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页
天涯知识库 · 短篇科幻小说精选
目录
位置: > 外国文学 > 短篇科幻小说精选 >

《木头脑瓜子》作者:西马斯克

孙维梓 译

长期以来人们嘲笑我是“木头脑瓜子”。尽管大家至今还这样叫,而且嘲笑得更加厉害,不过这已不符事实。

我现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对谁都没透露过这一点,这不能说。一旦大家明白事实真相,就会对我加倍提防。

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他们不可能想到。我走起路来仍然那么磨磨蹭蹭,我的目光依然那么空虚,嘴里仍是嘟嘟囔囔地唠叨,言乱语。其实这些都是伪装,而且还得防止伪装过头,我要绝对避免引起人们的疑心!

这一切都是从那天早上开始的,当时我本打算去钓鱼。

早饭时我对说想去钓鱼,她并不反对。她了解我喜欢钓鱼,钓鱼时从来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去吧,吉姆,”她柔地说,“鱼的滋味可鲜美啦。”

“我知道在哪里能钓到鱼,”我说,“就在阿尔夫家后面的大水塘里!”

“孩子,别和阿尔夫先生吵嘴,”警告说,“如果你不喜欢他……”

“他骗我!他让我干活却不付工钱,还总是嘲弄我。”

我本不该提起这事,因为只要一听有人嘲笑我就非常难过。不过这次她却耐心地劝慰我说:“算了,别放在心上。好好记住马丁牧师上个礼拜天说过的话,他说……”

“我记得他所说的话,但是当人们嘲笑我时,我还是很不痛快,我不允许别人讥笑我。”

“好吧,”忧郁地说,“就不允许他们讥笑好啦。”

我寻思马丁牧师是讲过有关人要谦逊顺等道理。不过我深知他的为人,知道他是如何对待风琴师杰尼的。

早饭后我去板棚拿鱼标,巴司跑来凑热闹。除以外,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狗并不会说话……可是它从来也不嘲笑我。

挖好蚯蚓,我问巴司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去钓鱼。我看出它非常高兴,就到对面告诉洛松太太说巴司跟我要出去。尽管巴司整天一直和我形影不离,但这毕竟是她的狗。

我们就这么出发了,我扛着钓竿走在头里,巴司紧跟在后,显出我是个显赫人物。巴司总是为能和我在一起而骄傲。

我们走过银行,透过大玻璃窗我看到银行家佩顿坐在写字桌后。真神气十足!的确称得上是曼泼尔顿的知名人士。我放慢步伐,表示我对他的憎恨。

我和本来并不住在目前这所破房子里,这完全是因为爸爸死后,佩顿硬是剥夺了我们赎回抵押原住房的权利。

我们又走过阿尔夫的农庄,这是本地最好的一家农场。我也同样恨他,不过没有对佩顿恨得那么深。阿尔夫的罪过稍许轻一些,他只是没有付我加班的工资。

阿尔夫是个魁梧而好夸口的人,作为农场主他干得挺不错,农场效益很好。有一个很大的新牛棚,只有他才能决定要不要把牛棚漆成跟其它牛棚相同的红色,但结果他决定漆成白底带上斜条,有谁见过带斜条的牛棚呢?

走过阿尔夫家以后,我和巴司从大路转向草地并朝小河走去,再过去就是那个水塘……

那头获过奖牌的公牛在草地的另一端,和阿尔夫的其它家畜在一起。它一见到我们就直冲过来——倒不是为了发起攻击,这只是常规,看看是谁侵犯了它的领地。我对它并不害怕,因为给阿尔夫打工的那个夏天我和它相处得非常友好,经常喂它吃的草,还给它搔耳根。阿尔夫总骂我是疯子或傻瓜,他警告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公牛会要了我的命。

“永远别相信公牛。”阿尔夫说。

公牛走近后认出是我,知道我们对它没有恶意,就回到畜群去了。

我们径直来到水塘开始垂钓,巴司欢吠蹦跳,沿着河岸上游奔去。我的运气不佳,因为统共只钓到几条鱼。

当时我百无聊赖,异想天开:如果划定一小块土地……比如说100平方英尺吧,如果仔细观察这块地,那里面能长出多少棵植物呢?我望着身旁的那块地出神,看到的只是普通的野草:例如蒲公英、酸模菜、少许野芹菜等等。

不过这是怎么啦?当我望着蒲公英时,我突然发觉自己看到的是整棵植物,而不仅仅是露出地面上的那部分叶!

