,填埋了下去。book.sbkk8.cOm

散走众人,父亲给我说起了一个故事。

早在几十年前,村子里有一对恋人,他们像很多恋人那样打小青梅竹马,可是当他们到了婚嫁的年龄的时候,却因女孩家族的种种原因阻挠着他们在一起,后来那对恋人终于禁不住家人的压力,一起外逃了。不久,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他们害怕家人对他们的压力,直到他们又怀孕了的时候,终于他们不愿意在外漂泊了。他们想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于是他们顶着压力和对未来的恐惧回到家中,希望家人能原谅他们。为了得到女方家族的原谅,男人在女方家门前足足跪了八天,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乞求原谅了,可他们的乞求并没有得到女人家里的原谅,女人的族长给了男人一个非常耗时的难题,当男人想尽一切办法完成后,得到的却是女人已经被送走的消息。男人带个第一个孩子痛苦的寻找着女人的下落,一直找了几个月,后来就不找了,再后来,有人经常看见男人半夜对着一个土堆说话。人们说男人可能是疯了。后来的几年,男人拼命的干活,而后在那个曾经对着说话的土堆上盖了一个独门独户的房子,房子传给了他唯一的孩子,孩子又传给了他的孩子,他传给了孩子的时候告诉他,要守着她一生一世,可当他孩子再往下传的时候,因为太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他只把这个事当故事告诉了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告诉故事中人与他的关系。他只让他尊重故事,或许有一天,他会明白他的用意,而他,就是他的爷爷,他,是他的父亲,他,则是我的父亲,他,就是我的祖父。那个故事中的女人,跟坡脚的,是一个姓。复姓浩生贤贞。

故事说完,父亲小心的将那具收起的骨埋在祖坟旁边。而后带着我,回到了老屋。

那夜,我们睡在老屋,想着父亲的故事,久久不能安睡。半夜坐起,恍惚中忽然听到地下传来一个沉重的男声,一声长长的叹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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