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凶/屋
看着我惊恐万状的表情,陈宇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带着哭腔不断地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简单的“逃”字卡在我的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口。最终,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将一颗溃烂的头颅缓缓地扎进了陈宇的胸口。一阵诡谲的咀嚼声中,陈宇脸上的五官顿时痛苦地扭成一一团一,呼吸也变成了急促的一一抽一一气。接着,他的身一体匪夷所思地干瘪下去,变成了一具面目狰狞的干一尸一。
惊叫一声中,我这才如梦方醒般向秦墨的寝室狂奔而去。
“出什么事了?”见我惊恐万状的表情,秦墨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
我忙把刚才陈宇寝室里发生的恐怖一幕说了出来,他听后一张脸顿时变得一陰一沉无比。
“看来真是如我所说的最后一个结论:那栋房子本身就是一个鬼魂。”他顿了顿,告诉我,如果作祟的只是死在房屋中的冤魂,那它们害人的范围便只能在房屋附近,绝不会跨越这么远的距离夺人一一性一一命。只有当那房屋本身就是一个鬼魂时,人住进其中就好比进入了它的腹内,一陰一气会渐渐地渗入人一体,之后不管这个人躲到何处,那个鬼魂想要他的一一性一一命都是易如反掌。book.sbkk8.coM
听着秦墨的分析,我只感到脑中“嗡嗡”作响。如果真如秦墨所说,那下一个被鬼魂索命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了。
“你有没有被那个鬼魂盯上,看看便知。”秦墨说完,抓起身旁的一杯隔夜茶水猛灌一口,然后向书桌上的镜子喷去。他告诉我隔夜茶水吸一陰一,能让人看到一些原本看不见的东西。
模糊的镜面中,我的背后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一团一诡异的黑影。那是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它此时正如骑马般跨一坐在我的脖子上,断裂的下巴晃动着,离我的头不过一尺之遥。
秦墨皱了皱眉头,忙把镜子倒扣在了桌子上。
“这间房屋的信息你们是从哪儿找来的?”秦墨突然开口问道。他说那栋化为鬼魂的房屋中一定是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变故,如果能找到这变故的根源,我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我告诉他,房源是在网上发布的,房东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我曾和他见过一面,可就在筹集房租时,陈宇捷足先登了。
“你能联系上房东吗?”秦墨问。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房东曾给过我一张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只是那张名片此时已连同我的行李箱一同留在了那栋凶屋之中。
“那没办法了,咱们只能再回去一趟。”秦墨说完,不容分说地推着我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