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尸一毫无预料的归来
2015年6月18日的清晨,我坐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庆上,听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讲述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他的阐述让我有些害怕,许久,才把事情捋清楚。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浴一室的男人是一名焚一尸一工,他准备焚烧的一具女一尸一失踪了,当他满心焦急四处寻找时,被突然袭击,在他彻底丧失意识之前,他似乎看见那具女一尸一僵硬的笑脸……
四十个小时后,这个浑身湿一淋一淋的漂亮女一尸一出现在我面前,向我兜售自己的身一体,然后在我的浴一室神秘失踪,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身材魁梧的焚一尸一工。而那些漂浮在水上的长发,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们像蛇一样包裹一着他的身一体的样子分外诡异。
男人点了只烟,狠狠一一抽一一了一口:“这见鬼的活儿没法干了,搞不好,是那个女人死不瞑目,变了鬼上了我的身。”
“这些衣服你见过吗?”我指着地上那堆散落的衣服问他。
他皱起眉头,越来越紧,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咬出了血,也没有丝毫察觉。突然,他“呼”地站起来,神色慌张的断定他确实是见了鬼。
除了见鬼,我们两个大男人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整件事。
送走他的时候,我和他一交一换了电话号码,我说:“要是找到那个女人,哪怕有点线索,就给我打电话,这些日子,我都会留在上海。”
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种见鬼的事儿,别人躲还躲不及,你居然还自己送上门?”他的话让我一时无语。
我做梦也想不到,在上海出差的第一天就碰上了如此邪门的事情。那具女一尸一留下的衣服已经被清洁工收走,就连地上的水渍也被抹得干干净净的,可这并不能代表那个女人就没出现过。
中午接到妻子的电话,她拐弯抹角地打听我在这边有没有出一轨,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确不依不饶的警告我:“欧一陽一,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我儿子可不认你这个爸。”我并不是打什么歪主意,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差点和女一尸一上了一床一。
一整天,我的都心烦意乱。晚上,陪几个客户吃饭,多喝了点酒,回到酒店已有七分醉意。我住在13楼的1309房,13这个数字有些不祥。book.sbkk8.coM
许是夜深的缘故,酒店格外的沉寂,我醉眼朦胧的摸一到房门口,还未掏出房卡,就听到有些响动正从我紧锁的房间里传出来。昨晚的事还一直梗在心上,这一吓酒醒了一大半。声音是从我房里传出来的,细细簌簌的,像是在翻什么东西。
有贼?可是,如此豪华的酒店,保安系统自然也是一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贼?我突然打了个寒战,联想到昨晚在我的浴一室里凭空消失的女一尸一……
她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门被打开的时候,我和几个保安都有点儿面面相觑。
房间被清洁工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床一单是新的,桌布也是新的,整齐的没有一丝的褶皱,更别提是人为翻一动的痕迹了。最后,还是一个面带青涩的小保安提醒了我,他说:“这位先生,还是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吧!”
我当着几个保安的面,把随身带来的行李扔上一床一,一件一件查点清楚,发现没有丢失一分钱。这一刻,我只能尴尬地朝他们笑。
保安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时,我看到那个面带青涩的小保安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他死死盯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几分钟后,他再次敲响了我的房门,那时候,我正在吃临行前妻子为我准备的维生素片。
小保安站在门口,显得有些迟疑不决,他说:“老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刚才人多,不方便说。”
他小心翼翼地靠过来,伏一在我的耳边轻轻低语,他说:“刚刚冲上来的时候,我是走在最前面的,门里确实有个声音,那个声音……”他顿了一下,偷偷瞟了我一眼,看我无动于衷,便继续道:“好像是女人在轻轻哼着,似乎很痛苦,她说…….她说她很冷。”book.sbkk8.cOm
小保安的话让我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手中的维生素片噗噗噜噜的撒了一地。
那个女人,看来是真的回来过,不然,他的话为何会与那个焚一尸一工独出一辙。
2015年6月20日,也就是我在上海出差的第三天,这一天发生了两件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事。
第一件事是我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声音有点儿陌生,直到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才回忆起了那个凭空出现在我浴一室里的焚一尸一工。
他在电话里粗声粗气地说:“那个女人的一一妈一一刚刚来过了,来领那个女人的骨灰,还不折不扣的闹了一场,非怨我没看好她女儿的一尸一,现在,我被火葬场炒了鱿鱼,还陪了他们一大笔钱,一一妈一一的,我是不是碰到骗子了……”
中午,我请这个将将失业的男人吃了顿火锅。在上海这座陌生的城市里,那具失踪的女一尸一似乎成了我们两个异乡人陌路人生的一交一叉点。
那个五大三粗焚一尸一工正坐在我对面,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喝酒,一边向我讲述这些天他了解的情况。他说,听说那个女人是一一奸一一杀的,死后被人丢在了公园的湖里,挺惨。据说她死前还是一个夜总会的坐台小一姐,她是外地人,家人不在上海,死后一尸一体带不回去,从警察局领出一尸一体后,她的家人就着急火化,好把骨灰带回家乡葬了。据说这样枉死的人,不能担搁太久,不吉利。
他啐了一口,继续说:我就是不明白,那个女人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上了我的身?她又不是我杀的,再说,她到底是怎么把我赤身一一裸一一体的弄进你的浴一室的?
我只能摇头,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是个受害者。那一晚,我不过就是一时心动,想要偷个腥,没想到惹回来个这么大的麻烦。
我与她素不相识,没有任何恩怨,她的死也与我毫无关系,可是她为何偏要跟着我?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把她找出夹,被一个死人时刻纠缠着,是一件÷分揪心的事,她既然能在一个封闭的浴一室里凭空消失,也就能随时出现在你周围,换句话说,她想要你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其实,让我下定决心寻找她完全是因为这一天的第二件事,那天晚上我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说:“欧一陽一,你到底在那边惹上谁了,这几天的大半夜,总有个女人给我们一一娘一一儿俩打电话,不说话,只是哭,一边哭一边喊冷,吓死我了。我去查过,那个号根本就是上海的,打过去是个公用电话亭,好像是在哪个公园的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