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
我们一老一少,在头颅的围攻下寻找着打开的笼子,不用说,难到了极点。
笼中的一奴一隶身一子不停地撞击着笼子,带来极大的震动。
老人对我说:“震动这么剧烈,现在那只打开的笼子门一定在不停地开合。你用手电挨个照过去,那只笼子的反光肯定不一样!”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是我已经很难做到了。胳膊上的血管已经开始破裂,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变成肉泥。那些头颅更是拼命地涌上来撕咬,我腿上被咬出了好几条口子。
好在这些伤口同时起到了放血的作用,让我头脑为之一轻。我赶紧抬起手电照过去,但同时一颗头颅咬住了我的脸。我只好大喊: “老家伙,我看不见了,你来!”
老人依然在苦战,百忙中用余光跟着手电光瞧着,不一会儿就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手稳着点儿啊!”
我回骂道:“放屁,你稳一个试试!”
那嘶哑的声音不再出现,说明我们的办法是对的,他怕了。
老人说:“往左边一点儿,再左,别晃!”
我尽量按他说的做,可是就在此时,我脖子上的一根血管“砰”地崩裂,血顿时涌了出来。
“好像看到了,再坚持一下,向上一点儿!”book.sbkk8.coM
我一手按着脖子上的口子,血不是喷一出来的,说明不是动脉,暂时死不了。我右手按老人说的向上抬,被头颅按下去就再咬牙抬起来。说实话,我已经不奢望打败对手,只是在赌一口气。
突然,老人一大笑了一声:“哈哈,好小子,我看到他了!”
我手电照到的那只笼子里传来一声异响,应该是那个人被我们发现,跑了出来。
老人抬手,一把飞刀挟着风声飞了出去。随即,那个混蛋惨叫一声栽了下来。
一奴一隶头颅果然都在受他摆一布,听到他掉下来,立刻惊惶四散,躲回到各自的笼子里。我和老人都伤得不轻,我躺了下来,让血从伤口里流了一会儿,总算不会炸了。
那混蛋正是那个手艺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恨恨地说:“是你给大家分了血玉,怂恿他们离开的。等大家都死了,你又回来栽赃给这位老先生。在墓里看到我很虚弱,你又想掐死我!我说得没错吧?” 他点了点头。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家世代在这里守墓,小时候我赌钱输了,就偷摸进来拿血玉卖钱,成功一次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这事如果让家族里的人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book.sbkk8.cOm
老人接过他的话,说:“不巧这时,老板雇人来盗这座墓。你心想墓如果被打开,你偷取血玉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你为了阻止他,就混进队伍里暗中破坏。对不对?”
手艺人点了点头,说:“是。族长待我不薄,我不该监守自盗。我对不起他老人家!”说完,他哽咽了起来。老人长叹一声,撕掉了粘在脸上的白一胡一子,顿时年轻了许多。
手艺人一大惊,结结巴巴地说:“族、族长?”话音未落,他便带着无尽的悔恨死了。
余音
山路上,我躺在驴背上。老人在前面牵着驴,说:“我早就怀疑他在偷血玉,只是没有证据,只好乔装改扮混进来调查。”
我劝他:“他临死前已经知错了。”
老人说:“事情真的结束了吗?这些事他一个人是做不成的。你想想,你们的体内为什么会有血玉?当然是有人在你们的饮食里放了咸土和血。只有做饭的人,才有机会给你们下毒!” 做饭的,大傻杨? 我问:“你说大傻杨是他的帮凶?不可能,大傻杨早炸死了!”
老人摇了摇头,说:“别忘了,当时你只看到一个背影。那是被抓来的替死鬼,真正的大傻杨早就跑了!这人不好对付,以后遇上了当心点儿。”
以后的事,到时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地在驴背上睡一觉。因为,这驴可是付过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