我不知道是从哪一瞬间开始能透视地层的,是在我凝视蒲公英那一刻还是更早一些?不管怎么说,反正我看到了蒲公英的根系如何深扎土中,看到它们分散的茸的幼根,连它们怎样从泥里吸收水份和养料,怎样在根部存储营养都看得很清楚。实在奇怪,原本我对这类事情可是一窍不通!

我又观看其它植物,效果也是一样。我想也许我的眼睛出了变化,不仅能看到物体的表面,而且还能透视到它们的内部呢!

我不懂为什么从前我不能这么看,而现在却能看到了。既然现在对一切都能了如指掌,我当然就想探测水底下的情况。嗬!那里潜伏着多少条大鱼啊!我相信谁也没有看到过。

钓钩附近就有一条硕大的鱼,于是我把钩子移到大鱼跟前,那鱼似乎没有发觉我的蚯蚓,可能吃饱了在躺着睡觉,反正它只有鳍和鳃在微微翕动。哪怕我的鱼钩都碰上了它的头,它也全然不屑一顾。

于是我想强迫鱼儿吞下鱼饵。

别问我怎么能做到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我硬是把这套把戏给搞成功了:我刚这么一想,大鱼就朝鱼饵猛扑过去,和巴司扑向肉骨头差不离。

浮子被拖入水中,我扯了扯就从水里提起来,把鱼从钩子上脱下,用绳子穿过它的鳃,绳子上已经有五条钓来的小鱼。

然后我又把钩子移到另一条大鱼面前并强迫它吞下鱼钩。

只花费一个半小时,我就把所有的大鱼统统钓了上来,剩下的全是不起眼的小鱼,再说绳子也没空隙了。我实在拖不动那么一大串,只好扛在肩上,衬衫立刻被鱼儿蹭得湿淋的。

我把巴司叫回来就回家了。

所有迎面碰上我的人都停下脚步,打听我是从哪里钓到的鱼,那儿是不是还有,问我有没有全部抓光。

当我从大路转向小道回家时,银行家佩顿恰好从理发店出来,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理发师杰依克总喜欢给顾客们洒香水。

佩顿看见我就停下脚步。先瞅瞅我,又望望鱼,还擦擦胖乎乎的手,然后才像对小孩那样对我说:“嘿,吉姆,你这鱼是打哪儿弄来的?”

那副说话腔调,活像鱼不是我钓来的,而是我用什么不法手段偷来的。

“在阿尔夫家后面的水塘里钓的。”我说。

突然间我不由自主地看到了他的内脏——和看到植物的根差不多:有胃,有肠子,还有什么肝脏之类的东西。在它们的上方还有一红色的东西在不停跳动,我知道那是心脏。

我伸手朝前,当然不是真的伸出双手,因为我一只手正拎着鱼竿,另一只手还扛着鱼。但我的感觉似乎正在伸出它们,揪住他的心脏并狠命一捏。

银行家立刻大张嘴巴呻吟一声,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和一堆烂泥差不多。我怕他压坏了我,吃惊地往后倒退。

他跌下去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理发师从店里跑了出来。“是怎么回事?”他问。

“我不知道,他突然就这么跌倒了。”

杰依克仔细查看银行家后说:“这是心脏病发作,我知道他有这种病,得赶快找医生来!”

他向梅松医生家跑去,人群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我认得其中有干酪厂的平,有俱乐部的马依克,还有两个来买东西的村民。

我从人群中挤出就直接回了家,看见这么大的鱼,乐得喜笑颜开。

“真是一顿美餐,”她说,“你怎么抓到这么多鱼的,吉姆?”

