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开封府有个叫张彩亮的年轻人,容貌清秀,身材修长,且又潇洒倜傥。有很多女子钟情于他,但张彩亮都不为所动,心里只一爱一自己妻子陈氏一人。
张彩亮饱读诗书,且一精一于医道,几年前开了个医馆,很多人都来找他治病,但凡有疑难杂症一经他手都能治愈。
一天,张彩亮很晚才回家,在半路上碰到一个和尚。那和尚疯疯癫癫,一见到张彩亮,便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张彩亮感到很诧异,正想避开他。突然,那疯和尚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然后用手把张彩亮的衣服用力一扯,露出一片胸膛来。张彩亮感到害怕,忙用力挣开他,但哪里动弹得了。那疯和尚伸嘴在他的胸膛上亲了一下,然后便跳起身来,大笑的跑开了。张彩亮只感到胸膛火一辣辣的疼,低头看时,只见胸膛上印有个红色的小人纹绣。张彩亮又害怕又惊讶,顾不得疼痛,急忙整理好衣服便回家去了。
张彩亮回到家中,妻子陈氏备了饭菜正在房内等他。陈氏见张彩亮回来,忙为他整衣解一带。张彩亮见桌上饭菜丰盛,心里高兴,就和陈氏一起用饭。陈氏右手托腮,痴痴的看着他吃,张彩亮脸上红红的,颇觉不自然,但他一习一以为常,却不心慌。陈氏问他今晚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张彩亮说医馆忙所以回来得晚了。张彩亮本想把刚才遇到疯和尚的事告诉张氏,但又怕她担心,所以便没说出口。吃完饭,两人便上一床一睡觉了,陈氏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但张彩亮却如何也睡不着。夜更深了,张彩亮还是无法入睡,心里感到烦闷,于是起来穿衣,轻轻的走到外面散步。
张彩亮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离家一里外的一口池塘边。只见池塘上荷花朵朵,在月光的照射下娇美无比。忽然有一阵清风吹来,张彩亮感到浑身舒畅无比。“张公子。”后面有个娇美无比的声音响起,张彩亮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来。只见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郎站在他的面前,那女郎看起来十六七岁,身材婀娜,肤白如雪,秀美绝伦,只是脸上愁眉紧锁。
张彩亮见深夜里竟然有个女子在此,而且又知道他的名字,心里感到诧异,但又想不出是谁,正想开口询问。那女子却先开口说道:“张公子,您好,小女子名叫香磷,要事特来相求公子。”说着便盈盈拜了下去。张彩亮慌忙伸手把她扶起来,说道:“姑一娘一不必多礼,不知姑一娘一有何时求我?”香磷道:“小女子的哥哥前些日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神不守舍。香磷素闻张公子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所以来求公子去为哥哥看病。”张彩亮虽然疑惑,但见她楚楚可怜,不似骗人,说道:“不知你哥哥现在何处?”那香磷说道:“小女子家住在离这里五十里远的玄德湖中。”张彩亮听她如此说,觉得她不是人类,心里突然害怕起来。香磷突然跪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说道:“公子不要害怕,不敢瞒公子,小女子其实不是人类,而是玄德湖里的鲤鱼一精一。只因哥哥得了怪病,所以小女子赶来求公子去为哥哥治病。请公子千万不要担心。”说着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book.sbkk8.coM
张彩亮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深夜里来求自己为哥哥治病,又见她眼泪涟涟,楚楚可怜,张彩亮平时最是菩萨心肠,心里虽然害怕,但见她却无加害之意,不忍拒绝,便扶起她的身一体,说道:“你哥哥生病,我应当救治才是,只是你家居于湖里,我却如何能进去?”香磷见他答应,高兴的蹦了起来,伸手抓住张彩亮的手不住的摇晃,说道:“太好了,您肯去,我哥哥定然有救了。”顿了顿,又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样东西可以使你趋避湖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衣裳来,晶莹剔透,抖了抖,想为张彩亮披上。张彩亮刚才被她抓住手掌,心里怦怦直跳,脸上通红,哪里还敢让她为自己披衣,于是拿过那件衣裳披在身上。
