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进一个25层的公寓,租金出奇的便宜,因为房子有点“凶”。
房子是当地派出所的一个协勤朋友介绍的,当我死乞白赖要求租时,他曾极力反对。以前住过的一个房主死了,朋友曾跟随警察出入过现场,死者死于心肌梗塞并无外伤,门是从里边反锁的,没有任何可疑痕迹,但死时面目狰狞,法医说死者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被吓死的。而他死时窗帘下有一个望远镜,没人知道死者到底看到了什么。警方调查了整个小区的所有住户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案子应该属正常的意外死亡。
我租下这个房间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偷一窥,这种一爱一好源于我的女友。因为有一天,我第一次偷一窥跟踪让我发现女友在跟一个本地大款一一交一一往,我愤然离开,在那一刻我发现偷一窥有一种令人兴奋的感觉。从此,我在一家私家侦探社做起了“私家侦探”,半年下来做得还挺成功。
我架着望远镜在25楼住了六天。我希望能看到些什么,协勤朋友所说的案子很离奇,死者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对面楼是一个24层的公寓,可令人失望的是每家厚厚的窗帘都在保护自家的隐私。第十天时,我发现24层左数的第二扇窗口,每到午夜12点都准时开灯,灯光在零星闪光的黑暗楼体中显得异常突兀。
24层的那户是唯一一家不挂窗帘的,并且主人还是一个长发女人,我调整着焦距,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很漂亮很一性一感的女人。
在第十四天的时候,午夜12点,那个窗户再次亮了。那个长发美一女换上了一件浅粉的睡衣,可能是要准备睡觉了。渐渐地我失去了耐一性一,就在我收拾着准备睡觉时,我发现那扇窗户里有动静。慢慢地我感到一毛一骨悚然……
12点20分,女人在房间的左墙上钉什么东西,我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墙上有一个“大”字形的人,女人在钉墙上的人!book.sbkk8.coM
望远镜越一精一确我就越害怕,男人的四肢被钉在墙上血肉模糊,突然,那个女人钉完男人后,往房顶上的吊灯上系绳子,然后女人把头伸进绳套里……女人的身一子在吊灯上摇摆,我吓得差点瘫儿在地上。
不久对面的窗户就变黑了。
我莫名其妙地成为这场凶案的目击者,犹豫了好久,我拨通了协勤朋友的电话,深更半夜的电话那端显然很不满意:“你要死啊!”
“我……”犹豫了半秒,我没说出我所见到的事情,于是,抱歉地说了句:“对不起,按错电话了,你睡吧!没事!”那边骂了一句便撂下电话。
次日,那扇窗户里没有任何动静,我想凶手和被害人都会慢慢腐烂掉,我有些担心。
在当天晚上,24楼对窗是黑暗的,我想它应该是永远黑暗的。但午夜12点时,我再次走到望远镜前,突然对窗又亮了,那个长发女人又出现在视野里。她……她居然没死?我有点吃惊!
那女人像往常一样换上睡衣在房间里走动,后来,她又开始钉,钉墙上的男人,我再次把焦距调到最大,我看清了男人凄惨的脸,显然他已经死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这个女人每天在午夜12点后都钉人,然后上吊,但到第二天一切就恢复了,那恐怖怪异的场面和情景令人胆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我问了那个协勤朋友对面的楼发生过什么凶案,我没敢告诉他我的所见,他说两年前有一户人家的一个女人在墙上钉死在外偷一情的丈夫,然后上吊自一杀了。book.sbkk8.cOm
朋友的话让我一惊,难道我见到了两年前的一幕,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决定继续偷一窥。
下午时我回到公寓,在楼道口我遇到了一个年龄很大的白发清洁工,我问他:“你知道对面24层楼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没有什么,就是去年死过两个人,挺吓人的,后来周围邻居把房子都卖了,新住户也不知情,倒也没什么。”清洁工边扫地边说。
“对了,你是新来的业主吧,你住几楼?”清洁工抬头问道。
“我住25层!”我说道。
“什么!25层?这座大厦根本就没有25层。”清洁工奇怪地看着我。他的话让我打了一个冷战,没错,我的确住在25层。
这座花园小区一共有9座楼,每座楼都是24层,而我住的9号楼却有25层,协勤朋友说当年开发商违规建房,在小区的最后三座楼上超计划加盖一层,以当时的房价加盖这一层至少可以有5000万的利润,后来被举报了,所以干到五分之一就停工了,后来销售的时候顶楼几套违章房子也被便宜售出,电梯是直通24楼的,25层需要走一个小门上去,而那个小门平时是锁上的,只有我这样的租客才有钥匙,清洁工根本上不去。
这夜,我像往常一样关灯拉上窗帘,然后在窗帘的一角把望远镜伸出去,那女人还是在钉血淋淋的人,然后系绳子……
我望着对面窗钉人的女人发呆。突然,那女人好像发现了什么,她慢慢地转过身,我大吃一惊,来不及躲闪,我已经看到了女人的脸,她正在盯着我,她的鼻子和嘴都快烂掉了,只有红眼球在看我……突然,女人翘一起腐烂滴脓的嘴角向我狞笑,她的身上有一行血字:看到我的人必须死!那血淋淋的字像诅咒一样,我吓得赶紧撂下窗帘,靠在墙上急促地喘一息着,突然,我听到了敲门声,我颤一抖地凑到门镜前一看,门镜里有一张脸,那脸上的五官已经腐烂了。
我的门被敲得咚咚响,我连忙拿起沙发桌子之类把门顶上,突然声音消失了,我鼓起勇气看门镜,女人已经消失了,我又一次来到窗前,那个女人在窗口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