“鱼儿自愿上钩呗!”我咕噜说。

“别费时间,赶快把鱼洗干净。我们吃一些,再送些给马丁牧师,余下的腌起来放进地窖,才能保存长久。”

这时对门的洛松太太跑来告诉关于银行家佩顿的死讯。

“他当时正在和吉姆说话呢。”她还说。

“为什么你没提起这事,吉姆?”赶紧问我。

“没来得及呀,”我答道,“我不是正忙着把鱼给你看吗?”

和洛松太太说话总是七嘴八舌,时不时打断对方。我自顾去洗鱼,巴司蹲在我旁边。我发誓,它也在欢呼,好像是它帮我逮到这么多鱼似的。

“今天有多好呀,巴司。”我说。巴司很同意这话,它正在回忆如何和青蛙逗乐,如何沿着河岸奔跑并嗅吸新鲜空气。

我并不想让你们相信巴司真的在和我说话,不过我的确知道它在想些什么。

当我洗完鱼时,洛松太太已回家去了,在厨房准备煎鱼的锅。

“吉姆,你……”她欲说又止,“吉姆,你和银行家佩顿的暴死一点没关系吗?真的吗?你没有推过他,或打过他?”

“我连手指都没有碰他一下。”我说,这是大实话,我的手的确没有接触过他。

白天我在菜园干活,也帮人家干点家务挣点钱,但要是没有菜园,我们是无法维持生计的。以前我还打过工,自从和阿尔夫吵架后,就不许我再工作了。她说我可以帮她在菜地里翻翻土,也可以去抓点鱼。

在菜园里我又用上我的透视力,大白菜心里有虫子,而我能透过菜叶发现它们,像对佩顿的心脏那样捻死它们。西红柿的枝上出现淡白色斑点,我想这也是某种害虫,但它们小得使我根本看不清,于是我用视力将它们放大,迫使它们消失。这一次我没像对虫那样去捻,而只要一想,它们就不见了。

中饭我们吃的是鱼,晚饭还是鱼。放下盘子后我打算出去逛逛。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会走到银行家佩顿家的。我刚一靠近,就觉察到他家里的悲哀。

用不着进屋,我完全能透过墙壁看见任何一家内部的情况,何况佩顿家里的悲痛也实在太深刻太强烈了。

佩顿的大女儿独自一人呆在楼上,我感到她在哭泣。二女儿和母亲在客厅里,两个人虽然没哭,可脸色极为憔悴。家中还有一些外人,是来帮忙的邻居。

我很可怜这三个人,很想帮助她们。银行家虽然是坏人,可这并不是她们的过错。

突然间我发现我能通过意念来安慰她们,就先从楼上的大女儿着手。我默默地想像,先去接近她,接着用喜悦的感情去暗示并怂恿她。一开始这并不容易,但我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这种安慰的暗示并不太难。接着我又去安抚楼下那两个人,最后才放心地离开。

在我经过的那些家庭中,只要遇上他们有烦恼或忧虑,我都机械地默念他们并给他们以幸福感。我想只要我力所能及,就应当去做好事。

我回家时还没睡,她在等我,只要我不露面,她就会焦急不安。后来我进了自己房间躺在上,久久未能入睡。一直在奇怪所有这一切是怎么出现的,我怎么能完成这许多事,最后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洗过脸并吃过早饭。我刚出去,在街上又碰到巴司。它说想去逮野兔,我也同意一道去。既然现在我俩已能相互流,那么抓起兔子来将更为顺手。我可以站上树墩或小丘,甚至爬上树,一看到兔子就喊巴司,告诉它朝哪里跑,巴司就飞奔过去拦住它的去路。

