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一直牢牢地盯着这个女生,心跳加速。
我脚下的老师正在忙着把垫子换到书包一皮的上面,因为要一抽一出垫子,所以导致书包一皮垒成的缓冲层往下倒塌了一点儿,这引起了同学们的一些不满,认为老师们很自私,要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上面。体育老师问了一句话,他问我,这样如果跳下来的话,会不会疼。
我已经意识到了,群众经过不懈的努力,以或热诚的,或真挚的,或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完成一个作品,就像武器专家其实盼着打仗一样,他们应该会盼着我从 上面掉下来,好检验检验他们的产品。但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这个女生,她被裹在汹涌的人潮里,我的眼睛始终牢牢地盯着她,我的人脸辨识系统和自动跟焦 系统全速地工作着。每一眼的对视都给了我力量。虽然我知道,那其实是一种一对一百的对视,地上的人们,你们一定以为我在看你们,其实不是的,我在看她。
在记忆里,我记得她突然不知何故转身走了,也许是被我看一毛一了。我伸出了手,想隔着几十米的空气留住她。啊!我掉了下去。
那自一由落体的感觉——我已经忘了。在一口呼吸的时间里,我掉在了垫子上,周围都是高声的欢呼,但是接触到书包一皮的一刹那,我还是两眼一黑。我摔到了两个垫 子的接缝里,直接摔在了书包一皮上,我只记得一本书的书角插了我的小鸟一下,好痛。那是一只黄|色*的圣斗士系列书包一皮,上面的图片正是我的偶像——不死鸟一辉。我 忍痛一抽一出了那本插我的书,那是一本高年级的课本,我把书塞回到了书包一皮里,紧紧地拽着那只书包一皮,书包一皮上的一辉正盯着我看,那是真的盯着我看,我们都有眼神的 交流。而后我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轻,我觉得肚子和胸口有点闷,老师们扑了上来,体育刘老师和班主任是最早到我身边的。他们一把把我抱在他们怀里,然后说, 你在说什么,你说大声一点,你在说什么,大声一点,大声一点。
我用尽此刻全身的力气,说了三个字,那三个字我是说给那个女生听的,这是我的心声,我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像,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爱一的奇妙,她让我超脱了生理的痛苦。我揪着班主任的衣领,艰难地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不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