香磷仔细端详张彩亮,张彩亮越发窘迫。香磷又拉起他的手,说道:“我们走吧!”张彩亮只感身一体一轻,便飞了起来,耳边风声呼一呼。张彩亮害怕,不敢睁开眼睛,一会儿,直觉双脚沾地,便睁开眼来。只见前面是一片广袤的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香磷拉住张彩亮的手往湖水里跳出,张彩亮落尽湖水里,脚蹬手划,却感到呼吸匀畅,宛如在陆地上一般。香磷拉着他的手,在前面游一动。张彩亮在湖里看见湖水湛蓝,鱼群游来游去,眼晴景象以前从未见过,心里好奇。一会儿,张彩亮远远看见前面有座白色宫殿,宫殿上冒着水泡。他们游到宫殿前,刚落脚,只见宫殿的大门一下打开了,里面迎出来两个青衣女子,那两个青衣女子见了香磷,拜了个万福,又向张彩亮拜了个万福,便迎接他们进去了。book.sbkk8.cOm
他们走进宫殿,只见宫殿里彩绣辉煌,各种奇珍异宝到处都是,什么珍珠、玛瑙、珊瑚闪闪发光。张彩亮看的目眩神摇,却也不失礼。青衣女子把他们应到一间房内,房内的琉璃塌上躺着一个年轻公子,穿着一件银色的衣裳,闪闪发光,眼睛紧闭,嘴唇惨白,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在说些听不懂的一胡一话。香磷见了哥哥,伤心不已,急忙叫人搬来一张凳子,请张彩亮坐了,又吩咐那两个青衣女子去拿针线来。
张彩亮伸手去搭那年轻公子的脉,良久,香磷忙询问情况。张彩亮站起身来,踱了几下步,说道:“贵兄胸中有股瘴气,须先服用以桃木泡制而成的汤药,然后用针将他胸上的膳中一穴一刺破,放出瘴气方可治愈。”香磷听说可治,连忙叫人去寻桃木。一会桃木寻来,张彩亮吩咐用文火将桃花木熬成汤药。青衣女子熬好汤药,张彩亮给年轻公子服下,又用银针在他膳中一穴一上一扎。年轻公子膳中一穴一中有一丝丝黑气喷一出,那黑气越来越多,聚在年轻公子胸口上方并不散开。众人见了那一团一郁郁的黑气,无不骇然。
香磷见那黑气凝聚在一起,心下骇然,便叫青衣女子去她房间取五彩贝壳。青衣女子取来五彩贝壳,香磷接了,掰一开贝壳口对准那一团一黑气,只见黑气一点点被吸进贝壳里,最后被全部吸了进去。香磷见黑气全被吸进去后,赶忙合上贝壳。刚合上贝壳,香磷只觉手一沉,贝壳掉在地上。那两个青衣女子见五彩贝壳掉在地上,急忙去抢,突然“呯”的一声爆炸声响起,贝壳碎为几瓣,贝壳中那一团一黑气飘了出来,一下子变成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那两名青衣女子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溅了一地。张彩亮和香磷大骇,张彩亮瘫一软在地,香磷急忙一抽一出墙壁上挂着的宝剑,劈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从嘴里伸出二尺来长的舌头,血淋淋的,往宝剑上一缠,香磷忙把宝剑往回拉,却哪里拉得动。黑衣女子抬起右脚往香磷小腹上一踢,香磷一下子撞在墙上,昏死过去。外面的人听到响声,纷纷赶过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黑衣女子一把抓起瘫坐在地上的张彩亮,弄一阵黑风便不见了。
张彩亮迷迷糊糊的,只觉置身于一张软一绵绵的一床一上,他慢慢睁开眼睛,但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张彩亮四处摸索,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响起,接着眼前一亮,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他面前,右手里拿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张彩亮认得她正是那个黑衣女子,心里骇然,转身就想逃跑。那红衣女子一把抱住张彩亮的身一体,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张彩亮感到她的脸冰冷异常,像一尸一体一样冰冷。张彩亮急忙推开她,但红衣女子抱得甚紧哪里推得开。张彩亮此时心脏剧烈跳动,那红衣女子说道:“公子,你说我美吗?”张彩亮不敢回答,只得紧闭双眼。红衣女子又道:“我想和你结为夫妻,公子,你高兴吗?”张彩亮大吃一惊,猛的用力一推,把红衣女子推倒在地上。