我们仍旧走在通往阿尔夫家的那条路上,然后转弯朝山坡上的小树林走,林子是在小河边上。

可刚从路上一拐弯,我又想起阿尔夫有多么可恶。我想尝试一下设想,尽管我还不知道它能不能实现。

我的目光转向阿尔夫的牛棚,心中默默想着如何穿墙进入旁边的干草屋。尽管我依然和巴司在一起,可我的周围已经堆满了草料。

我解释不清后来所干的事,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我并不懂得多少化学知识,也不知道干草能参与氧化反应,反正我就是让干草着了火。火势渐旺,我赶紧离开那里,和巴司一起渡过小河爬上山坡。

我回头张望,想知道火势旺不旺,我看见干草屋顶上已腾起浓黑的烟柱。

这时已走出小树林,我坐在树墩上看到大火熊熊,烈焰冲天。风助火威,火随风势,干草屋和牛棚已成燎原之势,再也没法扑灭了。

后来我回了家。第二天在小铺子撞见阿尔夫,奇怪的是,我闹不懂一个刚刚烧掉牛棚的人,何以还能如此若无其事。

很快我就明白他为什么若无其事了。

“我的牛棚是保过险的,”他对小铺主贝尔特说,“连每根铁钉都保了。我本来就嫌原来的牛棚太大,我不需要那么大,当时我估计牛群比现在要多得多。”

贝尔特开玩笑说:“这么说火灾还能使你发笔小财呢,阿尔夫!”

“那也未必,我还得再造一个新牛棚,不过赔我的钱多少还能剩下一点。”

我很沮丧,不知道事情竟闹成这样,但是我决不善罢甘休。

午饭后,我去了阿尔夫那块草地,去找那头公牛。它在临时搭成的牛栏里,一看见我就用蹄子刨地,大声叫唤。一路上我曾担心能否和公牛流,像和巴司谈那样,我知道巴司要比公牛聪明得多。果不其然,要让公牛明白我的意图的确要难得多。

我费尽心机,长时间地梳理它的背脊,搔弄它的耳朵,它闭上眼睛感到非常舒服。然后我推醒公牛,用拳头捣鼓它的肋骨,努力促使它动不安。我相信它接受了我的暗示,所以突然凶狠无比,大发雷霆,连我都吓了一跳,担心是否搞过头了。我拼命奔向牛栏跳了出去,一溜烟地跑开了。

我非常满意。如果说晚上阿尔夫被自己的公牛弄成残废的话,那也活该。谁叫他赖掉我工钱的?

后来有人报告阿尔夫的噩耗时,我正好在俱乐部里。大家纷纷回忆起阿尔夫生前说过,任何一头公牛都不可信赖。还有人补充说,阿尔夫常常讲只有他才能对付这头牛,又说他总在担心公牛会不会弄死别人,不料却应在他自己身上。

大家也问我对这件事怎么想,我结结巴巴,装聋作哑,连话也说不完整。于是大家又都嘲笑我,但我不在乎。只要想一想,万一他们明白真相时将有多么惊奇!不过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的。

我不是一个缺心眼的人。

我在家里用纸笔记下所有的敌人,包括只嘲笑过我一次的,还有伤害过我或讲我坏话的人。

结果这份名单非常之长,几乎囊括了村里所有的村民。

我想,也许并不值得杀掉所有的人,虽然不费吹灰之力我就能做到这一点。但是在阿尔夫和佩顿死后,我才醒悟到仇敌的死亡并不能带给我欢乐,而且如果我把大家全都杀死,那岂不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了吗?

我重新审查名单,有两个名字引起我的怀疑,于是就划掉他们,接着划去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剩下的都是坏人,我认为即使不消灭他们,那也得对他们干些什么,总不能让他们继续再坏下去。

