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内闹腾极了,白皮狗一帮子不是喝酒赌一博,便是看通宵黄色VCD,搞得宿舍内乌烟瘴气,如同地府。大山为了学一习一,常常夜不归宿。他有时就在自一习一室过夜,有时则在路灯下看书,冬天亦如此。终于,健壮的大山病倒了。然而那帮畜生依旧故我,毫无人一一性一一。大山激了,呻一吟道:“小玩意儿,你能不能小点儿声!”这下子算是一一捅一一了马蜂窝,白皮狗一边狂吠骂一一娘一一,一边踢倒凳子,冲向大山。我情急之下拦住了白皮狗,自己的脸上已挨了白皮狗好几巴掌。大山拖着病体,夺门而出。他并非惧怕白皮狗,只是为我着想。我猜想他可能去找小云了,谁知他找到指导教师。
老师满脸难色:“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崔明同学还是名值得信赖的学生——我上大学时可没有这种情况!算了吧,这些都是小事,有空儿我会找他谈谈的。现在,你看,我很忙,改天谈!”
唉,单纯的大山啊,“我很忙”,不过是个借口。唉,这种人,这样事,避之尚来不及,谁愿惹祸上身呢?!大山,你难以通晓其中的奥秘。咳,何谓小事?何谓大事?小事终会演变成大事的。book.sbkk8.coM
几天后,白皮狗“咣”的一脚踹开门(一习一惯一一性一一动作)。他好象十分劳累的样子瘫倒在自己的一床一上,骂骂咧咧道:“他一一妈一一了个*,不给老子面子,老子拿小一妞出气——真他一一妈一一的泼,我们几个兄弟一起上,才算把她给制一服了。他一一妈一一的,臭婊一子!”大山虽已躺下,但他一听此话,猛地赶往小云的宿舍。
小云不在宿舍内。
“有人跳湖啦!”
大山透过窗户往外探查,只见惜命湖湖边围着一些人。跳湖自一杀是常有之事,几乎年年皆有,不知今年降临何人头上。大山迅速奔去,看见老师和同学正组织打捞工作。他瞥见湖堤上有块石头正压着一张随风摆一动的纸条。大山拾起一瞧,即刻昏倒,跳湖之人不言而喻。
大山出院之后,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book.sbkk8.com
小云的一尸一体尚未打捞上来,她死亡的原因怕是只有大山与白皮狗一帮子知晓。大山并未因小云之死而痛苦流涕,此刻无泪胜有泪。我不断地用宽心的话语来安慰大山,希望他振作起来。有时,他与我搭腔;有时,沉默不语。
两天后,大山从屋外回来,我见其神色紧张,脸色铁青,大有火山爆发之前兆。他的右手紧紧按住胸口,不知是何原因。
一阵笑骂声,传来了白皮狗刺耳的声音。大山局促起来,但他紧一握右拳,可见其决心很大。他看看门,又瞅瞅开着的窗户,深吸口气,垂目于地。我预感事情不妙,但仅仅是听天由命了。
“咣”的一声巨响,白皮狗先闯入。大山目光如炬般地瞪着他,吼道:“白皮狗!”
白皮狗忽地转身,当他看到大山怒嗔的面容时,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叫嚣道:“我一一操一一你一一妈一一,敢骂我?天底下谁能把我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