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血色凶宅
第二天一陽一光明媚,一大早陈智看着市报的大幅头版“一操一劳成疾脑溢血,人民的好警察昨夜离世”,拿着手续齐全的死亡证明推开警署大门。很快手续就办妥了,离开时,他突然觉得有必要见见高剑。他敲了敲高剑办公室的门。
“高警官去邻省办案了。”一个年轻的警察说。
“噢,又有案子了?”陈智笑着说道。
“还是昨天的,好像又找到什么证据了。”年轻警官回道。
“不是早就盖棺论定了?”陈智笑着挥挥手中的报纸。
“听电话里说,局长家里还有本私人日记,里面有很多秘密记录,但只有局长在邻省的一位好友知道具体放在什么地方。所以他们就去了,明天应该能回来吧。您有什么事?”年轻警官态度很友好。
“邻省那么远,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他了。”陈智哈哈笑着,推开警署的门走了。
白昼过得飞快,转眼天就黑了,随着家家熄灭的灯火,喧闹的东方花园也安详地进入了梦乡。
万籁俱寂,708凶宅的门却突然开了,冤魂的咒怨伴着阵阵一陰一风吹出。一个黑影鬼魅般出现在门口,面对黑暗,他有种不祥的恐惧。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去了。身后,大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啪”,荧光灯幽幽照着房间。黑影不敢开灯,借着荧光静静观察着四周。凶宅被蓝光映得诡异无比,黑影不禁背心发一毛一,他不敢再想,放下手中的罐子,提着灯到书房里四处摸索着。
过了好一会,黑影看来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他骂了句“我一操一”,戴上胶布手套扯断一根电线,回到门口打开罐子,然后在书房里四处泼洒罐里的液体。book.sbkk8.coM
正泼洒着,身后突然传来有节律的吱呀声,在寂静的黑夜显得特别刺耳。黑影愣了,这不是摇椅摆一动时的声音么,谁会碰那死人坐过的凶椅呢,这时他猛地想起书房就他一个人……想到这,他的背上直冒冷汗,颤一抖着借窗子暗淡的反光瞄向身后,只见模模糊糊中有个人低着头坐在摇椅上,嘴角流满了鲜血……
黑影吓得心都跳了出来:“霍局长……”
但他马上发觉有些不对劲,猛一抬头,天哪,站在跟前的竟是正气浩然的高剑。
“陈先生,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高剑手里拿着一颗假牙大声地说道。
陈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唰地从口袋里掏出ZIPPO点上,狞笑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同归于尽吧。”说完把ZIPPO往液体里一扔。
火苗没有窜起,而是马上就灭了。
“陈先生,你拿错水罐了。”林雪也出现在书房门口,一手提着个装满汽油的罐子,一手拿着槍。
陈智彻底绝望地瘫在地上,在有力证据面前,不得不一交一代了犯罪事实。book.sbkk8.cOm
原来,他就是十年前“铁斧帮”龙头老大陈浩生的儿子。霍局长成功摧毁这个恶一性一团一伙后,父母被判死刑的他却成了孤儿,仇恨开始在心里滋长,陈智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报复机会。十年后机会终于来了,趁着公安系统搞体检的机会,身为牙医的陈智得知霍局长患有牙病之后,想方设法做了霍局长的保健医生。那天,陈智来局长家给霍局长拔牙时,看到霍局长的手槍放在身旁的桌子上,于是趁给拔完牙的霍局长检查口腔时,套一上无菌手套,在局长仰头张口时,把槍塞到霍局长嘴里,扣动了扳机。
“高警官,我要一交一代的都已一交一代了,但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这里呢?”陈智心有不甘地问。
“这要归功于这颗牙齿。”高剑不慌不忙地说道:“案发那天,我在现场的摇椅下捡到了这颗牙齿,这使我对霍局长的死产生了怀疑。经法医鉴定,这是霍局长的右座牙,是他死前半小时被拔下来的。试想想,有谁在自一杀前会把自己的牙齿拔下来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局长临死前曾有人替他治过牙病。因此,我推断老局长不是自一杀,而是他杀,因为没人会在自一杀前还治牙病。进而得出,凶手很可能是个牙医。但是,你在杀人后由于出现了突发事件,那就是小区的钟点工突然来搞卫生,迫使你来不及清理现场便急匆匆逃离了老局长的屋子。你很聪明,没直接下楼,而是上了天台,绕到另一个楼梯下到地下室二层,再提着鞋沿污水横流的地下甬道走到了小区的一个偏角,但这时警察已封锁了小区的全部出路,你无法安全逃脱。于是,你硬着头皮,以老局长私人医生的身份绕回现场,洋洋得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那晚我发现你的撤退路线后,终于明白你为何穿着很不符医生身份的短裤出诊,不是因为天热,而是因为湿一漉一漉的长裤会暴露你的犯罪踪迹。我得出这样的推断之后,就夜探地宫,刚好又碰上你从地宫前往老局长家想找到那颗会使你罪行败露的牙齿,结果,我被你打晕在地。同时也使胆战心惊的你,放弃了当晚的行动。但我深信,你还会来。”
听了高剑的推理,陈智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