我考虑很久,想起了马丁牧师说过宽恕别人的话,他可是说这种话的大能人。最后我决定别再仇恨敌人,还是以德报怨为好。

早上我匆匆忙忙把早饭囫囵吞下,问我去哪里,我只是答说想出去走走。

我首先去了教区牧师的家,在教堂的篱笆外坐下。马丁牧师很快从屋子里面出来,在花园中散步,他总像在思索某个宗教问题。说真的,我认为他这种惯只是装给那些老们看的。

我轻而易举就接通了他的内心,如此密切,让我觉得简直是自己在花园里走来走去。这种感受非常奇特,要知道我明明坐在篱笆外面。

马丁牧师的脑海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宗教的思考。他在考虑如何在教区会议上提出他的加薪问题,需要哪些理由。他心中还大骂某些会议成员,那些特别吝啬的人。我倒也同意他的想法,因为这些人确实是守财和吝啬鬼。

我强迫马丁想起教民如何信任他,把他视为自己的神支柱。我强迫他回忆年轻时,刚从宗教学校毕业时是怎么想的,他当时认为生活就是纯粹的牺牲及献身。我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背叛了这一切,强迫他自我反省,使他几乎痛哭流涕。我让他认识到只有忏悔,才能得到解脱,才能开始另一种虔诚的生活。

看到牧师身上的成效后,我这才离开。不过我想还得时常来帮助这位牧师。

我走进小铺,坐下来观望贝尔特扫地。在我和他闲扯时,就深入他的内心,使他回忆起自己如何克扣进货的斤两,如何欺骗顾客,如何偷漏营业税。他非常恐慌,我让他决定补偿所有被骗人的损失后,才离开小铺。

在理发店我看到杰依克正在给人理发。对于被理发的那人我不感兴趣,这人住在五英里外,而我目前只想帮助自己村子的居民。

在我离开时,杰依克正在追悔自己在俱乐部里的赌博行为,他准备向老婆坦白这一切。

我又去了俱乐部,马依克在那儿看报,我也拿了张晚报装出阅读的模样。马依克大笑不止,问我什么时候学会了识字。接下来他当然也受到了教育:我刚一出门,他就跑进地窖,把所有私酿的酒统统倒进沟,然后销毁了后屋里面的赌具。

我去干酪厂时没能对平进行感化。农场运来了牛,平实在太忙,我没法真正进入他的意识。但我还是迫使他想起自己和理发师杰依克老婆鬼混的事情,这次我对他尽可能地和一些,因为他是一个极其怯懦的人。

后来的一切也都是这样进行的。

这是一件沉重的工作,有时我真想扔下不管。于是我提醒自己:这是我的天职——我的这种能力不能白白费,要完成我的任务。我不应只为了自己,而要为别人谋幸福。

最后我把村里的每个人都改造了。

从小铺主贝尔特改恶从善的那天起,他也就幸福了。他对过去欺骗过的顾客坦白了一切,并把钱都退回给他们。平后来失踪了,因为杰依克朝他开了槍。大家都异口同声说,平怎么敢向杰依克说出和他老婆干的那些事情,这太不可思议了。接着杰依克的老婆突然失踪,据说她是跟平私奔的。

说真的,我对发生的一切非常满意。所有的人都诚实了,不搞欺诈,不酗酒,不赌博。曼泼尔顿已成为美国最文明的村子。

所有这些都因为我用一颗真诚的木头脑瓜子的心去改造了大家,让我所恨的那些人都成了好人。

我只是自己感到不安。因为在我内心深处,始终存有为阿尔夫及佩顿的死而赎罪的动机。同时我也没有对所有人都行善,仅限于自己熟悉的人。这似乎也不妥,为什么只能帮助熟人呢?

我又整整思索了一夜,并作出了决定。

应该说我的村子只是一块试金石,我在这里弄明白自己能干些什么,现在是让全人类都获得幸福的时候了。

曾偷偷为今后积聚了一些钱。

我知道她把钱藏在哪里。

这点钱已足够我动身去联合国,我将在那里大显身手……

推荐阅读

约翰克利斯朵夫> 偶像的黄昏> 大长今> 沉船> 窗边的小豆豆> 沉思录> 百年孤独> 爱的教育> 奥德赛> 阿甘正传>

阅读分类导航

唐诗四大文学名著宋词诸子百家史书古代医书蒙学易经书籍古代兵书古典侠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