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沉默了,这里的诡异气氛越来越浓了。良久,大家才平复过来。辇莉转过身来又重新点好了香,说要回去。
“我们就这么没有胆子吗?”我突然说,“几个灵位,再加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传说,就把我们吓跑了?咱们五个人在一起玩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做过这么窝囊的事呢!”
“对!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五个人呢!”一胡一磊一拍大一腿,豪气地说。
我们壮着胆子故作欢乐,在庙里呼前喝后地足足逛了一天,太一陽一落山才准备回去。然而,要上车的时候,一胡一磊扑到车上大骂起来:“谁干的!轮胎全他一妈一的爆了!”
我们走过去一看,果然如此——四个轮胎齐刷刷地都爆了,车子根本不能开。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这怎么办呢?”我轻轻地问。
“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借宿一一夜。”杜一陽一天说。
庙里毕竟不好男一女同住,所以辇莉过来和我住。一胡一磊、苟姐、杜一陽一天各住一屋。
无论多么害怕,游戏还是得玩下去。睡前,大家围在了一起,一胡一磊一抽一了明天的签——去警讯大厦顶层吃午饭。
“这个好!”苟姐笑道,“我早就想去那里大吃大喝,好好地玩一次了!”
可是,我偷偷看一胡一磊的脸色,他的脸看上去铁青铁青的。
午夜时分,我做了一个噩梦,我迷迷糊糊地向一一床一一边一摸:辇莉居然不在!
“莉——莉——”我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一胡一磊和苟姐都听到了我的喊声,也都爬起来找辇莉。
过了好一会儿,辇莉才整着头发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book.sbkk8.coM
“你上哪去了?”一胡一磊问。
辇莉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我和苟姐都有些尴尬了。因为,走廊尽头是杜一陽一天睡的地方。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辇莉也有点生我的气,她一头倒在了一一床一一上,理都不理我。
我转身躺在一一床一一上想:辇莉是个有野心的女人,那个推销保险的一胡一磊显然不能够让她满意,我何苦去拆穿辇莉和杜一陽一天的事情呢?
迷迷糊糊地,我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辇莉和一胡一磊的争吵,声音越来越响,间或还有一抽一耳光的那种尖利的声音。我用被子捂住了头,依旧睡不着。于是,我难受地翻了个身。
“啪——”我的手搭上了一个身一体,冰冷冰冷的。
“是谁?”我全身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借着月光,我看到躺在我身边的正是辇莉,她正闭着眼睛睡得好好的。只是,我丝毫听不到她呼吸的声音。
如果说,辇莉还睡在我的身边,那……窗外吵架的是谁?
第二天早上,我,苟姐,一胡一磊都早早地起来等在了大门口,苟姐叫的车子也来了。可是辇莉和杜一陽一天都迟到了一个小时。
在等他们的时候,我偷偷去了一次庙堂。庙堂里又多了一个牌位,是一胡一磊的。我掩着嘴走回来,什么也没有说。
通往大厦的路上,辇莉顺手买了份报纸。我搭讪着把报纸要过来,然后偷偷地放进了包里。book.sbkk8.cOm
警讯大厦很快就到了——这是一栋非常宏伟的大厦,高层是旋转餐厅,有各种美食。
“谁叫我?”通往顶层的途中,一胡一磊突然回头,然后疑惑地说。
“哪有人叫你,你听错了。”苟姐拍拍一胡一磊的肩膀。
走了几步,一胡一磊又猛地回头:“谁?谁在叫我!”
“没有人。”杜一陽一天不耐烦地看了一胡一磊一眼。
“真的没有人叫你。”我说,“我们大家都没有听到。”
一胡一磊突然变得很痛苦:“我真的觉得有人,叫我,这种感觉很难受……这样吧,你们先去顶层,我一会儿就到。”
没有人表示反对。
苟姐点好了黑椒牛排,一胡一磊却迟迟没有来。这个时候,旁边那一桌的客人突然很不礼貌地大声讲起话来:“你知道不?警讯大厦以前发生过连环命案!”
“知道知道,一对夫妻先后跳下去了,摔成了肉泥嘛。间隔不超过一个月吧?你知道原因吗?”
我们一行人也不由得竖一起耳朵来听。
“这都和一个保险推销员有关。这对夫妇生活很苦,儿子有重病实在过不下去了。因为以前他们买过意外保险,所以当父亲的为了让儿子治病,就从楼上跳下去了。可是,没有文化就是不行啊!原来,他们买的保险是被人骗了!那个保险推销员假装帮助他们投保,实际上是把他们投保的钱私吞了。”
“那个妻子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也跳楼自一杀了。?
旁桌的客人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苟姐插嘴道:“那个丈夫也太没有常识了,自一杀是得不到意外险赔偿的。”
不一会儿,一胡一磊来了。他的脸色青白,额角还有汗水。吃完饭之后,我们一抽一好了明天的签。是苟姐一抽一的,居然是:“重回洪庙,烧香。”
大家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谁都不想再回到那个诡异的地方了。可是,我们有言在先:无论如何,都要把游戏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