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喉咙
在德辉没有出现以前,桃茜的偷一窥对象是他的母亲。桃茜偷一窥她有近半年的时间,她一直有着强烈的窥视欲,就像有些人离不开香烟。
直到一周前,桃茜看见德辉走进了对面的屋子。那天晚上,对门一直传来德辉的声音。他的声音一温一柔极了,桃茜甚至有点儿迷上了它。
再后来,德辉的母亲再也没有走出过房门,桃茜窥视的对象变成了德辉。不久,桃茜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德辉似乎无论去哪儿,总会拎着那只深褐色皮箱。她不知道那只箱子里,究竟藏着什么。
就在与德辉相识的这个夜晚,桃茜做了一个决定,她想要割下他的嘴唇。在那片柔软的唇下,自扁桃体那儿发出了她至今听过最动人的声音。她想彻底地占有它。
在马戏一团一里,麻醉药很容易弄到手。她还记得上一次,她是怎么用刀切割下一根柔软的舌头……book.sbkk8.coM
那是一年前,桃茜第一次偷一窥,不是现在这扇门,是楼下那扇,当时她还住在楼下。
她窥视着住在对门的男人。那个男人很年轻,身材修长,他们在楼道口打过两三次招呼,桃茜就被对方给迷住了。事实上不是对方多么有魅力,只是年轻男子总是那么容易引起她的兴趣。她开始一习一惯了透过眼前黑乎乎的猫眼往外看着男人的背影,而他却不会看见她。
那天晚上,楼道的感应灯坏了。男人在固定的时间归来,黑暗中,他摸索着钥匙,发出“哐当”的金属声。
桃茜静悄悄地站在男人的背后,在黑灯瞎火的通道内,她用一根火柴擦出了火花,燃一烧的亮光让男人受到了惊吓。她把火柴一交一到了男人的手上,随后,她悄悄拿出一支装了麻药的注射器,用力朝着男人的脖子扎了上去……
男人倒在了地上,样子看起来有些扭曲,火柴落到了男人的身旁,桃茜重新点燃了一根,在腥红的火光底下,她看到男人睁大了两只眼珠瞪着她。
要将这样子的一个男一性一拖回屋里,对她来说仍然是件相当费劲的事情,她抓着男人的胳膊,一点一点将他拉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真的太喜欢他了。
那晚,男人横躺在她房间的客厅中央,她拿着一把锐利冰冷的刀,一直想着应该割掉哪一块她最喜欢的部分留作纪念。
思来想去,后来她将五个手指伸进了男人一温一暖的嘴里……
最终,她割下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